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帮你吗?”我垂下头去不再看他,然后尽量显得平静地问阿凡。
阿凡的答案却出乎我的意外,我原本以为他会像初三那年一样揶揄地问我,“难道你不应该也帮我解决一下吗?”
他的回答是,“不用了,我自己来,你先出去吧。”
“好吧。那等下你要穿裤子了再叫我。”
关上浴室门的时候,竟然心里有些空落落的感觉。竟然满脑子想的都是他为什么不要我帮他?情愿要自己用手解决也不要我帮忙吗?明明已经忍受很久了,是嫌弃我吗?然后又极力否定自己,一个大男人,干嘛为这种事情如此纠结。
正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纠结的时候,响起了开门的声音,是何睿回来了。
他打开门,换鞋子,然后看了一眼在沙发上的我,眼睛里有不加掩饰的惊讶,“阿凡呢?”他问道。
我这才想起来,刚才出来得太匆忙了,连衣服都忘了穿了,只穿了条内裤就坐在那里,怪不得何睿用这种眼神看我。“他在浴室。”我指指紧闭的浴室门。
“你们做什么?”何睿充满怒气的问我,眼光来回在浴室门和我之前游走,“你们刚才在家里做什么了!”
我讶异于何睿为何会如此生气,毕竟我还穿着裤子,身上也没有什么纵yu的痕迹,他做什么一副捉奸在床的样子,我抬眼看了看他,目光撇过客厅的镜子时,才发现自己的肩膀上不知怎么竟然会有一个接一个的深紫色的吻痕,我自己都吃了一惊,想着肯定是自己太投入了,连阿凡刚才咬了我也没有发现,本来准备和何睿解释下,现在张了张嘴,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
何睿肯定以为我和阿凡做了什么,因为接下来我就看到他冲进了浴室里。
我仍旧坐在沙发上,我看不到浴室里发生的事情,只听到何睿阿凡用冷静的声音说,“你出去。”
“你们刚才在做什么?”对着阿凡,何睿的声音还算心平气和,但也听得出里面压抑的怒气。
“我说了,你出去。”
“你不是和我说你和他没关系吗?你们现在这样又算什么?”
“不要你管。”
然后是一阵争执声。
“颜亦凡,你凭什么这样对我?”何睿终于怒道,“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我们以后可以成为最好的组合,我们可以出道,我们会大红大紫,而他萧然可以为你做什么?除了伤害你,除了让你难过,他还能为你做什么?”
“不要再说了。”阿凡的声音沉下去。
“为什么不让我说下去?我就是要说给他听!你事事替他着想,而他呢?他有为你想过吗?”何睿的声音越来越大,“今年开学你从c市回来,你天天喝酒喝得不醒人事,可是你心心念念的萧然他在哪里?他来看过你吗?你关心过你吗?他有打过一个电话给你妈?结果他一出事来了b市,你什么都为他打点好,你事事为他打算,你这样做值得吗?你这简直就是犯贱。”
“你闭嘴。我再说一遍,我的事与你无关。要是你看不惯我,你大可以从这里搬出去。”
“嘭。”是漱口的玻璃杯被砸在地上的声音,“颜亦凡,好,你既然说出了这句话,那我也做得到。”
作者有话要说:
☆、生病
第二十章
浴室的门被大力地关上,震得整个屋子都在颤颤地响,何睿跑出来,看都不再看我一眼,三两步冲进他的卧室,不过片刻,就收拾好了一只箱子,拖出来,打开门,走了。一气呵成,毫不拖沓。
过了一会儿,整个屋子又回复到何睿进来之前的寂静,只是之前的那种暧昧,已经荡然无存了。
我走进卧室,看到阿凡还坐在椅子上,上身套了一件宽松的t恤,地上是碎掉的玻璃片,我只能认命的来收拾残局了。
之后几天,我们仍旧像之前一样生活,阿凡练歌,我画图。我们都不提何睿的事情,我也避开不再和阿凡一起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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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五月二十的样子,阿凡的腿可以慢慢地下地走动了,但是要走远还是得靠拐杖支撑着。
“不会以后就成瘸子了吧。”在做复健的时候阿凡说道。
“怎么可能,别乱想,医生不是说了吗,就这样练下去,过不了半个月就能恢复了。”我在旁边看着阿凡满头大汗的练习走路,手中拿着矿泉水,随时准备递给阿凡喝。
“其实这样子也不错,有你每天伺候着我。”
“我可不会伺候你一辈子,最多下个月我就要回学校了,不能再请假了。”
听到我说回学校,谈话陷入一瞬间的尴尬里,阿凡又做了一会儿复健,就说累了,我便送他回家了。
将阿凡送到家,他做了半天复健,看样子是累了,一躺床上睡着了。
我看看时间还早,便继续去b市的学校旁听。
一直到差不多六点才回来。想着家里没有晚饭,又顺带在楼下买了几个小菜提回家。
我想着阿凡可能还在睡觉,便尽量放轻动作和脚步。
轻悄悄地打开门进去,把饭菜放在餐桌上,却忽然听到阿凡的卧室里有人讲话。
“阿凡,我们像从前一样不好吗?我不要你的爱,你可以继续爱萧然,只要你让我呆在你身边就行了。好不好?”是何睿的声音,我保持着放下饭菜的姿势,静静的呆在餐厅,以一种偷听的姿态。
何睿的声音带着醉意,应该喝了不少酒,阿凡没有说话,只有何睿近乎疯狂和恳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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