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铁证就明明白白地摆在眼前,可是李墨白还是不能相信。他不记得自己以前认识莫风,更不记得曾经和莫风有过任何关系。
翻阅到相册最后一页的时候,莫风指着一个看上去只有几个月大小的婴儿照问他:“你还记得宝宝吗?”
李墨白茫然地摇头。
莫风将他搂得更紧了,然后开始给他讲述一个悲伤的故事。
莫风说李墨白和他在高中相识,然后相知相爱,最后战胜重重阻力终于走在了一起,并且去荷兰结为合法夫夫。后来他们领养了一个婴儿,就是这张照片上的宝宝,李墨白很爱宝宝,却因为一次疏忽令宝宝触电死在了他的面前。那件事使李墨白的精神受了很大的刺激,罹患妄想症,最后竟连最爱的人都不认识……
莫风的故事听上去有板有眼的,可惜李墨白一个字也不相信。不记得就是不记得,他头疼欲裂,挣脱开莫风的手臂,怒道:“莫风你够了!别再编故事了,你到底想干嘛?”
莫风似乎也很着急,揪住他的手腕,又伸出自己的:“你看我们的手臂上是不是有一道同样的伤痕,这是我们当年一起立血誓留下的!墨白,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想起来?!”
李墨白听了这倒是吃了一惊,他自己的右手臂内侧是有一道狭长的疤痕,却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为什么弄伤的,再看莫风的,确实,同样的位置,一模一样的疤痕……
李墨白突然觉得无端地惊恐,难道莫风说的是真的,难道自己过去的记忆真的都是幻觉?
那学长呢?那他杀的那些人呢?那……神秘人呢?
那些他过去的‘峥嵘岁月’难道是幻想?难道他其实只是一个普通人?是个和自己喜欢的人生活了十年的
——人妻?!
这个想法让李墨白极度不自在,他打了个冷战,浑身上下起了鸡皮疙瘩,他站起身,摇摇晃晃地向门外走去:“厄,我得回家去睡一觉,这个玩笑开得太大了,我心脏受不了。”
莫风没有拦住他,却在他身后叹息道:“你是说回你那个养着两只藏獒,有一个曾经装了死人的冷柜的家吗?”
李墨白猛然站住,回头盯住莫风,他的脸色苍白,眼中充满杀机。
莫风并不为所动,继续道:“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杀过人,杀过很多人?然后把人的眼睛挖下来,骨头碾成粉?哦,你一定还想着自己有一个劲敌,你叫他什么来着?嗯……神秘人?然后你们杀来杀去……”
李墨白突然冲到莫风面前,掐住他的脖子,眸中杀意毕露:“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谁?!”
莫风被掐得脸部通红,却叹息道:“墨白,这些都是你的幻想,是你把报纸上电影上看到的东西结合在一起产生的幻觉。你心中过分自责于宝宝的死,所以把所有的错都归罪到自己的身上……”
他握住李墨白的双手,琥珀色的眼眸中蒙上一层雾气,温柔的语调似催眠一般:“墨白,别怕,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当然李墨白还是不相信,于是莫风带他去了曾经的家,那里生活着一对夫妻,家中的装修完全不同,两口子说他们在哪里生活了很多年。
莫风连拖带拽,好半天才拉走站在自家门口发呆的李墨白。
后来他们又去了李墨白工作的商场,他的同事们都在,却没有一个人说认识他。见李墨白满脸的惊异,莫风安慰他:“我怎么会舍得让你出去工作,你之前一直都待在家里……”
莫风又带李墨白去了他曾经熟悉的的酒馆。可惜那里哪还有酒馆的影子,竟然仿佛一夜之间在原地连根而起了一家卖油画的店铺,而且老板竟然是!
尽管李墨白揪着的衣领连声追问,可是对方就是一口咬定不认识他。莫风叹息说:“我们之前曾经来买过一次油画,你一定潜意识里将老板和这个地点带入了幻觉……”
李墨白绝望了。
莫风又把他领会了之前的那个房子。这是个修葺在半山腰的三层别墅,说来也怪,李墨白虽然映像中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但是却无端觉得别墅内的摆设布置,有那么一丁点熟悉的感觉。
事情越来越蹊跷了,李墨白觉得全身的毛孔都在冒着冷汗,他绝不承认自己疯了,却参不透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在别墅外停住脚步,冷冷地说:“我现在头脑很乱,既然原来那个家不是我的了,那我搬去酒店住吧。”
莫风却拉住他,淡淡地说:“之前我的确一直遂了你的愿望,但是医生说这样不利于你的康复,所以从今天起,你住在家里。”
李墨白怎么可能答应,正要挣脱开,从四面涌来几个黑衣的保镖。莫风平静地命令他们道:“把少爷带回去。”
李墨白就这么被囚禁了。
晚餐时间。
别墅的餐厅很大很华丽,头顶上的水晶灯发出冷冷的黄色光芒,二十人座的长餐桌上铺着天鹅绒桌布,上面摆有蜡烛,李墨白和莫风两人面对面坐在餐桌的两头。两人都板着脸,圕馫闁苐气氛沉重而诡异。
仆人端上餐盘放在两人的面前,掀开盖子,烹饪得刚刚好的浇汁烤猪肉片正冒着热气。莫风举起刀叉,微笑:“开始吧。”
李墨白冷声:“我从来不吃荤的。”
莫风头也没有抬:“你一直都吃的。”
李墨白冷哼一声。
莫风重重地放下刀叉,过了一会,抬起头,脸上竟还挂着阳光般的微笑:
“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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