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根据地,基本上长驻在这里。
我为酒吧做的广告方案也颇富煽动性,合理的媒介投放策略更是为他锦上添花,虽然开业不到一个月,又吸引来很多
新客人。
不过,我从开业之后就没再去过,这些都是姚天盛说的。他几乎天天带客户吃完饭后就过去捧场,那一万五千块代金
券不到半个月就花光了,我把自己手里的所有代金券也都给了他,估计现在也花得差不多了。
其实,我们为别的那些有名的餐饮娱乐企业做广告,也会拿一些代金券,主要是为了对方容易接受一些,算是变相的
打折。反正我们总有很多应酬,用代金券付账是一样的。不过,我和姚天盛都不愿意在天堂酒吧用代金券。他是要追
求冷月,我的心思却有些乱,反正是感觉到气短,还是用现金消费要舒服一些。
走进酒吧,服务生热情地问:“先生,几位?”
我脱下外套,淡淡地道:“就一位。”
他四处看了看,便带我到了靠窗的一个角落,客气地说:“只有这一个位置了,可以吗?”
对于到酒吧来消费的人来说,这里大概是最没意思的位置,因为基本上与热闹的大堂隔绝了,感受不到那种奢迷的气
氛。它用万花筒式的镜墙与外面的大堂隔离开了,以绿色植物装饰着,灯光比外面要正常得多,既不迷离,也不黯淡
,柔和而又明亮,倒是很有些咖啡馆的味道。
我很喜欢,便道:“好的,就是这里。”
我还没吃晚饭,便要了一客鸡腿套餐。
服务生离开后,我点燃一支烟,慢慢吸着,出神地看着窗外。
玻璃窗外是繁华夜景,街对面有酒吧有餐厅有时装店,橱窗里华丽缤纷,霓虹广告闪烁不停。这个位置真好,安静地
呆在喧哗之外,看着时光缓缓流过。
过了一会儿,有人端着托盘进来,将我要的套餐一样一样地放在面前。
我以为是服务生,没动弹。直到那只端着盘子的手伸到我面前,我才如梦方醒,抬头看去。
竟然是冷月亲自给我送来的。
我很疑惑,不知是应该受宠若惊,还是应该退避三舍。挣扎半天,我也没想明白,只能礼貌地说“谢谢”。
这个小桌子可以坐两个人,他在我对面坐下,将几张小钞放到我面前。
我不解地看向他。
他解释:“在川主寺,你还我钱,这是找你的零钱。”
“哦。”我也不去推辞,便拿起来,放进裤袋,再次客气地说。“谢谢你帮我付医药费。”
“我即使不帮你付钱,他们也会救你的。”他淡淡地道。“藏族人跟我们不一样。他们纯朴善良,不会像内地的医院
,有病无钱莫进来。”
“是啊。”我很感慨。“那个酒店老板就是这样的。如果不是他,我只怕就死在那里了,可我想要感谢他,他却坚持
不肯要我的钱,至今想起来,我仍然感动不已。”
他沉默半晌,忽然说:“对不起。”
我垂下眼帘,看着眼前的餐盘。上面的食物很诱人,可我已经没有了食欲。
过了一会儿,我有些困惑地看向他:“我知道我那时候很无赖,让你讨厌,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不过,即使我无耻地
向你求欢,而你不愿意,大可以说‘不’,我不会勉强你。我再是赖皮,也不过占占口头便宜,绝不会胡搅蛮缠的。
”
他看着我,好像没那么冷了,却也没什么笑容。他想了一下,率直地说:“你当时表现得确实令我讨厌,但我也反应
过激了。我忘了那里是高原,与平地不同,你又刚上去,身体并没有适应,一些看似不大的伤害却会酿成极为惨重的
后果,因此,我向你道歉。”
我又垂下了眼帘,半晌才道:“你不用向我道歉,是我自做自受。”
他太漂亮了,就像一个亮晶的发光体,让人目眩神迷。我不敢长时间地看他,免得他又认为我对他无礼。
他也不再说什么,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我开始吃饭。虽然已经有些凉了,但我却觉得特别香。
第9章
春节公司放十天假,从腊月二十九放到正月初七,公司里的员工都回家过年了,我也不再去公司。
姚天盛的父母在北京,也知道他的性向,奈何只有他一个儿子,与他僵持了几年,见这儿子是铁了心的,也就只好接
受了。姚天盛虽然fēng_liú,对父母却很孝顺,每次过年都会回去。他从来没有带过情人回家,只有我跟他回过一次,是
以朋友兼合伙人的身份。他父母却猜到我是他情人,虽然勉强接受了,但态度间总有些不自在。以后我就再也没去过
。
我家是书香门第,我还有两个哥哥,都很优秀,也娶妻生子了,因此我父母坚决不肯谅解我的性向,像我这种不肖的
逆子,只有被逐出家门,断绝关系的下场。
这件事我没告诉任何人,包括姚天盛。这是我的隐私,没必要让别人知道。
假期的第一天,我一个人呆在家里,感觉百无聊赖,索性开车出去,到了郊外的九峰山。这山不太高,也不漂亮,植
被很乱,没有层次,所以不是旅游胜地,也就不用买门票。
将车停到山顶,我下了车,坐到引擎盖上,一边看着下面的城市一边吸烟。
山顶上有一些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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