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睡过了,精神好一点,我听到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叫,两眼不得不注意桌上摆的潜水艇三明治、一盘沙拉和柳橙汁,我却不敢靠近它们。
“干嘛,怕我下毒?那你就继续挨饿,不要吃啊。”
坏人讲话时,头部没抬过一次,我不想被他看扁了,赶紧用最快的速度把全部食物拿到沙发背后,熏鸡三明治的香味使我更饿啦,忍不住开始狼吞虎咽。过了一会,我感觉他是刻意与我保持距离,不打扰我用餐?为什么……他为什么要给我吃的?还把我移到他的房间?我真的弄不懂他到底要做什么?我很快的吃光所有食物,“那个……”我发出声音,引他注意,他还是没有看我,这样最好了,我直接问他:“你可不可以给我一套衣服?”
他似乎早已经准备好了,将一个黑色手提纸袋丢过来,我当然用比龙卷风更快的速度抓了纸袋、躲回沙发后面,我正高兴有衣服穿啦,但是从纸袋拿出来的,立刻逼我抗议:“这、这个不是男装!”粉红色的小帽子和短到不行的吊带裙上,充满许多白色蕾丝、细细的红色蝴蝶结装饰……我简直傻了眼。
“它当然不是男装,是女仆服装,以前你母亲在这家饭店为观光客做表演的时候,也穿过类似的,我觉得很适合给欠钱的你穿。”
他终于抬头看我了,还是像刚才那样恶劣的嘲笑?坏人果然就是坏人,我怎能指望他还有一丁点的良心?火气忍不住了爆发出来,“你是故意要羞辱我?你这可恶、黑心肝的恩什么塔的黑道,我就是没有三十万,你要怎么办?”一切都是为了别人偷走的钱,为什么要让妈妈和我受罪?
我没听到回答,只有满是嘲弄的嘴脸瞅着我,令我气到头晕。片刻,离我身后不远,突然从天花板降下来一个电动大布幕?我瞥见巴斯利操作摇控器,还来不及问他,布幕上已经开始播放画面,就像戏院一样,可播出的不是电影,是三个陌生人,我转身仔细的看他们,布幕上面有一个人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另外两个人好像负责讯问……
“我还不了赌债,你们要怎么办?”
“怎么办?那就剁掉你的手指,要你永远记住,别再来我们的地方白玩欠债。”
我张大两眼,惊恐布幕放大了一个人抓住被绑的人的手,另一个人拿来像是修花木用的剪刀,把它对准被绑者的食指!我停止呼吸,捂住眼睛不敢看,“哇啊——”我叫得比被剪掉手指的人更大声,有一种被警告、跟布幕里的合为一体的恐怖感觉!
我难以忍受自己像杀猪杀鸡的惨叫声,却怎么都无法停止下来,我根本不晓得,布幕画面何时定格在血淋淋的断指?不晓得巴斯利何时到我身边?等我警觉时,整个人已经被巴斯利用力按到沙发背,“放开我……放开我……”我不断大叫,跪着无法逃开。
“你真的很吵耶,还是睡着不动的时候比较好。”歌舞秀纪录带上的舞姿;或是赤条条像个婴儿睡在他身边,将他的手当抱枕、拉着不放;甚至于用一本正经的表情说出好笑的话;有着连他都没想过的勇气,敢从高台往下跳……这些才让巴斯利看着顺眼,他可不要一股劲的抵抗、鬼吼鬼叫。
我根本不晓得坏人要做什么?他给我看恐怖画面,一定是打算要那样对待我?我的身体无法控制挣扎,吓得吼叫:“你的手下说金鹰集团是正派经营……不是黑道……你是金鹰的老板……不可以犯罪杀人……”
巴斯利差点笑出来,只是剪接了一小段b级电影的剧情来吓唬人,欧阳廉就信以为真,太好骗吧?现在都进入二十一世纪了,犯罪组织也要跟着进化,不能再像以前动不动就用暴力杀人,那只会惹来警察不停的找麻烦,组织采取多角化经营,把非法的钱漂白,再转投资正当生意,才有可观的利润。
所以金鹰集团的赚钱管道或许不单纯,但是这个饭店的确是正派经营,没做犯罪杀人的勾当。巴斯利故意在惨白脸颊旁边,轻声细语:“欧阳廉,你之前说我拿枪威胁人,刚才说我是恩什么塔的黑道,现在又变了说法,怎么,你是害怕?”他腾出一手,从西装裤口袋拿出东西,“不回答?这样吧,我用这可爱的雪茄剪,先一个一个地剪断你的十根手指,再弄断你的两条腿,要你不能走出这个饭店……”
我被又高又重的身体压在底下不能动,两眼瞪着我的手指硬是被塞进雪茄剪的双刃之间,只要巴斯利稍稍出力,我的手指铁定断掉喷血,就像刚才布幕上的——“不要这样!”我再也控制不了哭声:“不要剪我的手……我的腿……我很怕……请你不要伤害我!”一想到不能用脚跳舞,斗大热泪已然涌出眼眶!
怀中身躯,就像怕冷的吉娃娃小狗一直打抖,巴斯利达到目的了,遂收回雪茄剪,手上抓住细致光滑的肌肤,他嗅着对方身上有洗净的清香,突地想到洛威尔焦急的样子,巴斯利微笑,并没有打算告诉洛威尔,因为他才对欧阳廉有了兴趣……
“要我不伤害你?那么从现在开始,你要乖乖照我的每一句话去做,如果你表现良好,我就不会伤害你,而且三十万嘛……”
“三十万怎样?”我急得哽咽,大坏蛋故意不把话说完,吊人家胃口吗?我不停的问他:“你的意思是,我照你说去做,就可以不用还三十万?是不是这样?”我看他不置可否,一定是这个意思?我说愿意照他的话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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