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房,我来跟你讲讲。”
赵启平也露齿微笑:“谢谢刘主任。”
谭宗明开车回晟煊。半路收了个短信,他没看。到地方了他无意间一划手机,蹦出条短信:谭先生您好。
谭宗明看着那一串数字半天没想起来这谁,没放在心上。等他上了楼,又来一条短信:启平最近怎么样。
哎哟卧槽老丈人!谭宗明赶紧捧着手机小心翼翼措辞:还不错。
不行,就仨字,显得对启平不够重视。
——您好,赵先生,启平最近挺好。
这样行吗?挺好是怎么个好法?会不会太笼统?
——您好,赵先生,启平最近工作顺利。
那身体呢?身体健康也要算上吗?
谭宗明拿着手机思索半天,飞快发了条短信。
赵先生收到的短信是这样的:
赵先生,您好,启平身体健康,工作顺心,事事如意。
跟拜年似的。
第二天谭宗明参加了一个会议。不去不行,ufo亲自堵门。安迪上下扫他两眼:“待会儿开会不要露出那种笑容。”
“什么?”
“太傻了。”
谭宗明为了缓和气氛:“我最近在研究心理学。你看荣格多吗?怎么样?”
“不要没话找话。”
谭宗明跟在她身后,受气小媳妇儿似的低眉顺眼,研究她那一双高跟鞋酒杯跟杀气腾腾地一左一右,一左一右。
这破会开了大半天,结束都下午了。谭宗明迫不及待要往外跑,安迪叫住他:“麻烦你帮个忙。”
“……什么。”
“把我送六院去。”
“你不舒服?”
“不是。有个邻居去六院了。遇到点小麻烦。我去看看。”
谭宗明去地下停车场发动车子,火红的保时捷跑车发动机的声音丝般顺滑,能从喉咙里吞下去。
安迪站在停车场门口一看保时捷,愣了一下:“又换车了。”
谭宗明一笑:“我觉得我差一辆红色的跑车。”
安迪坐上副驾驶,系上安全带,看谭宗明潇洒地开上路。她刚回国,方便起见谭宗明半借半送她一辆车。这辆高级轿车使她被鉴定成为二奶。
对此安迪比较生气。她像买不起车的人么?
六院距离晟煊和附院都比较远,正好一个对角线。路上不是很顺畅,时时有堵车危险。安迪突然冒了一句:“我一直有个问题。”
“讲。”
“你在这种三步一堵的地方开顶级跑车,不憋得慌吗?”
谭宗明沉默半天。
“大概和你穿高跟鞋一个道理。”
“什么。”
“痛,并快乐着。”
送了安迪,红色的保时捷跑车蹭蹭挨挨返回,一路蹭进附院。大红色火一样在附院楼下烧着,烫死不少人。
赵启平一看那车就知道是谁的。
谭宗明下车,非常帅地靠着车点了根烟。他是个英俊的男人,他的车是辆英俊的车。这两者组合成金光闪闪两个大字:有钱。
赵启平没忍住,噗一声笑出来。
今天赵启平难得按点下班。谭宗明发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一般赵启平穿医师袍的时候,必定是衬衣领带皮鞋。近乎把医师袍当成是正式的礼服,全身上下打扮得周周正正。那种感觉和赵先生一步一台阶从楼梯上走下来的感觉非常相近。每个男人都穿衬衣打领带,但不是每个男人都能把领带结系出雕刻的冷硬感。
……比如谭宗明自己。
当然这件事谭宗明肯定不会提。赵启平换了彻底休闲的棉衫牛仔裤球鞋,像个学生,在夕阳下眯着眼睛冲他走过来。
赵副主任上了一辆保时捷跑车。
如果赵启平是个女人,今天晚上就能有各种版本的曲折离奇的情感故事,跟安迪一样。但他是个男人,很自然地就往另一个方向联想。大家知道他的家庭背景,他父亲,他母亲。
赵启平很坦然。上车之前他双手插着兜绕着保时捷走了一圈:“你的法拉利呢?黑的那辆。”
谭宗明微笑:“这辆不好么?”
赵启平歪着头端详半天:“我喜欢法拉利的鲨鱼腮。”
法拉利跑车的标志,巨大的鲨鱼腮。黑色的跑车就是一条鲨鱼,凶悍无畏,寂静游弋。
“好的,我知道了。”谭宗明点头:“我会换回来。”
赵启平自己有车,但是对比谭宗明的车实在不够看。谭宗明上了副驾驶,冲赵启平一扬脸:“要不要试试。”
赵启平麻溜上车,系安全带,发动跑车,潇洒一倒车,开出了附院。
出了附院赵启平问:“去哪儿?”
谭宗明一摊手:“不知道啊,你开车。”
赵启平舍不得这种顶级跑车的手感,一路就这么……开回了自己家。
谭宗明坐在副驾驶上笑:“你带我回你家干什么。”
赵启平叹气:“行,我玩不过你。”
谭宗明表情有点无辜。
“你如果喜欢跑车,等有时间我带你去跑车俱乐部看看。郊外有飙车的车道,开到你过瘾为止。”
富豪们的俱乐部,嗯。赵启平冷笑一声……屈服了。
回到赵启平家,谭宗明轻车熟路进门换鞋洗手。赵启平默默看他不拿自己当外人。谭宗明满屋子溜达,在沙发后面发现一样宝物:“居然有吉他。”
赵启平忍。
谭宗明把吉他拿出来,打开盒盖,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摆好架势,哗啦一拨,吓赵启平一跳。
“嘿嘿,不会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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