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燕山主大驾。”
燕离陌会选择来找姜漓做同盟,他的身份名正言顺是一点,管晋对此人人品也做了保证,而且从交谈中可知,姜漓此人心思极细,沉稳有余,两人合作,各取所需,所以他来之前就知道此事会成,因此毫不意外。
“行,小爷会准时到的。”
说完不顾姜漓,抢先一步打开门出去,飘然下楼。
姜漓摇头失笑——这位燕小爷真是个怪人,明明周身的气息冷冽如冬雪,为什么个性却张扬得一如五月热烈的夏风?
燕离陌出了酒楼,先去了约定的地点,等事情办完来找他的安照。
果然,等他到的时候,安照已经蹲在树下等着了,看上去完全没有长途奔波的劳累,反而异常兴奋。
“爷!”抬头看到走过来的燕离陌,安照拍拍手跳起来,嘿嘿,爷这次让自己跟在身边,是不是说明自己在爷心中的地位终于赶超上温酒那个家伙了呢?
“走吧,带你去石月王城看看。”燕离陌也没让他失望,直接更大的一个惊喜砸下来——虽然对普通人来讲,这可能完全不是惊喜,而是惊吓,但对曾经身为一名守关将士之一的安照来说,这相当于直捣黄龙了啊!
“谢谢爷!”安照功夫脑子都没温酒好,但有一点是温酒怎么也比不上的——嘴甜呐!跟天天喝蜜水一样!
主仆两个刚走不久,大树下就又站了两个人,在初升淡淡的月光下,身形和容貌都是模糊的,但为首那一个,却无论如何也挡不住那冷傲的风姿,恍若树后天边那一弯新月。
“首领,我还要跟吗?”后面的男子开口,听语气似乎有些犹豫。
“当然要跟。”
为首那个毫不犹豫,热情浓烈的视线依然紧紧锁住燕离陌离开的方向,好像那里有最美的风景,有最牵挂的人。
用过晚膳,月阔镜台正在凉亭中赏月,就听侍卫来报,沈珩求见。
“王上。”沈珩孤身一人,急匆匆而来,显然是有急事。
“何事?”月阔镜台望着天边新月,似乎对沈珩的焦虑毫无察觉,身边白玉桌上,摊着零零落落的书册,边缘有些发黄破损,显然是有些年代的书。月阔镜台一只手搭在上面,无意识地来回滑动。
沈珩视线落到那摊书上,心思稍稍安定下来:“臣听闻玉兹首领来了月巴城,不知王上是要召见,还是如何?”
虽说当初月阔镜台饶了朱穆轮一命,但自古圣意难测,而且自从知道陈戬下落,他这位王上或故意或无意,送了无数东西过去,却毫无回应,尤其前日昨日管晋派人送信过来,他后日就回来了,而且特地注明此次任务仍然失败。所以这段日子以来,他这王上脸色愈发严肃,手段愈发凌厉了。
月阔镜台已经收到手下报告,闻言看向难得表情忐忑的沈珩:“你很担心孤对他不利?”
沈珩心里暗道:这要是之前就不担心了,最近您老不是不高兴吗?“没有,臣只是顺便一问而已。”
石月王紧追不舍:“这是顺便一问,那正事是什么?”
沈珩:“......管晋明日回来。”
石月王停住在书上滑行的手指:“哦?很快,孤还以为他思念故土,会多在陇城住几日,怎么这么着急回来?”
沈珩腹诽:想知道他带消息回来没有就直说吧,这拐弯抹角的当真是欲盖弥彰啊!他英明神武的石月王,怎么就折在一个情字上呢?但这话跟之前一样,他敢想却当真没勇气说,再心腹也有底线不能碰!
“不知王上知道最近晟轩出了大事,”幸好还真有正事可说,“在晟轩的探子传来消息,燕离陌刺伤了凤元帝,如今正被通缉,管晋其实与他有表兄弟的名分,这次回陇城,也是为了见他一面,但毕竟燕离陌是钦犯,管晋也不想被使团的人察觉,才会着急回来。”
月阔镜台瞥他:“你觉得孤真相信管晋是思念故土才回陇城?”
沈珩:......你早知道还问我?还让管晋去?
“去吧,孤有故人要见。”忽然往树梢上瞥了一眼,月阔镜台不露痕迹地往后挥挥手,一群不知何时露出来的黑影转瞬消失,他没再逼问沈珩,让他先行退下。
“这么晚了王上还有客人?”沈珩惊讶,多嘴问了一句,就听身后想起了熟悉的声音。
“不用清场,沈珩也是小爷的故人啊!”
沈珩惊喜转头:“离陌?”
月阔镜台和从树上飘下的燕离陌同时愣住,惊讶的是同一个问题:为什么沈珩这么亲切地称呼燕离陌?而且还有一个——沈珩你以前不是走深沉路线的吗?为什么最近变得如此生动活泼了呢?!
一定,一定有什么连暗卫都没探出来的事在不知不觉中发生在了沈珩身上。
——究竟是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打算五一填完这坑,不然又会因为考试拖好久/(tot)/~~我能行吗?!
☆、合作(二)
月城的御花园比晟轩的大气得多,第一次进来,也可能生平就这一次了的安照正不眨眼地来回看,看个仔细等回去好跟温酒炫耀,想想就忍不住叉腰仰天哈哈哈一番!
“诶,上去替我摸摸他脑袋,看烧不烧?”燕爷打断他的幻想。
“是!”虽然不懂自家爷这是什么意思,但安照还是严格执行——那必须不能耽误一会会儿!
沈珩不懂武功,来不及后退,就被安照一爪子搭上额头。“爷,不烧!凉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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