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面一惊,立马随杨墨而去。
宇峰抱着孱弱的禾云在路边杵着,看见魔鬼徐的广本轿车行驶而来,急忙将禾云往里面送!
魔鬼徐加足马力开到中心医院,急诊科的医生看见杨墨和宇峰,眼睛透露出:怎么又是你们…。是啊,这大半年来来回回,他俩光临急诊室多少次了。
“气胸,肺积水,已穿孔,脾脏破损,重症。”那位戴眼镜的医生一脸严肃,“马上送icu,家属准备好治疗费。”
“多少钱?”杨墨急切问。
“最少1万。”听完医生这话,宇峰想都没想,直接去医院旁边的atm,取出1万垫付,人命关天,顾不了那么多。
杨墨知道,要不是禾云那一推,现在躺在重症监护室的就是他,心里忐忑不安。徐老师给禾云的爸爸打了电话,禾爸焦急万分,立马启程赶往xf市区。
“杨墨,多亏你!”徐老师摸了摸杨墨的后脑勺,“迅猛而且机智。”这是他爷俩第一次心平气和的谈话。
杨墨听了这话自愧不如,反而感到是自己害了禾云。
“你们先回学校,我在这等他父母过来。”徐老师的眼睛里充满了父爱般的关心,这是杨墨前所未见的,他很想留下,但留下也无补于事,旋即和宇峰离开。
“据我国地震局测定,我国四川省汶川县发生里氏7.8级地震...”,杨墨猛地回头看见医院电视播报的新闻,时间显示2008年5月12日。
xf市受到有三至四级的震级,学校没有因其而停课,教学继续,一下晚自习,杨墨和宇峰便回到医院,说来也巧,禾云跟邵薇住在同一间vip病房,中心医院最高档的豪华房间。
“禾叔叔…”杨墨推开房门,轻声打招呼。
“嘘…”禾爸打了手势,看着昏迷的禾云。禾妈双手摸着禾云的右手,垂头祈祷着。
禾云上身插满了透明的导管,一旁的心跳监控仪发出滴滴答答不规则的电波声响,医生说禾云还在危险期,但生还的几率很大,原因是送来的及时。杨墨捂住嘴巴,抑制不住眼泪,直哗哗的往下掉,默默祈福。
“杨墨谢谢你。”这是今天第二次听到“谢谢”的话,杨墨头撇到一边,禾爸与杨墨站在医院昏暗的楼道,夜色凝重,漫天灰色乌云
“感谢你第一时间把禾云送到医院,医生说再晚两分钟,他小命不保,”禾爸难掩悲痛,哽咽起来,硬汉的热泪滚滚掉落,“也替我感谢宇峰兄弟,帮禾云垫付治疗费,等禾云病情稳定,我转回给他”。杨墨竟无言以对,面对这个救命恩人的爸爸,他再也无法掩藏,突然跪在禾爸面前,打了自己一个耳光,“禾叔叔,你打我,你打死我吧!禾云是为了我才受伤的!他是为了救我!”这是杨墨人生中第一次下跪。
宇峰听闻杨墨的哭喊,迅速赶过来,弯腰扶起他。
禾爸听后略感震惊,嘴巴干张着,惊异的望着宇峰,好像在问:‘他说的是真的?’
杨墨瘫坐在地板,“叔叔,对不起,本来该死的是我,禾云在最紧要的关头,将我扑倒,我才没死。”杨墨脸上满是泪花,像个泪人儿。禾爸更搞不懂了,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宇峰决定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他,禾爸听了后毫不犹豫的将杨墨扶起,“傻孩子,这怎么能怪你!要怪只能怪这天灾、怪面馆的水货招牌,怪他们偷工减料的人祸啊!”禾爸重重叹了口气,“禾云是一个好孩子!你不用自责,换做是我,也会上前去救兄弟的。”
杨墨听后大为感动,却哭的更伤,愧对禾云以及他一家。
☆、阴魂不散
杨墨回到家中,怨气满屋,父母又做在沙发上互相抱怨着,
“李校长,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墨妈皱紧眉目,“还有那教育局的副局长,都什么玩意儿啊,见钱眼开的老东西。”
“好了好了,你就少说两句。”墨爸瞥了眼杨墨,示意儿子回来。
墨妈反而更来劲儿,“我看你压根儿就没有下定决心走!你成心逗我玩的是吧!你不知道李校长的脸是多难堪?!”
“你看你看,又上纲上线了是不是,”墨爸解释道,“我是吞了铁球,下定决心停薪留职,还要我怎样。”
“那总不能眼睁睁看着3000块就白送吧,长点出息行吗?”墨妈振振有词。
看来墨妈不仅公关失败,还被人当猴儿耍,杨墨将他们所有的话当成空气,默默走进房间反锁门。这一夜注定未眠,比起人命,那些换工作、学习成绩算得了什么?如果被砸中的人是他,父母还会讨论送礼、转业、南下这些事吗?杨墨越想越愧疚,头皮发胀发麻,感觉生命是如此脆弱,好想抱住宇峰,却只能用枕头代替。
时光如白驹过隙,宇峰每天跟杨墨乘同一辆车上学、同一辆车回家,杨墨很珍惜这最后几天一同上学、放学的时光。墨爸离职的事情没有进展,墨妈又去了几趟校长室,哭也哭了,闹也闹了,软的硬的都试过,就差上吊示威,李校长还是不松口。杨墨课业没受恋情的耽误,成绩有所回升。
禾云倚仗着好人品,在事发三天后醒来,杨墨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据说过了两星期可以下地儿走路,一顿能吃五个包子,在五月底转回gc县的人民医院继续治疗。禾爸今天来学校,风俊帮他收拾寝室铺盖,而杨墨帮他收拾书本,却意外发现几叠信纸,他打开一看,竟然是十几封写给自己的情书,(我靠!我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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