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公交车。
原来徐稷住在城北,而且把他带家里来了。虽然这处房子的装修一样的一言难尽,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混搭的不像样,但是一看就知道是典型的“徐稷风”。
只是徐稷的湿疹比路鹤宁想象的要严重,他以前就听说过得是真很痒,即便是手上都让人难以忍受,这会儿看徐稷那里的样子,忍不住有些同情了。
不过意外的是徐稷那里还挺白,路鹤宁心想,一般这个磨损严重的颜色都挺深,即便是皮肤白的,这里也会跟烤熟了一样突兀,所以一度被拿来当做衡量一个人某方面经验多不多的标准。
只是现在看起来未必管用,起码徐稷这样寻花问柳的老人,这个地方起码得再深上四五度还差不多。
徐稷把药翻出来,麻利的拉人进卧室脱裤子。刚开始的时候俩人还有些尴尬,等路鹤宁用洗剂洗完一次之后就都自在多了。
路鹤宁能看出徐稷的文化水平并不高,想了想,把那几样药膏都拿出来,一一摆在桌子上研究。
徐稷咧着腿坐在床上,下身用浴巾盖了一下没话找话道:“哎,忘了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路鹤宁皱了皱眉,把一管有激素的挑出来,随口道:“轩尼。”
“不是艺名,是问你真名,”徐稷说:“你们艺名都太像了,都是用酒的名字取的吧,这个我记不住。”
路鹤宁没想他连这个都知道,抬头看了他一眼。
徐稷又道:“你真名叫什么?”他见路鹤宁眼神警惕,失笑道:“这有什么不能说的,你看我身份证上名字是徐稷,我就跟你说叫徐稷了。”
“你跟我?”路鹤摇了摇头道,“你跟我可不一样,如果你是鸭子,我嫖你,我也不怕报真名。”
徐稷:“……”
“这个洗剂是止痒的,你现在痒的厉害吗?”路鹤宁不再跟他纠结名字的问题,举着棕色的洗剂说:“你每天不用那么刻板的洗四次,上面写了2-3次,如果不痒了可以适当减少,主要的还是擦药膏。”
徐稷想了想道:“痒,但是能忍。”
“那就浓度高一点,这个稀释比例有个范围,”路鹤宁说完,把洗剂放下,又拿起一管药膏道:“这个白色的药膏有激素,应该是见效快,但是尽量少擦吧。据我所知有激素的东西还是少用,尤其你这还是敏感位置。”
“真的假的,”徐稷一听这个腾的坐直了身体,接过药膏皱着眉头看了半天。
路鹤宁看他研究的有模有样,心里失笑,起身把吃的药片检出来,又按照用量要求取出几片,给他倒了杯温水过来。
擦药的过程不麻烦,但是的确需要细心。徐稷之前自己擦的时候拿手一抹就拉倒,路鹤宁却是拿着棉棒一点点的给他擦上,又细细按摩吸收,每一处都没漏下。
药膏擦上去凉凉的,徐稷舒舒服服的坐在床上,看着路鹤宁半跪在下面,眼神专注的看着俩蛋,鼻尖挺翘,嘴巴无意识的微张,皮肤又嫩又滑……忍不住就想多了。
他想起那天晚上,这个人故作镇定的对他说我这个还没经验,能不能给你做全套的……那时候徐稷对全套毫不感兴趣,这会儿却忍不住心里砰砰跳,脸红耳热地想,也不知道那个全套,该是种什么滋味儿。
第9章
人对于到手的东西向来不够珍惜,起码那点期待值远远比不上“得不到”和“已失家反复阐述,当然在徐稷这里,现代人的表达虽然粗俗,但是更简洁明了横竖就那两个字——犯贱。
路鹤宁提过的“全套”要求被他拒绝,现在他想要却又“客观”上不允许,几乎兼具了“已失去”和“得不到”的双重特性,以至于徐稷心里贱兮兮的念头也翻了个倍。
不该有反应的地方开始显山露水,徐稷眼看着路鹤宁目光微闪,脸色也细微的红了一些,心里犹犹豫豫,忽然有了一个很光棍的念头——不如他骂自己流氓的时候,自己就真流氓一回?
谁知道他难得把心一横想来个不要脸,路鹤宁却没上钩。
后者虽然脸是红的,但是还是很敬业的给他把不可言说的地方补完了妆——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路鹤宁最后一管药膏给他涂得特别厚,白白的覆盖了一层,像是刮了层没干的腻子。徐稷低头瞅了两眼,越看越丑,邪火慢慢又消了。
折腾完已经快半夜两点,徐稷的作息还算正常,这时候忍不住有些打盹。他上完药后自己小心的挪到床上,见路鹤宁正在把大大小小的药膏分门别类的找地方放,忍不住说:“就搁那好了,你自己能认出来就行。”
路鹤宁捏着药盒子的动作一停,回头惊讶的看了他一眼:“我认出来有什么用?”
“你给我涂啊,”徐稷打了个哈欠,理所当然地说:“以后你每天晚上就过来一趟给我涂药,我也快要忙了,不能天天去接你,你打车过来,我给你车钱。”
“每天?”路鹤宁无语地翻了他一眼:“偶尔一两次就行了,你自己细心点就行。现在没扩散的架势,再说我也没空过来。”
徐稷支着胳膊看他:“你怎么没空了?”
“我得上班。”路鹤宁拉开白色镶金边的木桌抽屉,这才发现这桌子是一个欧式的化妆桌,上面的大镜子被人粗暴的反装了,对着墙,所以他一开始当成了书桌。抽屉里的横格很多,路鹤宁放好,又用手指点着嘱咐道:“左边的是中药成分的药膏,中间的这个是吃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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