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一枪崩了你脑袋!
商华还在继续摸,往下摸,没想到蓝东隅的身材还真好,是他此时的心理活动,他从小见惯风月,男女通吃,摸过很多身体,上过很多人,见过皮肤白皙的光滑的,见过身材丰满的消瘦的,见过肌肉发达的,见过骨骼纤细的,见过体质柔软的。但是蓝东隅的身体跟任何人感觉都不一样,这跟他是军人大有关系,很有质感,很有弹性,很有力量感,一路摸下来,触碰他曾经各种任务留下的伤疤,有枪伤,有刀伤,还有一个放射状的新伤疤才刚长出新肉,粉嫩嫩的,可是商华看着一阵莫名心酸,很明显这是被炸药碎片炸伤的。抚摸他的身体,仿佛与他是一同出生入死走来。
他的手停在他的下腹,只要在往下,哪怕一点点,就是……
蓝东隅红着眼睛,瞪着商华,好像再说,我死都不怕,还怕你做这些!又如同警告,你若现在不杀我,以后我一定杀你
“你们老板亲自联系我,答应交换。”商华的手虽然不动,但还没有收回。
蓝东隅心里咯噔一下,仿佛已经看到戴笠指着自己破口大骂的嘴脸,一下子就慌了。蓝东隅最顾忌他的老师、他的老板、手掌军统大权的戴笠。
“可是我不甘心,我的人已经被你们玷污了。我本想在你身上故计重施,不过——我实在对你没兴趣。”商华啧啧道,“墨秋啊,你还不如一个戏子对我来得诱惑大。”
这种时候,商华还能对着蓝东隅叫出“墨秋”来,蓝东隅对商华的厚颜无耻简直无话可说。
“那么现在,你们必须从另一个方面赔偿我的损失。”商华终于收回了手,□了西裤口袋,斜着一条腿站着,更显得流氓痞气,“身为商人,你知道我最看重什么。回去告诉你们老板,钞票债劵我通通不要,请你们务必以黄金作为赔偿。”
乱世中,只有黄金才是硬通货。
一眨眼功夫,商华已经摸出一把精美的瑞士军刀,挑出其中一把两面小刀,“我总觉得要在你身上留下些什么才解气。”
“墨秋身上那么多伤疤,也不在乎多我留下这个。”商华说着,刀尖已经刺入蓝东隅的下腹。
蓝东隅咬紧嘴唇,不发一声。
“我刻个什么好呢?”商华毫不在意地看着蓝东隅的血流出来,他就像在干一件必须认真的事,更显得他本人内心的冷酷。
“我们的蓝少校不是很爱国吗?”商华眨眨眼睛,渴求得到表扬似的,“我刻个华字。”
中华的华。
商华的华。
道不同,不相为谋。终是殊途,如何同归?
作者有话要说:
☆、第16章
16
一九三七年九月,日本的航空母舰还在源源不断地往中国送着援兵。宁沪地区已经一片焦土。上海的战役已经从巷战街站变为大规模陆军作战,中国空军也在淞沪战场上登台亮相,协助地面作战。
沦陷地区乃至南京,工业大迁移,教育届大迁移,人口迁移……南京的下关码头,没日没夜的送走一批一批的物资与逃命的人。
重庆的九月,依旧闷热难当。潮水般涌入的难民,时刻提醒着这个国家已经水深火热,淞沪战场上的硝烟仿佛蔓延到了重庆上空。为这座城市增添了浓重悲哀。
清晨,雾气还没有散开。
一辆墨绿色篷布军车,一辆道奇军用吉普。齐齐停在商公馆外。
佣人们打开高大宽长的铁门,商公馆的禁卫军每人一挺汤姆生机枪,兵分两对把手入口左右。
正门后的小型喷池,荷叶都已经枯萎。一派凋零。
架着机枪的军车停在大门外,吉普车开进了大院。
沈醉一身戎装下了吉普车。
车门砰地一声重重关上。
一楼的门打开了,商华穿着干净利落深蓝色西装,蓝东隅依旧穿着白色病号服。两人一前一后,商华手里的枪顶着蓝东隅的后脑。
“商先生。”沈醉原地不动。
但他两手一直挂在他皮带上,左右都是配枪。
“阁下是?”
“重庆稽查处处长,沈醉。”
“我要的人和东西呢?”
沈醉使了个眼神,戴着一付黑色太阳镜的郝嘉辕麻利地打开吉普后座,搬下来一个小木箱子。
“打开给商先生过目。”
“是!”郝嘉辕揭开木箱一角,朝向商华,“都在这里。”
双方人马隔着十米左右,黄金光泽地表面反射出日光炫目。
商华眯了眯眼睛,派出一个禁卫兵从郝嘉辕手里接过小木箱子。
“可以放人了吗?”沈醉问。
“柳云初呢?”商华问。
“你不是已经接走他了吗?”
“你们玩什么花样?”
“就在箱子里,黄金下面。”沈醉伸出一指往下指。
商华后背一凉,遣人打开箱子,拿出黄金,黄金下面出现一个黑色的骨灰盒。
沈醉扶了扶他的金丝眼镜,笑了,“死人也是人。”
商华犹如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拳在胃上,他瞪着大眼睛,一时间满眼看到的都是骨灰盒,满心想到的都是柳云初死了。
“死人也是人。”商华用枪重重一顶蓝东隅的脑袋,“那我杀了他!我们死人还死人!”
“鱼死不一定网破。”沈醉拔出手枪。
郝嘉辕早就举起他的卡宾枪。
大门外架着机关枪的军车已经开进大门,车上跳下来一队蓝衣黄裤的持枪人员,兵不像兵,民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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