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gt; “来人,再拿一把伞过来。另外,多取一些蜡烛过来。”
严格直接把手中的伞递个皇甫玉琛,“先把上面的油布拆了。”
皇甫玉琛点头,掐出一个火诀,“唰”的一声,雨伞只剩个骨架。
严格一愣,摸下巴。难道这家伙的智商真比他高?如果是别人让他拆雨伞,他的第一反应肯定是撕掉油纸。不不,这只能说明这家伙比他懒。
“怎么了?”皇甫玉琛不解的看着严格一副郁闷的表情,不知想到什么,还摇头,嘴角浮起一抹贼兮兮的笑容。
“没什么。”严格拿起骨架看了看,“这每一根伞骨都是直的,雨伞撑开时伞布的张力不够,难怪一些伞布的防水性太低。来人,去取一些竹条过来。”
外面仍在下雨,竹条被侍人擦干了才拿进来。
严格拿起一根递给皇甫玉琛,“用刀削成筷子细,长度和这把伞的伞骨差不多长。邓总管,你去让人准备三块布,每块布的大小估计能做一把伞这么大。然后让人去蒸树脂,松脂就行。蒸的时候要注意,准备一大一小两个锅,大锅装上水,用大火烧;松脂放在小锅里,小锅则放在大锅的水上。明白吗?另外,蜡烛也要融化……”
“小的明白了,”邓满德道,“奴才还会注意保密。”
“嗯,孺子可教。”严格笑着对皇甫玉琛道,“玉琛,你得给邓总管加薪。”
邓满德被严才卿表扬了,高兴地道:“小的跟随皇上和严才卿这么久也只学到皮毛而已,严才卿过奖了。奴才这就去办。”
皇甫玉琛一边熟练削竹条,一边问:“为何要用大小两口锅?”这要是外人看到了绝对惊掉下巴,堂堂一国之帝王居然挽着袖子给人打下手。
严格道:“用这种方法溶化的松脂更加纯净。”
但在现有的条件下,用这种方法融化松脂的速度也慢。蒸了一个半时辰,邓满德才亲自端了松脂和蜡烛溶液过来。
严格和皇甫玉琛照着现有的伞用竹条做了三副新的伞骨,并将两块伞布紧紧地绑在伞架上,第三块布则在蜡烛溶液里浸润后才安装在伞架上。
剩下的两把伞,他让皇甫玉琛在其中一把的伞布上均匀的涂上一层薄薄的松脂液,另一把则没有涂。
“宝贝,什么都没有涂得这把伞,被雨一淋岂不是会渗水?”皇甫玉琛提出疑问。
严格暗自嘚瑟,没学过物理的,不懂了吧?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涂好松脂液后,严格让一个小太监拿着撑开的松脂伞站在走廊里,让凉风尽快将伞面吹干。
过了一会儿,摸摸伞面不粘手,松脂就干得差不多了。
严格吩咐三个小太监,“你们三人各自拿一把伞站到雨里。对了,先多加件衣服,可别因此着凉了。”
“多谢严才卿关心,小的们身体都结实着呢。”
三个小太监举着伞就站到了雨中。
过了一会儿,严格问撑着普通布伞的小太监,“如何?伞漏水吗?”
小太监惊奇地道:“回严才卿,雨伞虽然是湿的,但并不漏水。”
“宝贝,这是何故?”皇甫玉琛也连连称奇,“我猜和这弯曲的伞骨有关。”“不错,”严格示意那小太监回来,指着伞面对皇甫玉琛解释道,“当伞撑开时,面料会绷得非常紧,构成面料的线与线之间的间距也会绷到最紧,挤压在一起,雨滴便很难渗透。而且伞面是倾斜的,你想想,当一个珠子落在一个斜面上是不是会顺着斜面往下落?这就是伞布也可以不漏水的原因。”
“原来如此。”皇甫玉琛颔首。
邓满德几人也听得很是新鲜。
“再看看松脂伞和蜡烛伞。”严格道。
那小太监惊喜的道:“严才卿,这两把伞里面完全是干的,一点儿也没有湿。”
严格冲皇甫玉琛翘嘴角,“如何?”
“宝贝真厉害。”
严格笑吟吟的道:“只可惜。蜡烛伞和松脂伞都有缺陷。蜡烛是奢侈品,做一把蜡烛伞成本太高;松脂伞成本倒不高,但松脂一干,会变硬变脆,多用几次,上面的涂层恐怕会很容易脱离,等我再想想办法改进改进就可以大量生产了。”
这时,一个小太监冒雨而来,身上的衣服全被雨水淋湿。脸上却挂着欢喜的笑容。
“严才卿大喜!”
严格纳闷。
小太监跑近后,嗵地在严格和皇甫玉琛面前跪下,“奴才给皇上请安,给严才卿请安!严才卿大喜,刚才宫外的人来报信严大少奶奶有喜了!”
严温氏检查出有了身孕,让严家所有人喜出望外,包括严格在内。他特意请了张太医去为严温氏把脉,看看身体有无大碍以及以后该如何调养,还让严夫人转告严温氏,平常想吃些什么,如果在市场上买不到,尽管告诉他,他让人从宫中给她送过去。
比起阮氏,严格对严温氏更有好感。阮氏长得秀丽,看上去也温顺,但那种温顺总有些不自然、像是强装出来给外人看的。而严温氏的恬静则是发自内心的,双眼也看不出任何杂质,就是一单纯的小姑娘。希望她以后也不会让严肃失望、让严家人失望。
严肃的回信很快到了,对于自己终于要当爹了也是大喜过望,只可惜他才刚服兵役,至少还得等两年多才能回家。严温氏倒是毫无怨言,还写信过去让他安心服役。
严格托人打听过,严肃已经适应了西关塞的生活,表现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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