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我不奢求他和我商量,可总应该让我知道,我有权利知道啊!明明有机会说个清楚明白,可他最终选择了隐瞒。”
瑶琴道:“从别人口中得知事实,殿下的确有些过分。”
夕然道:“我感受到风之力,以为他就是天下,苦苦求着君上让我下界,不惜提到雪姐姐。最终我如愿了,我以为自己看到了希望,可没想到这么快它就在我眼前破碎,再也拼接不了的支离破碎。”
瑶琴回道:“既然果真如君上所说,他再也不是天下了,你又何必在乎呢?这一趟,就权当一场梦吧。”
“一场梦?”夕然苦笑一声:“我做不到,本来我还有些期许,在某年某月,他会出现在面前,可如今,这份期待也已消失,他对我,只有同情和怜悯,若不是我执意下界,他或许早会和吴萱在一起,他们朝夕相处,迟早会走到一起。理智告诉我不该怨他恨他,可我却控制不住自己,他舍身轮回,义薄云天,可却撇下了我,没人告诉我该不该等他,要不要等他,能不能等他,没人告诉我该不该找他,要不要找他,能不能找他,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牺牲品。可我不但却不能有任何怨言,我还得日夜祈求,希望他能带着世人脱离苦海,哪怕最后只有我一个人仍在漂泊,又有什么关系呢?或许,我只能将这一切当做一场梦,谁让我身在小天堂呢?”最后一句,夕然说的坦然,可虽说如此,略一长思,又如何不心中苦涩,如果不是情非得已、莫可奈何,谁又愿意如此呢?
良久后,瑶琴扶着夕然来到池水边。
夕然拿起石子扔向水面,道:“我的心也是这般,一层一层的痛,不断撞碎我的心。”一番倾诉后,夕然的心情显然比之刚返小天堂平静许多。
瑶琴看着池中一圈圈的涟漪,心知这种的痛苦只能留给时间冲淡。这时,瑶琴才想起天上还在外面等待:“君上和天相也在等你。”在夕然治疗之前,她曾提起过有事要说,天上担心她的身体,让她先安心养伤,伤好再说。
二人走出暮云轩,见天上和天相果在亭下等候,忙过去见礼:“君上。”
天上问道:“夕然,你感觉怎么样?”
“几乎已经恢复了。”回了一句后,夕然再道:“这件事我也不能十分确定,按理不该说出。”
天上道:“此处只有我们四人,但说无妨。”
夕然整理了一下思绪,接续道:“首先是东海的异象,和君上猜测一样,那里的确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万事万物;接下来是清风山出现的六法茫阵,就是在这阵法的影响下,吴痕的仇恨之血才会觉醒。”
天上道:“六法茫阵向来用以开启封印之力,难道清风山那里早有封印?”
天相开口道:“天下轮回之后,我们无法探查到他的下落,是否会和这封印有关?”
天上道:“如果那封印已经解开,也就是……”说罢,将手一挥,众人眼前出现一轴画卷,画卷缓缓展开,其上流转的光幕,记载着无数过往岁月,正是天上时间之力又称天之力的‘时间长河’。
天上略一沉吟,右手在画卷上轻轻拨动,时间长河追溯到天下轮回前夕,而地点终于可以定格在清风山。天上点了点头:“看来,当初探查不到天下踪迹,的确和被六法茫阵开启的封印有关。”
与此同时,长河中不断闪现出一幕幕光影,这时,夕然瞥到吴痕的身影,忙道:“君上,刚才的小孩好像是吴痕。”
天上目光一凝,将画卷翻回刚才一幕:“是他吗?”光幕中的人,年约十岁,正在街道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夕然点了点头:“虽然我没见过吴痕几次,可是很确定,这个小孩就是擅长藏起心事的吴痕。”
瑶琴也道:“虽然他的表情平静,可能感觉出他心中甚不安宁。可是一个小孩,能有什么心事呢?”
天上说了一句:“这晚天下刚刚进入轮回之狱,也是天心测试的前一夜。”
天相立刻明白:“他一定在为能否通过天心测试而忐忑。”众人这才明白。
天上撤回左手,画面继续向前滚动。
画面中,吴痕继续在街上走着,这时,迎面出现一个人,他的身影好不虚幻,这人开口问吴痕道:“孩子,你在担心什么?”
吴痕不能将心事说给家人,正因如此,才更不安,此刻有人问他,他不觉说出心事:“您看我明天能通过天心测试吗?”
那人回道:“当然可以,不过……”
吴痕忙问:“不过什么?”
那人摇了摇头:“孤煞之眉,无自困相,我倒是希望你是一个普通人。”说完这无头无脑地话后,就消失在街道尽头。
听了这句话,天相惊道:“这人竟然精通相术!”
瑶琴疑道:“你是说他说的是实话?”
“不错,吴痕的眉尖竖旋而出,正是参商之相,参商二星,此出彼伏,他的面相的确昭示着亲友隔绝,一生孑然。”天相解释一番。
天上听罢,将画面拉近一些,想看清那人面貌,可画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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