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几句话的事,你按你的说法也未必不好使,”钟杰围着台球桌转着找角度,见徐稷跟在他后面,半开玩笑道:“你别粘我这么紧,认识的知道我是你朋友,不认识的还以为我是你保姆呢。”
“你怎么能是我保姆,”徐稷没听出言外之意,直率道:“我有保姆,干的可好呢。”
他说话直接,忘了某个字的双关之意,钟杰挑眉要笑不笑的看着他,神情十分暧昧。徐稷顿了顿才反应过来,忙挥手解释:“不是那个干,是她干活干的好。”
钟杰笑笑没说话。
徐稷又道:“你把我想的也太龌龊了,人就是一农村来的老阿姨,为了给家里还钱才接这活儿的,人虽然穷……”
“人虽然穷,但是干份工拿份钱,吃的是苦力饭,所以要尊重老人家……”钟杰无奈道:“知道了,我就开个玩笑,你怎么没完了还。”
徐稷笑笑:“我就觉得这种人挺好的。”
“是挺好的,”钟杰也点点头,“我也尊重她,对了,以后你让你家保姆阿姨坐我的车我没意见,但是其他的小鹿小马的,这种人还是算了吧。”他一杆打完,跟人打了个招呼,边往外走边道:“那种人我嫌脏。”
徐稷这天晚上没有喝很久,虽然钟杰最后还是跟他出去了,但是中途却又叫上了周谦生。好好的准约会又变成了三人行。他对于钟杰的好感挺难得,觉得这人高雅,讲究,什么都懂,有文化有水平。样喝酒,他嘴里咂摸咂摸就顺着肠子就变成尿了,钟杰那种人却不一样,人家咂摸两下,酒精能冲到头顶开出花来。
周谦生也属于喝口酒头顶开花的,饶是徐稷看他再不顺眼,也抵不过人家是漂洋过海回来的知识分子。况且他和周谦声还是沾亲带故的表兄弟——周谦生是他姑姑的儿子,俩人小学初中还是一块上的。只是这次这人回来的目的不纯,说是回来给老一辈尽孝,实际却天天往公司里跑。
连徐稷交个朋友,他都要掺一脚。
钟杰在一边边喝边笑,不知道对姓周的用英语说了句什么,就见后者回头看了眼酒吧的舞池,随后无奈地摇头笑了起来,还看了徐稷一眼。
徐稷直觉不是什么好事,又不好去问他们说的什么,便自己端着杯子闷酒。一旁陪酒的服务员十分机灵,见徐稷拧着眉,便往前凑了下,翻译道:“刚刚他们说,你喜欢那一款的。”
徐稷抬眼看了眼舞池,里面是一队打扮妖娆的男人在扭腰甩臀,是这里挺热的反串节目。又瞅了一圈,没看见合胃口的,忍不住看了俩人一眼。
周谦生问他:“有喜欢的吗?”
“没有啊,都什么妖魔鬼怪的啊,”徐稷嫌弃的撇嘴,又看了钟杰一眼道:“我什么时候喜欢这一款了?”
“哦,不喜欢吗?”钟杰戏谑道:“你不就喜欢这种能装的吗?妖妖娆娆的小可怜。”
“我什么时候喜欢能装的了”徐稷问他:“我怎么不知道?”
“那个路鹤宁不就是这一款吗,”钟杰不屑道:“我看他比上面这些人能装多了。”
周谦生摇了摇头,没说话。徐稷却有些下不来台,钟杰当他面讽刺路鹤宁是一回事,反正他和路鹤宁没啥关系,犯不着为了他较真。但是当着周谦生的面,他就觉得这是在打自己脸了。
钟杰看他不说话,不以为意的端起酒杯,和周谦生的酒瓶碰了一下。徐稷却突然仰头灌了几口酒,往桌子上一放,郑重道:“我不喜欢路鹤宁那一款的。”
他这一番动作让另外俩人都讶异的看了过来,钟杰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和他对视片刻后,又不动声色的转开了。
徐稷道:“但是我不喜欢他这一款,也不代表别人能当着我的面笑话他。人家也是大学生,也有礼貌有素质,也是爹生的妈养的……就是干过不好的活儿,现在也重新做人了。”
钟杰有些难以置信,愣了一会儿后才冷笑道:“说的这么好,不让我笑话他就别提他,别总说让他来给我当助理。你觉得他好你养着去,我就是嫌他脏。”顿了顿又道:“被人睡过了还能重新做人?真当洗白跟洗澡似的简单呢?”
徐稷知道他牙尖嘴利,想也不想道:“被人睡过怎么了?反正是被我睡的,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他说完又见周谦生和钟杰表情如出一辙的惊讶,心里更不痛快,从钱包里抽出一摞钱往桌子上一摔道:“你们爱喝喝,单我买了!”
说完把杯子重重一扔,大步流星的走了。
钟杰难以置信的愣住,半天后才反应过来,再看哪里还有徐稷的影子。他不禁气的肺疼,也把酒杯狠狠一掷道:“你牛!你厉害!你愿意护着你的狗!”说完扔不解气,红着眼从自己钱包里摔出一张卡骂道:“谁他妈用你买单!土包子!暴发户!”
第17章
徐稷甩了钟杰的脸子,两边大有就此冷战的意思。后来还是周谦生打电话过来,劝他:“二哥,钟杰这个人心直口快,那天他就是开玩笑过火了,你也别太小气了。”
徐稷说:“我没气呢,我这几天修身养性,干干活做做饭。”
周谦生忍不住笑了,问他:“不是给你请了保姆了吗?这种事怎么还自己做?”说完顿了顿,又道:“可能二哥你还不习惯,但是你现在都已经认回徐家了,生活作风和习惯总要改改,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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