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拿笔一手支着头,偶尔在键盘上按下几个音。彼时,他额前的碎发一定凌乱的翘起,他的鼻尖一定有微微的汗渍,他的眼睛一定泛着光。
而我,一定正客厅的桌子上做数学题,一道一道又一道,从函数到数列,从几何到概率。
那时候的房间还是烧炉火,炉火总被干娘烧得很旺,屋子里虽有煤气,但是很暖和。
“一天,我离开你,雪正纷飞,星正凋零,正在手心舍不得化去,你的目光望向他方。”
阿凡不好好学习,课倒是去上,只是全然不听课,课余能不看书就不看书,一心放在音乐上,伯母也只能无奈,听之任之。
这首歌,阿凡断断续续写了很久,直到那年年底我生日,他才唱给我听。
当时高二,功课已经紧张,每天太阳还未出来就往学校赶,月亮已经落下才得回家。
幸得我生日那天是周六,休半天。
阿凡那天照常去“红磨坊”唱歌,他总是在周末去唱两个晚场,从八点一直到凌晨两点,在台上精神奕奕。
我总是不明白他的精力怎么能这么好,好像从来不会干枯,可后来的事实证明,过度透支的,总是要还会去的。
那时候生日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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