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岛失笑:“我哪有那么大的面子,录音室这么多老师和工作人员,到时候请几位参与和声,就差不多了。”
伏清直伸出一只手指摇了摇:“岛神,你都不知道你有多大面子。这次就由我唐自由为你代言,我去问小彬彬,不用太谢我~”
方容彬颇为不耐烦地训了伏清直一通,骂他不务正业,放着没完成的毕业论文天天跑去掺和别人的专辑,还说我当初是想看你出丑才向黄景安引荐你,不是真心帮助你走音乐道路。
“我知道你口嫌体直啦,小彬彬,来不来。”伏清直隔着电话对方容彬挤眉弄眼,“你弟弟真给力,这录音棚的条件比哈哈队上次用的那间可强多了,过了这村没这店我跟你讲。”
“什么哈哈队?”
“就你家大方音乐那个,,哈哈队。”
“……”
虽然没给伏清直好脸色,但方容彬还是答应了。由于兄弟二人都工作繁忙,协调统一的录音时间颇为不易,以至于先后变动了两次时间。工作人员虽有不满,但听说方家的两位少爷都要过来,也稍微表示了理解。最终,在一个深夜,该来的人都来了,整张专辑的人声录制总算可以收尾。
方容德直接从机场过来,风尘仆仆,方容彬和豆娘稍从容些,但也都一身职业装,像是刚刚下班。
方容彬特意让人买了许多零食点心分给工作人员,作为之前不能如期录音的赔罪。其实录音棚的工作经常这样加班熬夜,礼物虽小,心意到了,工作人员们对大半夜前来玩票的几位大人物也就更为客气殷勤。
录音之前,何泉免不了要先指导一番。东岛第一次听到方容彬唱歌,心说伏清直所言不虚,方容彬的声线的确低沉厚重,熨帖动人。相比之下,方容德不知是因为疲劳还是紧张,嗓子有些发干,放不开。
待何泉讲完,东岛把方容德拉到一边,进行简短的单独辅导。
“像这样……懂了?”做完示范,东岛问。
“好像懂了,可怎么我唱出来就很奇怪呢。我还特意找了老师学发声。”方容德急得出了汗,东岛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让他坐在沙发上歇一下。
他为方容德端来一杯水:“润润嗓子,哦对了……张嘴。”
一缕清冽的滋味从舌尖直窜上心头,方容德惊讶地抬眼看着东岛的笑脸,听对方解释道:“这是以前你送给我的喉糖啊。最近在录音,就一直带着,挺管用的。”
看方容德不说话,东岛又嘱咐起来:“你只要放松就行,别太当回事儿,不用紧张。到时候我站你们前面……你不要总看你哥哥,看着我。”
方容德似乎一时间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他下意识地轻声重复道:“看着你……”
“对,看着我。”东岛替他擦了额头的汗,然后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顶,把他从沙发上拉起来,“走,去录音。”
正式录音的过程很短暂,短暂到方容德日后回想竟想不起录音室里的装潢和设备,想不起录音师是如何细致地安排站位。他只记得,在他发声之前,东岛特意偏过头冲他笑了笑,那笑容又甜又暖,顿时向他的内心注入了无尽的自信与勇敢,他的气息平顺了,嗓子也打开了,和声行云流水,正是他想要发出的衬托着东岛歌声的声音。他心头霎时产生了无尽的幸福感,或许是属于一个粉丝的幸福,又或许是属于一个爱慕者的幸福,百般滋味杂糅在一处,说不清道不明。
专辑的录音告一段落,进入了混音制作的阶段。这时希总联系东岛,催他去s市参加演唱会的排练,东岛与s确定了时间,来向何泉请假。
“请什么假,我在这儿盯着混音,你有别的事就去吧。你这一阵子也累坏了,不先休息几天?”
东岛笑着摇头,问:“您妹妹情况怎么样,现在可以去探视了吗?”
“可以,她也一直念叨着想见你。”
何泉的妹妹比何泉年纪小不少,跟小胡年纪相仿,身体状况看上去还很虚弱,整个人瘦瘦小小地裹在病号服里,面色苍白。
见哥哥带着几个陌生人进了病房,她展露出笑容,问是不是东岛来了。
“她在网上搜了你的照片,夸你帅,念叨着要见你。”何泉在一边宠溺而无奈地解释。
“我哥说你是网络歌手,他以为是唱老鼠爱大米那种,我跟他解释了半天也说不通。”妹妹拿手机给自己和东岛拍了合影,继续揭哥哥的老底,“我说现在网上也有很多有才华的音乐人,有好多好听的歌,我还把我最喜欢的一首放给他听,结果被他评价说是小儿科。”
妹妹对着哥哥做了个鄙视的鬼脸。
东岛不禁问:“你最喜欢的是哪首?”
“蝴蝶风信,你知道吗?”
东岛一愣:“你喜欢这首啊……我认识写这首歌的人,他写这首歌的时候才十几岁,确实是小儿科。”
旁边的小胡和程雅都笑起来,程雅说:“不知道远在h市的希总有没有打喷嚏。”
“别笑,我觉得这首歌也有很深刻的地方啊。你们去听听就知道了,歌词里说蝴蝶泉边,蝴蝶每年应季而来,其实她们寿命很短,今年来的已经不是去年的那一群,但这没有关系,因为她们都同样美丽。我生病之后就常常想,生命又美丽又脆弱,与其哀叹生命的脆弱易逝,不如多赞美生命的美丽,即使活得短暂,也要活得精彩。这不就是歌里的意思吗,我觉得还挺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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