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点便宜居然不敢,扭扭捏捏的似是会要了她的命一样,姚宁虽不是怜香惜玉的主,可也从来不为难女人,叹息着接过小丫鬟手里的药碗,轻轻的尝了一口,哭得只咋舌,蹙起眉头来,看了眼江碧落,狠狠心含了口药,借着芦苇杆喂给了他,速度极慢。
姚宁似是不耐烦的,伸手钳着他的下颌,迫使他张开嘴,含了口药,渡进了他的口中,这样香艳的场面,小丫头哪里见过,此时捂着脸,惊叫了一声,姚宁不悦的转身看她,冷冷的道:“你若是不想喂他,就把嘴给我闭上,然后去给我弄碗蜂蜜水来。
小丫鬟闻言,又是一阵跪倒求饶,见到姚宁不耐烦的摆着手,方才跑了出去,当她再回来的时候,药碗已经空了。
姚宁喝了蜂蜜水,方才觉得口中的味道好了一些,不禁仰脖将碗中余下的喝了进去,看了眼江碧落,解气的勾起嘴角,这味道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住的。
房间内,冯逸晟端坐在一旁,看着姚宁面色不善的说:“哥,你打算怎么处置白谨瑜?”
姚宁哼了一声,叹息着说:“这要看他自己了,若是他此时交出解药,我倒可以保他一命,只是时间拖得久了,就不好办了,他虽是罪有应得,可是他毕竟是随我来到江南,此时若是皇上问起来反倒不好说了,再说也不好向小王爷交代。”
“哼,还和他交代,人是他送的,此事若是说起来,他也脱不了干系,哥,你为什么要包庇白谨瑜,我看他死有余辜。”冯逸晟每每提起白谨瑜都有些咬牙切齿的模样。
姚宁无语,许久倒是像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道:“此行,皇上命我整顿江南官吏贪赃之事,还有剿匪事宜,来了这么多天了,还没来得及去做,不如你明日去趟府衙,问问这伙盗匪的情况,也好想想法子,一聚灭了他们。”
“哥,这事我早打听过了,听说这伙流匪,一直行迹飘忽,为首的是一个叫绰号叫飘无的,据说是个来无影去无踪的人,一伙人行迹诡秘,几乎无人知道他们的藏身之处,府衙中曾有人在凉子山寻到他们的踪迹,此人带官兵去围剿的时候却在路上意外的被人杀死,没人知道这伙流匪到底居住在何处。”冯逸晟为难的说。
姚宁点头,沉思了片刻,方才开口道:“不是知道了在凉子山了嘛,为何还是寻不到他们的行踪?”
冯逸晟闻言,忙的解释:“哥,你有所不知,这凉子山在江南一带据说是最大的一座山脉,山中古木参天,若是不识路的人进去,有九成九都困死在里面了,官兵曾去围剿过几次,都进不得林子里面去,所以之后便再也没有去剿过了。”
果然是个难题,姚宁就知道,皇上是不会将容易的事交给自己的,果然这和江南贪污案,同样属于烫手山芋的,只是这事倒是犯了难,姚宁一直在想冯逸晟所说的话,不识路的人进去九成九都困死在里面。突然脑袋里闪了一个念头出来,会不会有人布阵,继而达到藏身的目的呢?
冯逸晟看着姚宁不做声,一直蹙起没有轻轻的揉着额头,方才起身来到姚宁的身后,在他的肩膀上轻轻的揉捏着,口中甚是心疼的说:“哥,你休息会吧,先不要想了,近几日你一直没怎么睡。”
姚宁叹息着说:“此时,我怎么睡的着,若是累了就去歇歇吧,不用在这里陪着我了。”
冯逸晟不管不顾,似是撒娇的将姚宁拉了起来,按在床上,说:“今天,你必须听我的,自从来了江南,你都瘦了一圈了。”说完在姚宁的身边躺下,任性的环着姚宁的腰。
姚宁似是好笑的摇着头,这小子最近是越来越粘人了,个子长得很高,可就是这想法还跟个小孩子似得。
“哥,你是怎么怀疑到白谨瑜的身上的?”冯逸晟还是忍不住的问。
姚宁轻笑,道:“其实,我倒是没有怀疑他,只是趁机放出风去,说你去寻那医骨出山,若是下毒之人必会着急,江碧落身边守卫重重想要杀他却是很难,相比较之下杀了九儿,倒是更容易一些,所以我料想下毒之人定会急于杀了九儿,这样罪责全部推到了九儿身上,而江碧落没有解药,到头来也少不了一死,这样一石二鸟之机,倒是用的妙,可惜太沉不住气了。”
冯逸晟闻言,半天都不做声,似是要消化一段时间,方才开口,道:“哥,你说这计是白谨瑜想出来的吗?为什么我觉得他没有这么精明呢?”
经他提醒,姚宁方才起了疑心,可是不是白谨瑜又会是谁想杀死江碧落,急于将九儿灭口呢?想必这人对于白谨瑜来说,一定非常重要,或者说那人才是白谨瑜的主子,如此一来,那人必在一行人当中,或者一直在暗处观察着,此人的心机方才是可怕啊。
冯逸晟侧过身子,看着姚宁拧起的眉头,不由得心慌起来,忙的问:“哥,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
姚宁展臂枕与脑后,漫不经心的勾起嘴角,道:“逸晟,刚刚我还认为自己略施小计便引得下毒之人自投罗网了,到头来却是着了别人的道,此人心机颇深,想要揪出此人,怕是不容易啊。”
“哥,这话怎么说?”冯逸晟不解的问。
姚宁理了理头绪,将脸转上窗口,雨越下越急,大滴大滴的雨急急的敲在在窗棂上,毫无章法的声音,让人听得烦心,姚宁没有蹙起,似是心烦的道:“此人的计谋,远在你我之上,看来是敌非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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