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是放在赫尔曼的身上,格外的明亮。
澹台卿无语,进而强迫自己的注意力放在赫尔曼身后的翅膀之上,他又羡慕地道:“好希望有一对翅膀,用这个飞肯定比坐悬浮车带感!”
公孙墨砚忽然转头,对着做白日梦的澹台卿回道:“你可以去做基因手术!”
澹台卿讪讪。
被接到城墙之上的楚歌恰好一览了城顶全貌。环绕着整个都城的城墙绵延万里。城墙高|耸巨大,上边一排排的笔直站立的兽人显得愈发如同白杨一般。
城顶上的人很多,三排轮换,从这边到那边。此刻他们似乎放松了下来,虽然站得还是那样的赏心悦目,但不难看出,他们紧绷至极的神经似乎松泄了一丝。
赫尔曼嗯的一声,城楼之下等待上战场的兽人也全然都战立了起来。楚歌被赫尔曼安放到一个不知打哪来的轮椅之上,费劲地来到城墙的另一侧,才明白,难怪即使在战场上赫尔曼也敢这么不按常理出牌,因为现在似乎是中场休息的时间。
说是中场休息也不太对,只能说现在血人并没有进攻。城外只剩下了兽人的残肢断体,没有哪怕一个血人的身影。
楚歌疑惑地用眼眸四处逡巡了一番,还是什么都没有。他看向了赫尔曼,还没问话呢,对方就好像洞悉了他的心灵一般。
“血人是我们兽人的天敌,从诞生以来就是以我们为食的,他们死亡之后会在三秒之内化成一股浓烟消散,所以你在战场之上看不到他们。”
楚歌讶然于血人这种生物的经济环保,但在这一刻心中却涌出一股惊悚的感觉,为什么会有生物,这么不按自然的规律来的呢?难不成所谓的血人,是……鬼?
他还没有想明白,就听赫尔曼继续道:“他们现在不进攻,应该是憋了一个大招,你等下指挥的时候要小心点……”
“可,可我不懂指挥。”楚歌有些羞愧,他总觉得自己欠了赫尔曼很多,可当偿还的时候,却因为自己的所学不足,而只能放弃,那实在是……让他有些沮丧。
赫尔曼想了一想:“没有什么技巧,我第一次指挥的时候只有七岁。”他说的轻描淡写,但其中包含的艰辛,却很容易听出来。
楚歌心塞塞的,也不知道是为自己还是为其他。
赫尔曼这时候却突然道:“你只要看到哪里有敌人,把大范围的情况报给所有兽人就可以了。”
楚歌这下子却更不明白了,把所有的情况全部都告知兽人,不会让他们因为战事的胶着而心生恐惧吗?
“我们帝国的兽人都是最强大的战士,作为指挥官的人,根本不需要隐瞒任何事情。”
楚歌嘴角一抽,暗叹这些个兽人的信心实在太过。
不过,既然他们这么厉害,那么他也不用太担心了,毕竟一个地方一种风俗,就算是他想要改变,也要看一看能不能符合这个地方兽人们的观念。
很快,战鼓响起,声音隆冬,一下一下敲击得极有规律,让人感到稳重的同时,也给所有的士兵带来了一种可以依靠的安全感。
这时候,天地地平线上升起一团团黄沙一样的雾团,排山倒海地朝着前方倾斜,轰隆碾压过来。
楚歌睁大眼眸,就见得黄沙之下,一个个如同浸染了鲜血一样的生物。
兴许是太过于遥远,楚歌看不清血人的精细模样,但就着这样的速度,这样的气势,却足以叫许多初出茅庐的新生尿裤子了。
幸亏楚歌不是那些新生,他比人家多了一些经历,在同样的困境之下,能够发挥出比他们更为强大的力量。
楚歌很快调整了自己的心情,他面对着这样可怕的一幕,心中没有任何的侥幸心理,他密切地注视着赫尔曼,想要从对方的指挥之中,学到一些技巧。
其实他现在并没有做好准备,一上去就要指挥,难度实在太大了。而且,他的身边还有赫尔曼。
他以为,赫尔曼带他上来,不过是随便找了这样一个借口而已,其实只不过想要让他见识见识。
城墙的兽人们站立得笔直,这让楚歌想起了曾经云志负责的一个小作者的描述“像白杨一样的人”,他曾经去过长着白杨的路旁,见识过所谓白杨的笔直,他那时候以为,除了军人怕是没有人能够站得如同白杨一般了。
楚歌看着他们不停地使用着手中看似没有什么威力的小石子向地面射击,而这个石子落入血人的血肉之中,登时把还没有来得及避过的血人炸成了一屡屡青烟。
然而不够,完全不够,血人实在太多了,也实在太大。
刚开始的几只小的冲锋士兵死亡之后,是几个高达二十多米的血人。这样,小小的石头就不够用了,甚至一个血人需要好几个兽人的石子,才能堪堪阻挡住他前进的步伐。
这时候,赫尔曼的声音适时想起:“f11队。”
登时,城门蓦然开启一个个整装待发的兽人向前冲去。
他们对于血人来说很小很小,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然而就是这么小的他们,却需要血人弯身,需要他们像碾死蚂蚁一样踩踏。
兽人们的灵活大大出乎楚歌的意料,他们在血人笨拙的踩踏之下,稳稳地牵制住了他。然后,便是城墙之上的石子落下,连续不断地打到血人的身上,将他化成青烟。
楚歌松了一口气,为兽人的成功而开心,他看着血人狰狞模糊的面庞,就像一个被剥了皮的两脚怪兽,他们全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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