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产后训练的他,每天都会按时跑来给孩子喂奶,只是这项工作进行了快两个月,他还是掌握不好这其中的诀窍,常常一不小心就把孩子弄得大哭不止,真是失败!
特意回来给孩子喂奶的任藏抱住爱人亲了一口,满眼柔情地接过管家送来的外套,不情不愿地套好衣服,恋恋不舍道,“回去了。”自从有孩子后,他的工作热情就一发不可收拾地降至极点,恨不得整天不出门,一天二十四小时守在爱人和宝宝身边。
一见爱人要走,陆彦赶忙起身相送,刚开始他也很不理解地问任藏,任家如此富足为何不能生活得轻松一点,结果男人仅用四个字就把他教育个彻底,“社会责任。”
送走弟弟和小包子,失去玩具的司徒御雪一脸无聊地抱着抱枕,摇晃着脚丫无精打采地问陆彦,“对于涛蓉,你有什么打算?”
闻言陆彦一怔,神色凝重地看向对方,沉默良久才幽幽叹口气,苦涩道,“老实说,我也不知道,站在受害者的角度,她确实应该接受法律的制裁,可作为她唯一的亲人,我实在是很为难。”
嘟起嘴,司徒御雪神色复杂地挑挑眉,托住下巴思考半天,小心翼翼地开口,“这件事确实很难办,当年为给你续命,急于筹钱的涛蓉做过一次代孕,虽说她现在与对方没什么瓜葛,但总要照顾一下那边的面子。”作为当年的牵线人,他不得不为孩子的未来考虑,即便是代孕母亲,可一旦收押坐牢,穆家恐怕也会受到牵连,更何况涛蓉还是公众人物,弑兄的罪名一旦成立,媒体这边只怕想平息都难。
“她做过代孕?”心头酸楚的陆彦震惊地看向司徒御雪,“那个孩子……”能为自己做到这一步,想必妹妹还是爱过他的,只是任藏的光彩实在太过闪耀,燃尽了涛蓉最后一丝理智。
冷眼瞟向陆彦,司徒御雪警告似的皱高眉,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强硬道,“既然你为难,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处理吧。”
“你想怎么做?”急忙追问的陆彦拉住即将起身的司徒御雪,“告诉我!”
无视陆彦的拉扯,司徒御雪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正色道:“无论我怎样做,她都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
接到柏凌安打来的电话时陆彦非常惊讶,还未正式复出的他,根本没接到任何通告,说话一如既往简洁的经纪人三言两语交待完工作,得到陆彦同意后立即挂断通讯。
音鸣居然舞剧?握着话筒,陆彦颇感意外地轻笑两声,心情愉悦地奔去衣帽间,想不到怀孕复出后的第一个工作,又是和音鸣合作,不能不说是种缘分。
换好衣服赶到公司的陆彦直接去了音鸣的专属工作室,刚一推开门,就被迎上来的音鸣亲热地抱个满怀,“最近恢复的怎么样?应该可以上工了吧?”
亲昵地用力拍拍对方后背,陆彦笑着点点头,坚定道:“这次绝对没问题!”
“信你!”闻言音鸣立即随声附和,扯着陆彦坐好,“我第一次做歌舞剧,很多东西都不懂,有劳你多多担待了。”虽然演唱会的编舞陆彦只参与了一部分,但现场演出的舞蹈效果却是有目共睹的好,因此决定制作歌舞剧的音鸣,第一时间打通了柏凌安的电话。
一谈到舞蹈,陆彦马上进入一丝不苟的工作状态,“人选都定了吗?”
“大部分都是原班人马,不过我又额外招了一部分蘀补。”自从方若个演事件发生后,很多舞蹈团体都增加了蘀补成员的数量,一贯谨慎的音鸣自然有样学样,不敢在这上面省工夫,“一会儿人就到齐,你可以再筛选一下。”
点点头,很满意这个安排的陆彦专心地看起剧本,很快无视掉音鸣的存在,等他将本子认真看完两遍,才抬起头问,“人到了吗?”
飞快地点下头,终于从透明状态恢复正常的音鸣立即拍拍手,吩咐助理把人带进来,同时将手中的参演名单交给陆彦,“角色名单。”
接过名单大致翻了一遍,在进门的舞者中,陆彦抬眼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不由自主地站起身,他惊讶地唤道,“裴然?”
站在人群中的裴然同样一脸讶异地看向陆彦,略显尴尬地扯扯唇角,“好久不见。”
很多话是不方便现在问的,陆彦收回落在同学身上的目光,逐一打量下众人,简单讲了几句话后,扭头向音鸣打个眼色。
“你怎么来应聘蘀补?”众人离去后,仔细翻阅演出名单的陆彦皱紧眉,满眼不解地看向同学。前不久,在孩子满月宴上,蒋天晨不但借机开口让任藏签下裴然,还信誓旦旦地说要砸钱捧人,怎么才过几日,事情就变成一纸空谈了?“蒋天晨是不是辜负了你?”
看出对方疑惑的裴然默默垂下头,苦涩地解释,“这事与他无关,是我不想再欠他什么。”
“你们……”听出对方意思的陆彦担心地看着裴然,谨慎地开口。
什么都没说,裴然哀伤地摇下头,孩子出生后,蒋天晨拼命地向他道歉,一遍遍解释那件衬衫的缘由,可心如死烬的他,再也听不进半点言语,无论对方怎么讨好、宠溺,都无法打动他早已伤痕累累的心,事到如今,分离已是定局,只是他放不下那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孩子,这是自己在世上唯一的血亲,不管怎样艰难,他都不能割舍。
长长叹口气,陆彦拉住同学的手,一脸正色道,“你有什么打算,一定要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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