“没事。”那笑容和他整个人一样,散发着很阳光清爽的感觉。
李墨白的心脏像兔子似的,跳得飞快。
面前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很好,或者说,实在是太好了。看着他,李墨白满脑子全都是学长的影子。倒不是说这人长得有多像学长,只是他周身的气质风姿与学长极为神似。
李墨白盯着男人,就好像是在看三十出头成年版的学长,英俊,温和,阳光。
这样的感觉李墨白从来都没有体会过,甚至那些被他杀害的男性中也无人能让李墨白产生这般的共鸣,此时此刻,李墨白的心情无比地激动,热血沸腾的脑海中升腾起强烈的,要将这个男人占为己有的欲/望。
这是那种他犯罪时才会有的冲动感,而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来得强烈。
男人见李墨白半弯着腰,一只手悬在半空中,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全身像石像一样一动不动,弯弯唇,主动伸手拉住李墨白伸出的手,借力站起身,又重复了一遍:“没关系,谢谢你。”
李墨白晃过神,干笑两声来掩饰尴尬和心中的激动,垂头看见自己的手还握在男人的手中。
男人的手也很好看,手指修长白净,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的。
李墨白越看越满意,在心里幻想这个完美的男人静静地躺在他的冷柜里的样子,眼角弯了又弯。
男人松开手,弹弹风衣上的尘土,小心翼翼地抱起刚才掉在地上的手提包。
包内传来细微的声响,好像是小动物的尖细的叫声。
李墨白好奇地看着男人小心地打开手提包,从包里捧出一个扁扁的椭圆形铁笼子,笼子里有只小小的白老鼠,抱着脑袋蜷缩成一团。
墨墨和白白看见那小老鼠,又开始磨牙。李墨白恍然大悟,刚才这俩畜/生那么冲动,原来是因为男人身上带着这么个小东西。
男人将笼子捧在怀里,手指探进笼子里,轻轻抚摸小老鼠毛绒绒的身体,似乎在安慰受惊的宠物。
李墨白挡住他的两只狗不友好的目光,露出招牌笑容,向男人道歉:“真是对不起,我的狗吓到你的宠物了。”
男人将笼子又放回手提包里,摇头笑得和善:“真的不要紧,误会而已。”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这人让李墨白太满意,他竟有点不舍得就这么放男人走,一时把持不住,脱口唤住男人:“它叫什么名字?”
“嗯?”男人有点诧异的回过头,李墨白指指他的手提包,又问了一遍:“你的小宠物叫什么名字?”
男人明白过来,露齿笑道:“还没有想好名字呢,”他反问李墨白:“你的那两只呢?”
李墨白笑着指着狗,热情地向男人介绍:“这只是公的,叫墨墨,小点的这只是母的,叫白白。”
男人微笑点头,似乎有点羡慕:“我一直想养狗,但太忙了,没有时间照顾。养两只这么大的狗很花功夫吧?”
李墨白苦笑着点头。
两人就这样对站着聊了一会,交流养狗的经验。李墨白有点惊奇自己竟然可以如此自如地和这个陌生的男人攀谈,虽然这些年锻炼出的销售技巧让他在人前戴上了温和的假面,但除了推销产品,李墨白从来不是一个健谈的人,在异性面前尚好,若是遇上有点令他心动的同性,李墨白的舌头总是会不灵光,时常说错话。
所以从根本上来说,多年前那个腼腆内向纯情的男孩还住在李墨白的心里,从来没有离开过,只是这些年被他用越来越厚重的假面和谎言隐藏了起来。
这样的李墨白可以神色自如地和如此吸引他的男性攀谈,连他自己心里都觉得挺神奇。
一定是因为男人的态度真的很温和,一直在笑,声音也好听,像薄荷叶一般清爽,让与之交谈的人听着无比地放松。
隔得很近,男人身上古龙水味道传入李墨白的鼻息中,淡淡的栀子花清香,很好闻。
聊了一会,男人抬腕看看表,向李墨白伸出手,遗憾地道别:“我还有事得先走,和你聊的很开心,嗯……”
“李墨白。”李墨白握住男人手,大方地自我介绍。
那人有点惊讶地看看李墨白,又望望他身后那两狗。
李墨白想了起来,尴尬地笑:“厄,我不大会起名字……”
男人的眼角弯了弯,用力握握李墨白的手:“我叫莫风,很高兴认识你,李墨白。”
男人与李墨白挥手道别,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李墨白摸着自己被男人摸过的手,舔了舔嘴唇。
莫风,不错的名字。
他松开栓墨墨和白白的狗绳,拍拍它们的脑袋示意它们自己回家。墨墨和白白识家,能独立找到家门,他到不怕它们走丢,平时遛狗跟着出来不过是担心两只狗会误伤行人,但是今天情况特殊,他可不能让到口的肥肉飞了。
李墨白悄悄地跟在那个米色风衣的身影后面,两人一前一后,相距不到百步的距离。
莫风个子很高,腿长脚力快,李墨白跟着有点吃力。
这样偷偷摸摸追逐了大概六七个街角,李墨白看见莫风在一辆轿车前停了下来,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李墨白心呼不好,忙掏出随身带着的笔,在手背上记下那车的牌照号,刚抄完,莫风已经开着车扬长而去。
李墨白看着手背上七位数的车牌号,有点沮丧,不过好歹他弄到了莫风的车牌号,希望可以有办法查到关于莫风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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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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