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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平日里在下属面前威风凛凛的朝廷重臣们在大殿两边齐刷刷的跪着,有的甚至微微的颤抖着,君傲横眉冷脸的俯视着殿堂里这群高呼忠君爱国的臣子,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威严的声音在殿中显得格外引人注意,“关于前段时间镇远侯南宫莫被刺杀一事凶手已经查明。”
这句话说完,底下想起几声为不可闻的倒吸冷气的声音,谁都知道那个幕后黑手做的将事情做的滴水不漏,不假以时日根本不可能有结果,这下皇上说有了答案,这不是君要你死,你不得不死嘛。各人祈求着那顶压死人不偿命的黑锅千万不要跑到自己身上来,皇上对新上任的那位大人似乎重视宝贝的很呢。
“凶手正是我朝的大皇子君赫。众位爱卿对这件事情怎么看。”底下的大臣听了这句话更是屁都不敢放一个,君心难测,皇上没头没脑的抛出这么一句,若是恰好趁了皇上的意还好说,若是违了皇上说这句话的本意,那自己头上这顶乌纱帽可是要易主了。
皇上这三位皇子中,要说能力那是平分秋色,不相上下的。三皇子君非虽然聪慧过人,可却志不在此,这也是皇上默许了的。二皇子君泠虽在官场上多年,确是野心勃勃,心狠手辣,和成熟稳重的大皇子相比,是万万比之不足的。
现在皇上名言这大皇子是刺杀他爱臣打的凶手,莫不是要为那位大人垫石铺路?
众位官场上的新老狐狸短短几分钟在心里将这件事百转千回了不知道多少遍,终于有人说道老镇远侯对国家的贡献云云,随后大臣们开始附和,南宫莫是这一代人中的青年才俊,将来必能超越其父,关系到皇族威严,这件事情要谨慎处理彻查,要查清大皇子的动机等等。
君傲满意的看着底下的大臣议论着,最后,金口一开,审问大皇子一事交给刑部尚书沐宵风。
年轻的刑部尚书往那大殿中间一站,看看早已在一旁面如死灰的大皇子君赫,官袖噼啪一甩,跪在地上“臣遵旨。”
眼角却刚好瞥见了一眼洋洋得意的二皇子君泠。
“咦?南宫莫你昨晚没睡好吗?怎么脸色这么难看?”花青乔一大早从地上爬起来,一脸疑惑的看着眼前昏昏沉沉的南宫莫。
废话,昨天看了那么一幕出水芙蓉图结果被抓包了,结果那颗芙蓉大摇大摆的在你身边睡下了,你能睡好吗,你能吗?!
南宫莫转过了头不理会花青乔,却正好对上了东篱意味深长的怪异眼神,一时间尴尬的不知道该做什么,忽然一想,怎么他一副精神饱满的样子,再看看南觉,也和平日一样没什么变化,所以说,昨天晚上受尽了身心煎熬的人只有他一个而已。
也对,他们两个是舞青鸾的左右使,怎么敢对他有什么非分之想呢。
总是,三个人非常默契的对昨晚发生的事情绝口不提,就像是微风吹过了水面一般,没有痕迹。
只是,真的没有痕迹吗?
南宫莫觉得自己的心敞开了一个小洞,如蚕蜕蛹一般,越来越大。
整个人掉进了淤泥潭中,
越是挣扎着想要爬上来,
越是缓慢的沉了下去。
像是用慢热的清水去煮的青蛙,
明明疼痛着,
一点一滴,缓慢的透过他的皮肤直到心脏。
最后,
甘心情愿任命的死在水里,
却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
又会得到些什么。
☆、陷阱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舞青鸾伸伸懒腰,赶路赶得一直坐在马车里累死了,总算可以下来走走了。不过以地为床以天为被倒是蛮不错的,夏季自然的晚风吹在人身上,不凉不热,柔柔和和的,他倚在一棵盘根错节枝繁叶茂的老树下面忍不住想到洛雪苍没有变成人形的时候,是不是每一天都是这么过的。
“在想什么?”花青乔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身旁。
舞青鸾瞥了不远处在收拾睡垫的东篱和南觉,不小心刚好和南宫莫的眼神对上了,波澜不惊的收回目光“洛雪苍。”
花青乔轻笑道,“总听你说起他,至今我还没见过他呢。”
“改天你去幽冥教,定让你见一见。”
“他还不知道你喜欢他吗?”
“我来之前告诉他了。”
“结果呢?”
自嘲的笑笑,“只比你好一点,他可能觉得我莫名其妙吧。”
“那你可比我好太多了,我当初可是被我哥给骂了半天。”
“你,后悔跟容浮哥告白吗?”
“那你后悔跟洛雪苍告白吗?”
舞青鸾摇摇头,“同是天涯沦落人呐。”
“唉,忽然间想起了小时候我们俩犯错了被太傅罚的那些日子?”
“还说呢,鼻涕鬼。”
没错,花青乔和舞青鸾相差不过一两岁,又同是皇室子弟,花青乔的父亲以卓越的军功被老皇上封了王,后来将王位世袭给了二世子花青乔。在舞青鸾六七岁拜师以前,和花青乔是竹马竹马哥俩好的关系,那叫一个如胶似漆无话不谈,以至于后来两个人都各奔各家之后还保持着联系,你去看看我我来望望你,就连当初花青乔偷偷的喜欢上他的亲生哥哥花容芙,舞青鸾也是第一个知道的。
南宫莫在不远处时不时的撇过眼睛往这边看,花青乔毫不在意,在芙蓉楼里混了几年老板可不是白当的,南宫莫虽然在风云变幻的朝堂足智多谋,可在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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