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会变成那样的,你千万不要这么想。”
也不知听进去没有,凌潇潇再没说话。
这时妙言开口道:“你们还记得夕然姐姐说过的话吗?她曾经说过,要让吴痕大哥不再作出违背本心的事,必须以多情之血洗涤他的血脉。”
众人当然记得,可仍然有个疑惑,萧俊问道:“可是,这多情之血该上那里去寻找呢?”
这时,天下回道:“我身上流淌的就是多情之血。”
傅剑寒梅青在之前就猜到天下身份,因此并不惊讶,可其余人就不能那么淡定了,纷纷道:“天下,你身上就是多情之血?”
珠珠奔奔跳跳到天下身边,开口道:“珠珠一看到你就觉得亲近,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呢?”
天下摸了摸珠珠的脑袋:“或许吧。”
妙言欣喜道:“这么说来吴痕大哥有救了!起码他可以不再做出违背本心的事。”说完,拉住吴萱的手道:“不过,那样他会成为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你能接受吗?”
吴萱点了点头:“哥哥能够不再作恶,我就心满意足了。”
听了这话,凌潇潇忽然道:“可要是让他选择,他会愿意做一个行尸走肉嘛?”
吴萱无可奈何道:“我也想他回到从前的样子,可是如何能够呢?按照夕然姐姐的说法,要让哥哥完全恢复,还须得有一个对他来说极为重要的人以爱意唤回他的自我,恐怕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已经死去的卫林月了。”
这时,凌潇潇似乎想到什么,可从前的她一直对家人的话置若罔闻,此刻要想记起,一时半会也不能够。
梅青看了众人一眼,将目光投向傅剑寒,傅剑寒点了点头,开口道:“虽然痕儿的事的确迎来转机,不过如何做还要好好商量。”
梅青顺势来到吴萱身边,对她道:“萱儿,你我同是木之力,你应该了解,治病救人并没有那么容易。”
吴萱点了点头:“嗯,就算天下拥有多情之血,此时此刻,哥哥他怎么会甘心接受洗涤血脉?”
萧俊道:“如果我们用强呢?”
吴萱道:“哥哥此时的修为,恐怕这很不容易做到。”
傅剑寒想了一想:“土之力中有一招叫作大地囚笼,可以将人困住,或许可以询问土长老,此计是否可行。”听了这话,大眼睛却低头思量起来。
众人商量一番,都觉可做尝试,于是傅剑寒去找土长老商量。
在傅剑寒离开前,吴萱询问道:“前辈,听说卫林月曾去城外住过几日,您可知那处所在?”傅剑寒对吴痕和卫林月的事几多调查,对此当然清楚,便告诉了所在。
吴萱趁着这时有空,打算前去看看,没想到凌潇潇也非要跟去,于是两人一起来到了城外。
来到傅剑寒所说之地,小屋外有一大叔模样的人正在劈柴,正是自从卫林月出事后,遁隐此处的常进。
吴萱上前问道:“这位大叔,您可是常进?”
常进见来人是从未见过的两位姑娘,疑道:“我就是,你们找我?”
吴萱将来意说明一番:“我是吴痕的妹妹吴萱,想看看卫林月曾经的住处。”
常进将吴萱打量了一番:“你是吴痕的妹妹?”
“嗯。”
常进站起身来:“是夕然姑娘告诉你们这里的?”
吴萱回道:“是傅剑寒傅前辈,不过,夕然姐姐也告诉了我很多事。”
常进听后心道:“看来傅长老对吴痕和林月的事也用了不少心思。”想完做了一个请势:“两位请进。”二人在常进的带领下进到了小屋中。
小屋比傅剑寒的现住处还小一些,只有两间房子,房里各处干净整洁,却也稍显陈旧。左手边的屋子是卧室,床前帷帐束起,一床被褥叠放整齐,妆台上有一把精致的檀木梳、一面玲珑的黄铜镜。看了一圈,吴萱率先走去右手边的房子,而凌潇潇还沉浸在手中檀木梳的余香中。
右手边是一个书房,屋内采光颇好,冬阳照进室内,只觉一片敞亮。东南方靠墙处各有一面书柜,东边的均是有关治国勤政,而南边则是有关修行以及皇家学院的记录。屋子正中摆放着一个书桌,桌子上放着一本书,书中夹着一张纸。
吴萱轻轻翻到夹着纸张的地方,这一页有些皱巴巴,正想着是何缘故,却被一首诗吸引住:“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空一缕余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证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看着看着,竟愣在原地。
常进解释道:“林月自从知道误会令兄后,连续几天去望月小溪等待,期望可以相遇,可每每失望而归。令兄虽算不上千金游子,可人们常说千金难买有情郎,林月看到这里,又怎会不心中难过,那页书之所以会皱,想必是泪水侵染之故。”
吴萱听罢,转头望向窗外,此时虽非夜晚,可她却似乎看到一轮明月高悬,不由重复了一句:“证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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