泱。
“殿下……殿下,你怎么了?”北堂未泱没有回答云月,只是费力的拽住她的手,吃力的张开眼睛,涣散无焦距的看着她,脸皱成了一团。
云月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慌乱了手脚,语无伦次的说:“殿……殿下!奴……奴……婢马……上去找……去找什么……对!太医……殿下你等着!”
云月将北堂未泱掰离自己的身体,手足无措的连滚带爬的踉跄跑走,北堂未泱失去了支撑,心痛难忍,翻落床下,手肘重重的敲到地板,他无法顾及到,只是手呈爪状用力的想要刺进自己的右胸,停止这一切,却无能为力,只能继续等着那铺天盖地的痛楚袭来。
“云……云……”他艰难的出声,一波的痛楚又来。
云月一路上跌跌撞撞的想要跑到龙璃宫。
这个时候傲帝一定在!云月再次摔在地上,来不及多想,又爬起来,一瘸一拐的继续往前跑,好不容易看到龙璃宫到了,忽略殿口站着的张烙,她直直的冲进去,张烙还没有反应过来,看着云月擅闯龙璃宫后,赶紧跟上,正要斥责云月,就瞧她双膝跪地,连基本的礼节都不记得了。
“张烙。”北堂傲越心情欠佳的一瞥张烙。
张烙无辜的也跟着跪下说:“陛下,奴才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陛下请息怒。”边说边怒视一旁的罪魁祸首。
“陛……陛……下……十……五皇子……出事了!”云月慌乱的说,通红了眼眶,唇控制不住的颤动。
北堂傲越摸着无名指上龙形金戒指,没有表情的说:“十五皇子怎么了?”
云月抽噎着,着急的说:“陛下赶紧让人去看看十五皇子吧!”
“张烙,让吴太医速度赶去冉荷宫,朕先走一步。”
“诺。”一步都不敢停留,张烙加快脚步的跑了起来,连他们太监最重要的礼仪都抛诸脑后了。
云月跟在北堂傲越身后,右手的食指来回抠着左手无名指指甲上方,看着脚下的青石地板,心里很没底。这个就是张公公让她最近多看十五皇子的原因么?刚刚十五皇子的模样真真吓到了云月,十五皇子……对不起……
北堂傲越突地停下前进的步伐,云月躲闪不及,撞到他的后背。
“陛下,奴婢该死!奴婢该死!”云月跪在青石地上,求饶道。
北堂傲越却驻足在原地,用平淡的声音问道:“十五皇子的玉佩可还带着?”
“陛下说的可是……十五皇子常年佩戴的那块玉佩?”云月有些不确定的回道,心里却在思量两者之前有什么关联。
“恩。”
“昨日殿下找了很久都没找到,今早月儿姐姐说玉佩落在了蕖妃娘娘的寝宫,已经交给奴婢了,本想一会就给殿下的,没想到……”云月用广袖抹去眼角的泪水。
北堂傲越一言不发,漫步走到冉荷宫。
冉荷宫内殿人本就不多,适才小荣子经过北堂未泱的寝宫,听到有些不对劲,才推开门看看,入目的是已经晕厥过去的北堂未泱。
北堂未泱的脸苍白的没有意思血色,手还狠狠的想穿透自己的胸膛一般用力,晕过去了姿势也没变化,小荣子费力的想要把的手放平,但是无果。小荣子个字不是很高,也属于消瘦的人,所以不怎么能抱起北堂未泱,只能勉强一点点的拉起,将他弄到床上去。
小荣子喘着气,坐在床榻边上,没有注意到北堂未泱还放在右胸上的左手心亮着一团小小圈的红色光芒,没多久就消失不见,没入他手心。
北堂傲越和云月比张烙提前一会到达冉荷宫,蕖妃和月儿已经在北堂未泱的寝宫了。
蕖妃担忧的看着床上浑身僵硬的北堂未泱,小声的哽咽,从白色的丝帕那看到的水迹,就能知道她已经哭了一段时间了。
“娘娘,殿下不会有事的。”月儿低声说道。
“月儿,未泱……会不会有事?本宫只剩他一个孩子了,如果……”顿时泪如雨下。
“娘娘……”月儿好像还要说些什么,被小荣子一声:‘叩见陛下’就给打断了。
蕖妃和月儿赶忙福身行礼说:“叩见陛下。”
“起吧。”然后北堂傲越直接绕过蕖妃,坐在床前,看了好一会才再次发话,说:“你们先退下吧。吴太医来了,就让他直接进来吧。其他一干人等不得私入。”
“诺。”
“诺。”
“诺。”
月儿和小荣子、云月先反应过来,只有蕖妃呆站着看着北堂傲越。
蕖妃敛下所有的表情,只是幽幽的看着坐在床沿的帝皇,眼眶里的泪水还在打转,双眸都是不加掩饰的憎恨。
“娘娘……”月儿小声的提醒道,陛下已经开始不满了,偏偏娘娘无动于衷的继续站着。
蕖妃卸下坚持,福了个身说:“臣妾告退。”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北堂未泱的寝宫,月儿和小荣子、云月跟上。
蕖妃回到寝宫,忍无可忍的直接把桌子,架子上的陶瓷玉器统统甩落在地上,‘乒呤乓啷’满地狼藉,梳妆台上的铜镜和首饰盒也不能幸免于祸尽数在地上呆着去了。
月儿一进门也被吓了一跳,就是蕖妃失去孩子的那天她也未曾这样,或许也是唯一一次蕖妃显露真性情吧?和其他的妃子一样有脾气,不会都压在心底。
释放一下,也是有好处的吧。月儿默默的出去,关上门,她会一直陪在蕖妃的身边,不惧任何事。
北堂傲越从怀里掏出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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