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今年年初,痕儿入我门下,无论人品、修行他都很得我心。在大约三个月前,痕儿在学院附近救下了一位姑娘,对她一见倾心,不过因为不善言语,因此没有现身。次日,他拿出一张羊皮纸问我是否识得上面内容,羊皮纸上画的隐约是一个阵法,我辨认不出,便推荐他去询问卫子夫,不巧的是卫子夫不在府中,带他进去的却是他昨晚救下的姑娘卫林月,痕儿将羊皮纸留下,又回到学院。
过了几日,有几个皇家学院的弟子非要找痕儿比试,那几人乃是富家子弟,一直想要拜入我门下,但是我见他们生性跋扈又无修道之心,并未答应,这才让他们把怨气发在了痕儿身上,先是轮番与痕儿比试,最后更言出不逊,这才激怒了痕儿,不得已痕儿使出栖霞法剑,不料却误伤了卫林月,这一误伤,反倒使两人互生情愫。
那日,卫林月伤势初好,在书馆碰到痕儿,而后一同去了望月小溪,在小溪之旁,没人知道两人是否有约定终生。但是,王中庭一直对卫林月存有念想,见吴痕与卫林月越走越近,心中不甘下设计陷害痕儿。那日痕儿正在静坐,窗外扔进一张纸条,写着有人要在护城河边加害卫子夫,痕儿一时着急,未能看出纸条乃是模仿他的笔迹所写。
等痕儿来到河边,卫子夫已经奄奄一息,交待了几句后就已咽气,这时,王中庭正好带着卫林月赶来,卫林月在王中庭巧言巧语的诱导下误会痕儿杀了她爹。痕儿为证清白,拿出那张纸条,可当拿出之后,这才发现不对,不过已百口莫辨,卫林月一时想不开便要轻生,痕儿只好不再否认,仍由卫林月对自己心生怨恨、寻己报仇,这才让卫林月在仇恨的帮助下活了下去。
可如此一来,皇城之中,何处再有他安身之所,他背负骂名活得好不辛苦。所幸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在谣言甚嚣尘上半个月后,终于迎来转机。卫林月在几个人的帮助下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可是那时又能去哪寻找吴痕,只好在望月小溪边默默等待,从清晨等到黄昏,在第三天后终于等到了满面风霜的痕儿,两人误会冰释,正要携手同归时,王中庭再次出现。
从打斗之处可以推测,来人中有一位金之力的高手。痕儿难以对付,眼看着卫林月死在了王中庭的法剑下,狂怒下再度使出栖霞剑,将王中庭劈成了两半。我听到痕儿杀了王中庭的消息后,担心王中丞对痕儿不利,因此也曾赶到清风山,可是仍然去晚了一步……”说到这里,傅剑寒犹豫起来。
吴萱急道:“我家人是不是……”傅剑寒一脸不忍之余,也不得不点了点头:“府上已尽成灰烬!”
听到这话,吴萱只觉气血上涌,身体晃了几晃,便瘫坐在身后的石椅上,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臂,不断道:“为什么,为什么?”
妙言对吴员外一家的善良多有听说,如今听此噩耗,不由悲从中来,看着吴萱想哭却哭不出来的神情,心中好是怜悯,不由伸手将她轻轻揽到怀中。
吴萱仰头看着妙言,妙言不忍对视,将头别向一边,可眼泪也无声滚落。吴萱见此情景,再也压抑不住,巨大的悲痛伴随着一幕幕亲人的言笑音容,一齐涌上心头,她双肩一阵颤动,“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梅青见状,连忙隔空一指,将吴萱点晕过去:“扶她进去躺下。”
妙言依言而行,将吴萱扶到梅青房里,而后忧心忡忡地问道:“两位前辈,如今可怎生是好?”
梅青开口道:“她悲痛伤了心神,若不如此,恐有性命之虞,只是……”
见妙言一脸疑惑,傅剑寒接过话来:“她醒来后我们要好好劝慰,不可让她为仇恨迷了心智,做出后悔之事。”
“长老何出此言?”
“我再不是什么长老了,你要是愿意就叫我前辈吧。”
“是,前辈。”
傅剑寒答:“要是能让她哭出来,或许会好一些。”
妙言转头看了看屋内躺着的吴萱,这才有空抹了抹泪水,问:“前辈,自发生变故后,你有否再见到吴痕大哥?”
傅剑寒背过身去,无力地点了点头:“我去的时候,离事发已过去大半天,吴府已烧成灰烬,四周的人不断地议论着,除过吴府的惨状外,人们还说起一个人。”“
吴痕大哥?”
“嗯,他们描述到‘那人披头散发,双眼通红,手持暗红色的法剑,如同深渊的魔鬼一样,让人望而生畏’。”
“怎么会这样?莫非吴府的变故让他心性大变?”
“我为了弄清情况,在清风山四周查看一番,后山有一道巨大的裂痕,六具不成人形的尸身躺在六角,隐隐是一种法阵。据我所知,那六人就是追杀吴痕的人。我走近裂痕向下看去,下面时而飘来阴森的黑气,时而升起熊熊的焚火,时而泛过粘稠的死水,一切的一切无不充斥着邪恶死亡之气,那是见所未见的阴邪。”傅剑寒回忆至此,身子不由自主地僵在原地,看到那幅情景怎能让他心安。
妙言也怔在原地,半晌才问:“难道吴痕大哥的变化与那条裂痕有关?”
傅剑寒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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