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作人,名气不用太大,只要为人靠谱,最近有时间,能全身心扑在这一件事上,为东岛将整个专辑制作完成就可以。所有花销都由制作人与方容德结算,不牵扯大方音乐。
他想,以自己方氏集团二太子的身份让黄景安帮个忙,对方该不会驳自己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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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景安虽然只在公司年会上远远见过方容德几面,却不会认错人。此刻这位二太子气定神闲坐在他办公室的皮沙发上,脸上隐隐有几分笑意,不禁让人心里打鼓,猜不透这位是个什么来意。
就连称呼都成问题。若是大太子方容彬到了,就算黄景安是前辈,也免不了恭恭敬敬叫一声方总。可对着眼前这位二太子,方总两个字在嘴边溜了几圈,还是被黄景安咽到了肚子里。方容德不是花天酒地的纨绔子,但谁不知道他平庸无能,论业绩连他哥哥的小指尖都比不上,只能算个集团里养着吃白饭的。虽然大方音乐这间小小的唱片公司在方氏无足轻重,但黄景安对于集团高层的动向也十分清楚,他知道方容德前半年调动去了外地独立开展业务,具体是什么项目不清楚,听说方容彬也协助他指派了几位资深员工去帮忙,大概不是商业就是地产——无论如何,终归跟他这间唱片公司没有半点关系。
黄景安清清嗓子,说:“方少难得登门,不知有什么事情可以让我效劳的?”
“黄总不必客气,”方容德文雅从容,“说起来我今天是有些私事要打搅黄总……”
话刚说了半句,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黄景安抱歉地看了一眼方容德,方二少含笑示意让他先接电话。
女助理冷静清晰的声音传出来,办公室安静,听筒声音不小,黄景安猜测连坐在不远处的方容德也能听到一二。
“与星辰卫视的视频会议准备好了,艺人团队已经就位,可以在预定时间开始会议。”
黄景安说声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方容德主动说:“黄总有工作就先去忙,我下午没事,等一会儿无妨。”
“方少,您看这……是星辰卫视一档新综艺的企划会,我们之前费了好大力气争取下来推艺人的,不敢不去啊。”
“黄总真的不用客气,我在这里等您就好。我这是私事,工作日贸然跑来打搅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更不能耽误公司的业务。黄总在大方音乐这些年事事亲力亲为,兢兢业业,功劳有口皆碑,我一向视您为前辈,应该向您学习这份认真严谨的工作态度。”
“方少这就过誉了,不敢当。”黄景安干笑了两声,夹起案头早就准备好的厚厚一沓资料,略一欠身,道,“那就麻烦方少稍候,先喝点茶润润嗓子。不过我这里没什么名贵茶叶,要是不合您口味,请多包涵。我这就先去开会了。”
他走了一步又停下来回头赔笑道:“不然我找人来陪方少在公司里逛逛?”
方容德摆手:“快别麻烦,您赶紧去忙。”
送走黄景安,一位面容姣美的工作人员端来一壶碧螺春,方容德象征性喝了几口,打量起黄景安这间装饰简洁的办公室。
办公桌上除了电脑和文件就只有一张全家福,办公桌后侧的书柜里塞满了音乐方面的书籍和各色碟片,而在书柜旁边,是一面简单的照片墙。方容德凑上前去细看,几十上百张照片里,除了几张大方音乐艺人的照片,其余大多数都是黄景安这些年与音乐界和娱乐圈人士的合影,照片里有妇孺皆知的天王天后,也有名不见经传的独立乐团,看得出黄总是个性情中人,合影的姿态或严肃或搞怪,不拘一格,颇有几分意趣。
以黄景安的资历,用不着拿这些与大腕的合影充面子,大概他是真的乐交友、人脉广。想到这里,方容德对自己的计划更添了几分信心。
让方容德意外的是,墙上竟还贴着几张污点艺人的照片,有因酒驾入狱的,也有婚内出轨绯闻缠身的。
方容德在左上角看到了最近占据娱乐新闻大幅版面的某歌手,这位名叫何泉的音乐人早年间一曲成名,后来虽然自己再也没出过爆红的作品,但和妻子经营工作室也算红火,据方容德所知,某当红女歌手的不少名作都有何泉参与制作。而他日前被妻子告上法庭起诉离婚,理由是长期分居感情破裂。何泉这样的过气艺人没几个群众关注,离婚官司平淡且迅速,财产分割也没有任何龃龉。谁想到,这厢刚刚离婚,那厢就又有人一纸诉状将何泉告上法庭,合同纠纷索赔甚巨,让何泉措手不及。原告席上那男人他十分熟悉,是他和前妻的多年好友,这合同,本就是一对男女为了陷害他做的局。
何泉找了律师全力争取,却没能挽回局面,刚从前妻那里购回全部股份的工作室无奈破产关门。这本是个奸夫淫/妇无耻抢夺家财的老套故事,但现代社交媒体的推波助澜模糊了受害者的面貌。出处不明的流言铺天盖地,外出采风是拈花惹草的幌子,通宵工作是金屋藏娇的借口。剧情反转打脸,群众喜闻乐见。至于真相如何,无人在意。
何泉从出道到现在,一直是个桀骜不驯的才子形象,脾气臭又孤僻,没几个亲熟的朋友,风口浪尖无人替他出头说话。毕竟乐坛并不缺这一位过气的才子,多少既会做事又会做人的音乐人还排队等上位,一个何泉被踩在泥里谁会在乎。
方容德想着最近那些纷纷繁繁真真假假的娱乐新闻,又想起之前哥哥说起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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