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9富在深山有远亲
这天上官平宁跟袁义在元夕城的街市上大吃特吃了一顿,等袁义怕把这小胖子撑坏了,拉着小少爷回家的时候,家里的烟囱已经冒着炊烟,安锦绣在厨房里忙饭了。
上官勇坐在厨房门口劈柴火,劈得跟砍瓜切菜一样,看着一点也没费力气。
“娘,”上官平宁喊着安锦绣就往厨房里跑。
袁义蹲到了上官勇的跟前。
上官勇说:“看过他的武艺了?”
袁义说:“还行吧。”
上官勇劈柴的手一停,说:“还行?”
袁义换了种委婉的说法,说:“还得再练练。”
上官勇趁机就说:“我看他那个师父不太像是个会教徒弟的人,要不你试试教他看看?”
袁义多聪明一人,听听上官平宁在厨房里缠着安锦绣说话的声音,袁义望着上官勇一笑,说:“平宁我带走没问题,只是我妹子怕是舍不得。”
上官勇发狠把一根柴火一劈成三,说:“你去跟你妹子说说吧。”
袁义好笑道:“你就这么烦他?”
“娘,”上官平宁这时在厨房里跟安锦绣说:“我跟义叔说了,下回义叔再出去玩的时候,他带着我们俩个一起走。”
安锦绣说:“那你爹爹怎么办?”
“他看家啊,”上官平宁对自个儿老子的安排,从来就没有变过。
上官勇劈柴的动作更大了,媳妇在前,他不能拿儿子出气,就只能跟柴火置气了。
袁义忍着笑,小声道:“还是等去了岭南之后再说吧,万一承意愿意过来呢?”
上官勇眼前就是一黑,一个倒霉儿子已经够他受的了,再来一个亡国之君?
上官平宁端着一碟炸鱼从厨房跑了出来,跟袁义说:“义叔,吃炸鱼,我娘刚做好的。”
袁义看看上官平宁已经是油光滑亮的嘴,说:“你还能吃啊?”
上官平宁一口下去咬掉半条鱼,说了句:“能啊。”
“平宁啊,”袁义想劝上官平宁少吃点,再这样吃下去,真吃成个大胖子怎么办?
上官平宁看袁义张嘴了,一条油炸小黄鱼直接就塞袁义嘴里,说:“义叔,趁热吃。”
袁义在外面吃过了,这会儿不饿,不过安锦绣亲手做出来的东西,他不管怎样都要赏脸的。
“好吃吧?”上官平宁吃得一脸享受,还不忘问袁义道。
袁义看看上官勇,冲小胖子使了一个眼色,你爹在这儿呢,投喂一条啊。
上官平宁看看自己的老子,干净利落地转身又回厨房了。
袁义没敢再去看上官勇的脸色,觉得由他带着平宁少爷,可能是个对大家都好的出路。
安锦绣又做了一桌子的菜,上官勇跟袁义喝酒说话,就这样很悠闲地过了一天。
上官平宁在上官勇没盯着他后,很幸福地跟着安锦绣跑前跑后,就是做家事,他也能做得起劲。不过跟安锦绣要说的话太多,平宁少爷也就忘了跟安锦绣说,他义叔很招女人喜欢这事。
酒喝到最后,袁义微醉,看看还缠着安锦绣唠嗑的上官平宁,袁义是起身就把上官平宁往肩上一扛,说:“时候不早了,平宁今天跟我睡吧。”
“我还有话要跟我娘说啊,”上官平宁喊。
袁义说:“这么大的人了,天天缠着你娘算是怎么回事?”
看袁义把倒霉儿子扛着走了,上官勇开心了,只是脸上没露相,跟安锦绣说:“袁义挺喜欢平宁的。”
安锦绣说:“平宁晚上会不会闹他?”
“他打不过袁义,”上官勇一仰脖,半杯酒又下肚了。
“还没喝够?”安锦绣把放上官勇跟前的酒壶拿自己跟前来了,这人跟袁义喝了一天的酒了,“这酒到底有什么好喝的?”安锦绣问上官勇。
上官勇把酒杯一推,说:“听你的,不喝了。”
安锦绣说:“吃饱了?”
自打上官平宁回家之后,这还是这媳妇第一次问自己这话,上官勇叹气道:“我还当你这会儿只想着儿子了。”
安锦绣想想上官勇的这话,好气又好笑,她再也没有想到,上官勇还能吃儿子的醋呢。
上官勇抱怨的话脱口而出了,自己也感觉到不好意思,咳了一声,跟安锦绣说:“你吃饱了没有?”
安锦绣嗔了上官勇一句:“那是你儿子!”
上官勇说:“我知道,你吃好了?我帮你收碗。”
“坐下,”安锦绣把要起身的上官勇一按,她不乐意看上官勇进厨房。
上官勇也明白安锦绣的心思,说:“我替你打水啊,晚上想不想再出来走走?”
安锦绣想想这几天是没怎么陪过自家将军了,便点了头。
上官勇帮安锦绣从井里打了水,在一旁陪着安锦绣洗好了锅碗,听安锦绣说还要再去看看儿子,上官大将军搂着媳妇就出门散步,极不负责任地把上官平宁彻底丢给了袁义。
初春的元夕城,还是天寒料峭,不过树枝头能看到这一年的新绿了,不多,零星的几抹绿,妆点着小城的街巷。
上官勇替安锦绣从枝头摘了一片嫩叶下来,说:“又是一年了。”
安锦绣闻闻绿叶的味道,笑道:“我又老一岁了。”
上官勇说:“你生日小,这才三月,你老什么?”
安锦绣就笑。
上官勇说:“我说的是实话,你笑什么?”
谁说老实人不会哄人的?安锦绣看看左右无人,手伸出去,碰一下上官勇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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