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甚至她分的那份更多。起初施然心里挺过意不去的,推让了几次,无奈苏瑞一再坚持,说自己是男人,吃这点苦不算什么,她也就没再客气。
这几天,施然刻意忽略阿朗的存在,她是个心高气傲的人,从小到大都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哪里会有人像阿朗这样对她不理不睬的?经过几次交谈没有回应后,施然就拉不下脸来再去搭讪,久而久之就觉得没阿朗这个人似的,经常和苏瑞嘻嘻闹闹的。
苏瑞则是故意的,他时不时地斜眼看看不远处的阿朗,就是不说话。有几次过树林的时候施然被刮伤,他第一时间做的不是去看施然的伤口,而是反射性地回头想看看阿朗是不是也伤了,但看到的却是阿朗冷冷的眼神。每次看到阿朗的这种眼神时,苏瑞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心里涌动,似乎阿朗不该对他这么疏离,似乎阿朗应该和他亲近些。这种情绪让他觉得烦躁不安,他强迫自己不去注意阿朗,但不知道为什么休息的时候仍会在不经意间瞟向他,甚至还有几次听不到身后阿朗的脚步声,他会猛地回头,似乎是怕他就这么丢了似的心惊胆颤,当看到阿朗仍不声不响不远不近地跟着时,就会莫名的松口气。这更是让他懊恼不已。
食物是苏瑞和阿朗分别找的。大多数时候,阿朗把找到的东西一多半放在他们旁边,然后一言不发的走开。这让苏瑞很恼火,要不是施然在身边,保不准他会把那些野果野菜山鸡什么的踩个稀巴烂。没吃树皮就不错了,就算是为了施然他也得把火压下去,他这样告诉自己。
施然的咳嗽是从昨天晚上开始的。晚上山里比平地冷得多,虽然上山的时候多穿了件衣服,可谁能想到会下起雨来,虽然不大但淅淅沥沥地总下个没完,衣服早就湿透了。好不容易他们才找到个能容两个人的小山洞――里面有些干松的树枝,想是以前有人来过这里――苏瑞点起火,让她把衣服烤干,可她一个姑娘家怎么会好意思在两个男人面前晾衣服,硬撑到半夜终是咳嗽了起来,第二天鼻子囔囔的有些堵。苏瑞担心地问了好几次,她都说没事,苏瑞说让她先下山时,她起初心里十分不乐意,一是看苏瑞实在是担心二是苏瑞说得没错,她不能成为组里的累赘,这才勉强同意。
施然被接下了山,只剩下苏瑞和阿朗,两人之间的距离能开火车。
阿朗看着雨后的树林出神,好一会儿,苏瑞才走过来说:“阿朗,把衣服烤烤吧,别像施然一样生了病。”阿朗头都没回,昨晚一夜没睡,现在脑子昏沉得很,苏瑞倒是在山洞里守了施然一晚上,精神看上去还不错。阿朗暗自猜测,如果他不在说不定他们还能发生点什么,他正为这个想法堵心堵得厉害,听到苏瑞说话自是不想搭理。
苏瑞暗骂自己多管闲事,阿朗对他的这种态度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怎么就不长记性?!他气恼地走出山洞,去找东西吃,等回来的时候远远看到阿朗头倚在石头上似是睡着了。苏瑞看着手里的野菜恨恨地想,这样都能睡着!服了你了!
番外(二)
别扭了半天的苏瑞看阿朗还是一动不动地倚在那里,终是不放心,下过雨的山里本来就冷,阿朗又坐在洞口睡觉,即使身体强健也难保不会吹出什么病来。他喊了一声:“阿朗。”没回应,又喊了一声还是没回应,便气恼地走到他面前说:“阿朗,别在这里……”话没说完就发觉阿朗不对劲,阿朗的脸上有不正常的潮红,呼吸急促,眉头紧锁,像是很难受的样子。苏瑞把手放到他额头上,心里猛地一跳,吓!怎么这么烫?!他推了推阿朗说:“阿朗,你发烧了。”
阿朗艰难地抬起眼,看着苏瑞说:“你才发现?”
苏瑞愕然,听阿朗的意思像是早就生病了,正在埋怨他没有没早发现似的。苏瑞轻声说:“去里面躺着,我去找些凉水,明天让人来接咱们下山。”说完转身就走,身后传来阿朗带些嘶哑的嘲笑说:“不是想拿第一么,就剩最后一天了坚持不下去?”苏瑞猛地转过身,盯着阿朗说:“你能撑几天,老子陪你几天!
阿朗的眼睛带上了水雾,苏瑞知道是烧的,不顾和他计较忙去找凉水,回来看他还在洞口躺着,把水壶摔在地上拉起他的衣襟就大声吼道:“叫你去里面,你没听到?!”
阿朗的眼睛已经有些睁不开,迷迷糊糊地说:“现在才想起来让我去里面,是不是太晚了?”
苏瑞看着他潮红的脸忽然觉得惭愧,虽然阿朗不太爱和他说话,一说话就能让他生气老半天,可阿朗对每个人都是一样的,不单单是针对他,自己却那般在意,以为阿朗是故意惹恼的他。想昨天,一个小小的山洞再进来一个人就觉得挤,苏瑞看阿朗站在洞口的背影本想叫他,但又怕他当着施然的面不理他给他难堪,试了几试终是没开口,还自我安慰道他一个大男人,这点雨就能淋病了?再说他有脚不会自己进来,虽然挤了点,但总归比站在风口强吧。谁知阿朗愣是没进来取暖的意思,一直站在洞口到天亮。他也知道施然不好意思脱下来烤衣服就让她靠近火堆,虽然衣服干得慢了点,但总归比湿淋淋的强得多,自己还把烤干的上衣搭在了她的身上。即使是烤干了衣服,施然还是生了病,半夜的咳嗽声听得苏瑞心里很不舒服,所以一到天亮,他就和施然商量让她先下山,好在施然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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