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那天被叶诗雨关在门外面我就已经有点感冒了,那天老师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我现在怎么样。”
说完她自嘲地笑了笑:“其实她已经很久没问过我的情况了,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就含含糊糊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那天我父母还在上班,我在爷爷奶奶家里,他们在本市,所以和学校距离也不算远,而且老师也知道我爷爷奶奶家离学校不远就一直说让我出来,和她一起吃个饭。”她缓了口气接着说。
连杨筱宁的爷爷奶奶家在哪都知道,看来两人的关系岂止是十分亲密,简直就是亲如母女。
她的情绪似乎有些激动,原本就握着的左手骨节处都泛出了隐隐的白色。“我那天本来不太舒服,所以也就拒绝了她的提议,说我不太舒服就不想出去吹冷风了。但是她不听,一直反复强调这一点,还说和叶诗雨在一起不过是权宜之计,有重要的秘密告诉我。”
“你去了?”陆佳澜问道。
她点点头,结合刚才的话继续说:“我去了,她约我一个很高档的餐厅里,还专门开了个包厢,就我们两个人,当时我就觉得不太对劲。”
“我到了之后她就拉我坐下,然后给我倒了杯茶水解解渴,但是我没喝一滴。”她突然提到了很久之前的一件事,“还记得半年前我被关在舞蹈室的那事吗?”
陆佳澜回忆片刻,然后点点头问道:“记得,不是颜椰让一个你曾经帮过的人在你的水里下了点药吗,怎么了?”
杨筱宁垂着头,但是陆佳澜却觉得她的平静里藏着疯狂涌动的暗流:“是啊……多亏颜椰了,其实我也该感谢这个人的。”
“你是说……”陆佳澜脑海里有了什么不好的联想,立即问道:“是不是她在你的水里面……放了点东西?”
如果是在杨筱宁和李老师决裂之前,这样的猜想她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因为她对老师的尊敬和爱戴她都看在眼里,即使真的是这样她也只敢小心的提醒对方,而不是和现在这样毫不留情地说出口。
杨筱宁抬起头看着她,那双黑色的眼眸里没有任何泪水,只是沉静和失望:“是啊……她刚好选了和颜椰一样的东西,我端起杯子的时候就觉得不太对劲,所以根本没喝下去,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洒在了桌子下面。”
“然后怎么回事?”陆佳澜有些急切地问道,霍宁洲握住了她的手,示意她冷静一些。
杨筱宁深吸了口气接着说:“其实我并不确定,只是这么猜想,装作喝下去之后就接着装头晕,捂着自己额头说脑袋有点昏涨,想要睡觉,然后就趴在桌子上装睡。”
简直是在考验演技啊,陆佳澜摇了摇头。
“她看我趴在桌上,走过来掐了我两把,确定我不是装睡之后就连忙出去了,不知道是要干什么。”杨筱宁面带讥讽地接着说道,“我立刻起来往外面跑,因为之前留意过地形分布,隔壁的包厢门是关着的,应该有人,如果她真的要去找人最差的情况就是找隔壁,我往大厅跑肯定来不及,只能往另一个方向跑,跟着让服务生给我指厕所的地方在哪,有人在我身边还是稍微安全点的。”
“还好那个给我指路的服务生很好说话,我一直拉着她不松手,她也不嫌弃我,直到我进去才走。”她笑得有些苦涩,“真是荒谬啊。”
陆佳澜知道对方心里现在必然十分难受,上前一步握住对方的手低声道:“没事,现在已经过去了。”
“我知道啊,但就是觉得……有点不甘心。”她看陆佳澜面有忧色,强行挤出了个难看的笑容,摸了摸对方的脸道:“然后我在厕所里打了电话,告诉我爷爷奶奶我具体在哪,让他们带人来接我,大概半个小时后他们就来了,出去的时候我也没碰见她。”
霍宁洲听完她的讲述后沉默了片刻,然后问道:“叶诗雨把你弄得感冒加重是后来的事?”
“是的。”杨筱宁点点头,回忆一会儿后笃定的说:“她那时候还说了不让我去学校碍眼。”
这位哥真是横行霸道惯了,完全是需要人收拾的对象。
闻言霍宁洲笑了笑,但是他的眼睛里毫无笑意,甚至有冰冷:“你运气不错,不过另一个人运气也不算差。”说完话后就看向陆佳澜,“不觉得她遇到的事和路露有点像吗?”
“是有点像。”陆佳澜点点头,简直不是像了,简直是照搬一遍,“不过路露就没有这么好运了,她差点就被……”
杨筱宁的眉头不由得打了个结,仿佛是被紧紧绑住的样子。她重重地踹了窗口的墙一脚,咬牙切齿地说:“这群人简直该碎尸万段!他们盯上了我还不够,居然还有其他人……”
“你先别激动,路露那个和你这个未必……”陆佳澜本来还想拉着对方的手让她消消气,可是却想起了几个小时前的那个和樊老师有八分相似的男人说出的那句话:
“我是来找你们舞蹈部的同学的。”
她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杨筱宁看着面露惊慌的陆佳澜,有些疑惑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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