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
“老子不放!”
廖开阳一记长枪将周围的数十桀国敌兵扫飞,随即以枪身立地,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不倒下。
要不是自己双腿不良于行多年,萧绍容恨不得自行跳下去,让周围那些敌兵捅死自己了事,也免得他拖累着廖开阳一起死。
“你他娘的……”萧绍容出身世袭罔替的西虞侯府,又居嫡长,自小一言一行都有宫里的礼官亲自教导。跟廖开阳认识久了,竟也不知不觉学了他那些市井秽语。
“别管我了行不行!”
“你他娘的别管我了!”萧绍容将脸埋在廖开阳的脖颈间奋力嘶吼。玉白的脸上染着对方身上的鲜血,平日顾盼之间自有不凡风采的一双凤眼此时却通红一片。
廖开阳面不改色的徒手抽出刺入自己身体里的法箭——那是被敌军奉师亲手加持过的,威力不小。不然光凭其他桀兵手里那些普通兵刃,还真伤不了大衍朝第一悍将廖开阳。
他挥枪刺穿一个桀兵的头颅,直接徒手将对方的头颅掰断下来,挂在杀敌万千却丝毫不染血迹的枪头之上。
飞溅的血液落在廖开阳的眉间眼角,让他整个人顿生一种难言的狰狞可怖。
他手持挂着桀兵头颅的长枪,踩着满地血染出的红沙,仿佛从地狱尸山血海走出来的冥将,满身的凶煞戾气,让那些桀兵不由自主的纷纷后退!
廖开阳想反手去摸背上青年的面庞,但看见自己这一手鲜血,又怕脏了他。
“别哭了媳妇,放心,你男人这么厉害,死不了的。”
“也别再说让我丢下你这话了,我要是丢开你,你肯定又去找陈蕴清那小白脸,那老子才是死了也要气活过来!”
萧绍容闻言气得直想打他,但想到他眼下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又哪里还下得去手?
“廖将军。”围杀廖、萧二人的桀兵,密不透风的包围之中突然腾出一条道。一个满头银发男生女相的男子骑在站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廖开阳萧绍容这对苦鸳鸯。
“本座之前向廖将军的提议,不知廖将军这会儿考虑的如何了?”
“廖将军又非大衍朝人,何必为衍皇这么出生入死还要受他猜忌?”
“大衍西虞侯确实是世间罕见的美男子,可我桀国也有玉柏、商暨两位芝兰玉树的公子,论身份,也皆是世家名门子弟,不比大衍西虞侯差,只要廖将军点头,我即刻让人带来送与将军亵玩。”
廖开阳伸手拭去嘴角的鲜血,看着面前的桀国奉师:“他们算个什么东西,要我说,桀国能入我眼的,也只有奉师大人了!”
萧绍容抓在他肩上的双手紧了紧。
廖开阳敏锐的很,当下知道自己这玩笑开的过,赶紧补救:“只可惜我就喜欢年轻鲜嫩些的,比如我们侯爷。奉师大人这老皮老肉的,想想就倒足了胃口。”
“大胆!死到临头还敢对奉师大人无礼!”
桀国奉师被这般奚落,竟也丝毫不动怒,挥手让忿忿不平的桀兵退下,笑得阴柔绝丽:“看来廖将军当真对侯爷一往情深,就是不知侯爷是否也是如此?”
“本座这个没去过大衍的都曾听闻,大衍西虞侯和古往今来第一能臣的左相陈蕴清陈相爷,相识于总角之龄,自幼便定亲,两情相悦,天作之合,两家的亲事在大衍朝可是人人称道。”
“廖将军以为,如果没有陈相爷和西虞侯二人的神机妙算,将军何以身置这般险境?”
“陈相爷天眼看神机,西虞侯妙算人鬼仙,唯有将军徒有一身悍勇神威,却被这两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将军不觉得不甘心吗?”
“我呸!”廖开阳一口血沫喷到奉师的脸上:“只会胡说八道挑拨离间的王八犊子!”
“侯爷就是骗了我耍了我,又能如何?他心忧天下,我就为他守边戍疆,他忠君爱民,我就护他君王保他百姓,若有一天他觉得不需要我了,那无需他开口,我自愿把性命双手奉上!““我廖开阳生于这天地,无父无母,无亲无故,这一辈子不为君,不为民,不为天下,只为他萧绍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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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郁川用灵识在战场遍地尸骸里搜寻了半天,也没能找到半个还能喘气的人。
他正想换个地方再找的时候,突然感觉远方有一阵灵力波动,很微弱,像是以某种媒介发出的,但可以肯定的是,那股灵力的本源是出自自己!
傅郁川急忙御剑飞驰过去,片刻之后,就见成千上万的兵马,围着生死不明的两个人。
一个身上刀伤箭伤不知凡几,还好几处都在要害,看起来血都快流干了,若不是甲胄是玄黑色,恐怕这会儿都是个血人了。
另外一个从表面看倒是完好无损,内里心脉却伤的厉害,也是出气多进气少。
傅郁川是见过廖将军跟他媳妇的照片的,但这会儿真没认出血人似的廖将军,不过他媳妇那标志性的美人脸在那,傅郁川一眼就认出来了。
“你是什么人?!”
从天而降的傅郁川,玉簪长衫,跟眼前这尸体遍地,血流成河的沙场格格不入。
傅郁川没有理会那些人,径自上前朝廖开阳和萧绍容嘴里各塞了一颗丹药。
那些桀国兵将见状刚想出手围攻,就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无法动弹,别说上前挥刀,连根指头都动不了了!
“奉师!这人从天而降,说不得是什么精怪,怕是还得由您亲自出手整治!”
被桀兵团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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