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眉毛一下子塌下来,问何清羽。何清羽却意识到了什么,即刻下了床,口中狂躁地叫着:“镜子在哪?哪有镜子?”
那男孩跟在他后面,乖巧的模样回答道:“在墙角边有一面镜子的。”
何清羽快速地走过去,镜子里映出了他此时的模样。何清羽定睛看了几眼,惊讶的向后退了两步:“你妈逼!”
“怎么什么邪乎事都让我给碰上了?!”
镜子里那男人的皮囊根本不属于何清羽,脸型精致足有巴掌大,眼睛有些过分的大,鼻尖微挺。不过这个模样,何清羽也算认识。就是之前同在酒吧干mb的阿宇。
联想到了昏迷前的事情,何清羽这才算全都明白了。他昨晚喝药自杀的时间,跟阿宇被客人到受不住而死的时间是同一段,所以...他现在算是穿到了这阿宇的身体里。
他根本不想活了啊!tmb都已经喝了一瓶安眠药自杀了还能再这么穿活!有没有人能来告诉他他怎么这么倒霉!
何清羽在心里咆哮,那在他后面站着的男孩抚着他的背问:“哥...哥你状态不太好,我还是替你叫医生来吧。”
“不用。”何清羽微微回了头:“这是哪家医院?”
“定新。”
何清羽没想到这么巧,这个阿宇也会被送来定新治疗。他跟后面的男孩交代着:“我出去走一走。不用担心我。”
他要去看一看他妈。
说完就打算出了房间去找他妈的病房。独自坐电梯到了五层,他在走廊逡巡时,不经意听见某个房间里传出的哭声。
他走过去在那房间门口站定,看见里面有一群人在围着一个病床。病床上躺着一个人。
有曲新,还有魏显钟。他目光向前移,看见他爸伏在病床上人手臂上低低的哭。
他再仔细看,发现病床上躺着的人正是自己。原来...是自己啊。
何清羽看着他爸的模样,想着他爸还有多痛苦啊。这个岁数了,一夜之间死了老婆又死了唯一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恐怕是这世上最悲痛的事之一了。
再往病床上左边瞥了一眼,有个高大男人正抱着床上尸体的上半身,失声痛哭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何清羽一瞬间想起了昨晚自杀之前,收到的那个语音短信。心稍微痛了一下,但随即又被他压了回去。
他只觉得看这场景有些可笑,“对不起对不起”,陆益卓这是作秀给谁看?他想证明他有多深情吗?太扯了,他转了身。却在楼道里迎头碰上一人。
竟然是杨规文。杨规文一见到阿宇,明显的吃了一惊:“阿宇...你怎么也会来医院?何清羽是在这个房间吗?”说着指了指他身后的房间。
何清羽没想到阿宇和杨规文也是相识的关系,嘴中随口答着:“是。他死了。”
杨规文的肩头瞬间塌了下去,眼中刹那失去了神采。他擦着何清羽的身体,走进房间里。
何清羽转身看,看见他一进房间,就掩着面喃喃:“何清羽...为什么要做这种傻事呢?有什么想不开的呢,非得要结束自己的生命...”
然后他走上了前,开始跟床前的陆益卓争吵厮打。陆益卓不知为什么,不做任何反击。何清羽确实也没想知道为什么,他轻轻看了一眼,转了身向走廊深处走去。
那些现在都与他无关了,他也没必要再投过去多余的眼光。没有必要,现在没有任何必要。
何清羽走去了他妈的病房。里面有护士正在打扫地板,他问道住在这里的病人现在在哪。
护士告诉他病人已经过世了,尸体被移到了太平间。何清羽依着护士的指示找到了他妈的遗体。太平间灯光打的很暗,何清羽伏在他妈的遗体旁,无声地掉眼泪。
他确实没有想到自己昨夜哭了一晚,现在还能流出泪水。只是内心的悲痛似乎又被开了阀,根本无法抑制。
出院以后就把他妈下葬,何清羽心想着。
重新来一次生命也好。他会把属于阿宇的后半段人生过好,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这个身体的主人阿宇。
属于他的所有前尘往事,就全部让它们散在风里吧。
*
何清羽在这个定新医院里住了只五天就申请了出院。这中间那醒来看见的男孩经常过来看他,何清羽从谈话中得知他也是在有间里做mb的,名字叫张小成。而且和阿宇平时关系不错。期间曲新和杨规文也来看过他,还有一些阿宇酒吧里认识的朋友。何清羽和他们交谈语气都尽量保持疏离。这样也不容易让他们看出来破绽。
期间他在医院去找他爸聊了几次,他爸整个人都非常低颓,他就谎称自己是何清羽生前的好友,假借这个理由安慰他爸。
他看着他爸痛苦的样子。暗地里也会经常流泪。
出院之后同样借着何清羽好友的身份,去参加了他妈的下葬仪式。钱一开始本来是凑不够,结果陆益卓又往里兑了大部分钱。杨规文又暗地里给了他爸不少钱。何清羽还是下葬前两天听他爸说的。
他妈的遗体和自己的尸体葬在了同一处墓园里。下葬那天,何清羽站在何父背后,看着装着他妈遗体的棺材入了土,他闭了眼,眼泪畅快地流了满脸。
这是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会是这么泪流满面的窝囊模样,他告诉自己。
不远处同样站着一群身着黑衣素服的人,何清羽知道那都是来参加自己入葬仪式的人。他妈入完土之后,他爸就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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