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摇滚歌手,十分冷漠。她在李思身上摸索一阵问他粉呢?李思苦笑着说,早掉了。
吉娜咒骂几句,从身上掏出一包烟,撕落烟丝塞到他嘴里,“凑合着吧,没粉那么过瘾。”
唐加有些物是人非的沧桑,记忆中那个在小院里笑着唱“守望梦中麦田”的人影在脑海中变成了陈旧的黑白影像,眼前这个卧在泥水里抱头呻吟的人,好像……才是李思。
雨持续在下,唐加有些胡思乱想,他琢磨着要相信党和人民,但万一,他抬头看看灰黑色的天空,若真的挂了……唐加想的很现实,万一挂了,他开始盘算保险金,看够不够父母养老看个病什么的。还有那挨着戏剧团新买的房子,装修不知道弄完了没有。想起自己说那靠南最大的房间全部铺上镜子连房顶都不要放过时,那设计师迥异的脸,唐加觉得有些好笑,那人一定被吓到了,会不会以为他有特殊癖好,幸好啊幸好,是化了大胡子妆谈的。本想过年的时候给小粉一个惊喜的,现下,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见到他。唐加暗恨,这还欠着一堆贷款呢!万一挂了,小粉就用不上大练功房了。
“唐加!”吉娜看着山坡说,“咱们还是换个地方吧,这里快撑不住了。”
能动弹的没几个人了,李思也成了半残废,唐加拄着棍子,吉娜背着个孩子,其余几个村民相互搀扶着一起往外转移。
风雨中,唐加似乎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他侧耳听了一下,真的有人在喊,声音越来越清晰。
人们都听见了喊声,眼睛也都亮起来,有人激动的大哭大叫,挥舞手臂。
唐加再次醒过神,眼前一片漆黑,有人压在他身上,问他怎么样,竟然是黎非的声音。
唐加说还行,你怎么来了。
黎非还是不冷不热的调子:“我在附近工作,就过来了。我身上有饼干,前面已经有军队的人过来了,你……记得给小粉打个电话。”
脸颊湿热,有些痒,唐加被压到呼吸困难,“喂,你起来吧,我腿要断了。”
黎非喘了口气苦笑:“我也想起来,你只是断腿,我只怕是……脖子都要断了……”
“你还好吗?”
“不太好,这树太沉了。我、怕是……有些不妥。”黎非接着喘,他听见了时立的声音,一遍遍的喊他的名字。
感到了身上的泥土松动,有人握住了他的手,瞬间又松开。那人在掘土,疯狂的掘土。
唐加说:“把头向右侧偏,这边有缝隙,可以呼吸。”
“我……动不了。”黎非苦笑了一下说,“真不知道是亏了还是赚了,早知道救你把我搭进去,我……真的、要琢磨一下才来。看来,以后小粉要……托你照顾了。”
“你在胡说什么!”唐加低喝,黎非的话,让他害怕。“喂!喂!!”
身上的树干被众人慢慢拖开,右手被人紧紧拉住,黎非张开了眼睛,对着身下的唐加说:“帮我个……忙,和他说声……对不起!”
58:平安是福[vip]
唐加向小粉打电话报了平安,说能尽量赶在除夕前回来。挂电话后,段林皱眉说:“瞒的了今天,瞒不了明天!”
“能怎么说?”唐加不知怎么开口。
“明天中午的飞机,凌晨五点就得出发,抓紧时间睡会。北京那边的医院已经联系好了,就是怕路上过不去。”
两人陷入沉默。
时立在走廊里坐着,有些茫然而悲哀,嘴边的烟烧出了长长的烟灰,他出神的看着鞋上的泥,无意识的重复着按着打火机,点燃又合上,合上却又点燃。5毛钱的打火机,机身上还贴着大胸的泳装女人,烟也并不是他抽惯的烟,这种山里的小镇,过滤嘴的香烟是一种奢侈。
在一个心有所属的人身上付出爱情,是不是也是一种错位的奢侈。
时立去过很多地方,习惯了在陌生的地方过陌生的生活,可这个普通的小镇医院,让他觉得陌生与无助。
简陋的城镇医院,刷着黄漆的木门,门上的玻璃小窗上,用红油漆涂写着314的门号。
段林透过小窗看着走廊里闪烁的微光,叹了口气。
雨已经停了,这已经是医院最高的楼层,水珠顺着房檐溅落在窗顶子上,滴答的令人心烦。
唐加也在发呆,长时间挨过饥饿的肚子还适应不了油腻,一点点薄粥让他觉得饥饿,隐隐作痛的胃扯痛了某根神经,对这种结果,他有点不知所措。如果顺利的话,20个小时后,他们可以回到北京,而黎非有没有未来,还是个未知数。
时立的人脉广,凌晨四点多,他从附近城里托关系借来的救护车顺利的抵达了门外,随行的还配了一名据说很不错的医生。黎非的担架被稳稳的托举上车,他被包满了绷带,手上吊着药瓶子。
段林扶着唐加上了车,时立像是没见到他们一般,默默的坐在角落里看着点滴药瓶。
李思吉娜还有另外星,分坐在几辆小车里跟在救护车的后面,再后面就是一些记者,他们抢拍了些照片,便也心满意足的上了车,跟在了最后面。这次的收获很大,除了爆出了李思的吸毒事件,他们得到了意外的收获,时尚圈著名的摄影师时立,竟然和男助理有着暧昧不清的关系,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也在这里,但那不是重点,同性恋事件已经足够吸引人们的眼球。
十几辆车浩浩荡荡的开出小镇,在黎明之前开上了国道。
已经是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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