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和她同名同姓的人,因为她们本质并不相同,强行演戏也会暴露,不如就这么过,反正她是个大概率狗带的炮灰,但是霍宁洲是个很聪明也很清醒的人,他可以说是和原主走的最近的人之一,即使原主原来就是表里不一的人,但是他也应该注意到了她们的不同。
只不过他肯定不会往那么神奇的方向想,只会觉得她突然想开了就变了。
想到这,她看着对方乌黑沉沉如寒潭的眸子,轻声问道:“你觉得,我的变化是好是坏呢?”
她觉得自己浑身的血都在往心脏流,此时它的每一下搏动在她感官里都如同鼓擂,她再等对方的答案。
“我……”他的话还没说完,教室里却突然躁动起来,原本的窃窃私语声都消失了,伴随着往里来的脚步声,一切动静都像是被巨兽吞噬了一样悄无声息。
老徐进来了。
他推了推被眼睛,让被强光刺激的生疼的眼睛慢慢恢复,然后顺着走廊转圈,看看他学生们作文都写得怎么样,陈姿雯又是前几个写完的,而且立意新颖,文笔精妙,举的例子也都是最新颖的那种,肯定会被打印出来当做范文供各班传阅。
想到这,他不由得看向了陆佳澜,她身上正披着毯子,急急忙忙地写着什么,眉眼间有些焦虑。
她不会还没写多少?
他不由得眉头紧皱,像是要挤出个疙瘩,疾步向她在的地方走去,一把拿开上面挡着的《作文素材》。
不过出乎他的意料,对方的作文纸上并不是空空如也,而是写了相当一大半了,应该是到了收尾阶段。
她抬起头,有些惊愕地看着他,仿佛并不知道他的到来:“老师?有什么事吗?”
看来没干别的事,是在好好写作文。
不过他觉得自己这么气势汹汹地过来又什么都没干,说起来有点丢人,于是清了清嗓子,严厉地问她:“怎么还没写完啊?陈姿雯都写完了,已经开始做摘抄了。”然后他又摸了摸对方身上的毯子,别说,摸起来还真的挺舒服,“现在还没那么冷呢,就披上毯子啦?懂不懂艰苦朴素啊。”
提到陈姿雯她只想翻个白眼,但在老徐面前还是不要作死了,于是她便规规矩矩地答道:“因为构思了一段时间,所以写起来比较慢。”
然后她对着老徐扯了扯毯子,微笑着说:“我的确挺怕冷的,这个还是请老师多担待了。”
他正欲再说什么,霍宁洲面色镇定地打断了他的话,为陆佳澜辩护道:“天冷了,这样也是为了不生病以免耽误学习。”
既然霍宁洲都这么说了,他也不能再说什么,只能装作严肃道:“吃饱喝足已经很好啦你想我们过去,那都是吃不饱穿不上,三伏天三九天还不是认认真真读书嘛,你一天到晚吃饱喝足了想着什么?”
想什么?陆佳澜突然想到了那天被父母带出去一天后回来的情形,他坐在灯下,耐心认真地纠正她不着边际的作文审题,鸦羽般漆黑的睫毛扇动,每一根睫毛落在他皮肤上的影子都能数清。
“饱暖思□□,饥寒起盗心。”她突然没头没尾地来了这么一句。
原本把作文给陆佳澜,忙着模仿她笔记补救的霍宁洲都有些讶异地看着她,更别说一直跟她讲话的老古板老徐了,他此时的表情过于精彩以至于陆佳澜贫乏的词汇根本不能描述一二,只能让自己憋住不要笑。
“你……”他指着陆佳澜,好像被气的不轻,结果又被来人给打断了,门口的声乐老师敲了敲门,对老徐说:“徐老师,麻烦你们班的陆佳澜、霍宁洲和楚霏出来一下,我们元旦晚会的投票已经截止了,现在准备分配名额,可能会耽误一点您的时间。”
他别过头去,十分嫌弃地对她挥了挥手,让她跟着楚霏出去。
还好这位老师来的及时。她非常识趣地跑到门口,等着三个人来齐。
“你就是陆佳澜?”那位声乐老师真是完美诠释了“人美声甜”的含义,声音柔和丝滑,让人一听就觉得舒服。
她非常乖觉地向她鞠了一躬:“嗯,老师好。”
“真是个有礼貌的小姑娘。”她掩嘴笑了笑,她之前就认识了楚霏和霍宁洲,这个风纪委员只是听说过,没想到本人要比论坛上的照片好看多了。
想到这,她又有些责怪张老师,把小姑娘的照片当表情包,他怎么能这么欺负小姑娘呢?
她不由得调侃道:“你是投票第一,应该就是我们公主了。”
还真是公主。虽然已经知道是这个结局,但是陆佳澜还是觉得有点糟心,要垂死挣扎一下:“我们一般都说王子公主,我是第一应该当王子?”
“啊?”声乐老师有些茫然地看着她。
她当王子?那第二不就是公主吗?
刚好从门口出来的第二,也就是霍宁洲,非常巧地听到了自己青梅的奇思妙想,和声乐老师一样陷入了微妙的沉默。
他觉得对方的忧愁只是他的错觉,其实不是她不皮了,而是直接跨越了皮”来到了“作死”的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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