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捕九幽,是要把他拔除干净,你是政府官员。”婉转轻声说道:“你得避嫌,不要被牵累。”说到最后一句话时,神色十分关切,“再说枪林弹雨的,打起来了烟硝滚滚,你就不要去了。”
厉南星淡漠一笑,戚少商双手握了握他的肩膀,算是告别,随后便与他擦肩而过。
“戚少商!”喊住了,正要离开的人。
戚少商一怔,回头向他。
厉南星再忍不住,“你认清楚了,我是厉南星!”
戚少商一愕,笑道:“南星,我当然知道你是厉南星了。”
“是吗?”听到这句话,厉南星似乎是笑了,保持着这笑容,他说:“那你就该知道,西九龙在香港是我的地盘,你才叫他乡之客。说道射击枪法,我不劳你担心。”
见到他径直离开,卷哥忙唤,“南星。”
厉南星走在前面,他温和而安静,连从他身旁吹过的微风都是宁和的,走在哪里都忍不住让人多看几眼,一种强大却不张扬的吸引力。
雷卷的声音,厉南星才慢慢回头,极诚恳说道:“我昨天来连云告诉你们消息的时候,没用考虑这样做算不算一个合格的联署官员,长久以来,我视你们为亲人。”
戚少商心中动容,却是淡淡开口,“一起去吧。”
半岛陵园
傅宗书坐在墓碑前,手上的白毛巾一遍遍拭着大理石碑铭,黑白照片上的女孩子笑容柔美眼神单纯,带着一股无暇的出尘味道。
这样的年纪,这样的女孩,她的照片是不该在冰冷的墓碑上作为遗像出现的!
“晚晴,爸爸很想你,”傅宗书知道黄金鳞在一旁已经等了很久,只是等着,不敢打扰,“有什么事,说吧。”
“九幽来了。”毕竟是在晚晴面前,黄金鳞知道这个表妹,不愿意听到这些。
“我知道,”傅宗书收手,面朝着晚晴的照片,他没有看黄金鳞,其实,也没有看晚晴,“因为玉器。”
黄金鳞心喜一切尽在父亲意料,但是他碍于晚晴,仍然压低了声音,“真想不到,戚少商将顾惜朝逼到绝路。”
“是他自己愿意。”傅宗书的声音幽幽传来,“顾惜朝,难成大事。”
黄金鳞不语,这句话,父亲对他说已经是第二遍。
“他确实有才华。”傅宗书说到这里有点激动似地起身回头,“但是这点才华根本配不上晚晴!”
黄金鳞一怔,父亲当着晚晴的面,这是在说什么!
“金鳞,晚晴是个姑娘,她不懂,你也不懂么?”傅宗书看着义子惶恐的样子,知道自己猜的不错,“十八尊的动静,你有多久没向我汇报了?”
“父亲!”黄金鳞正想解释,傅宗书挥手打断,“不用多说其它,你只告诉我,顾惜朝是不是打算对付九幽!”
黄金鳞闻言一恼,怪自己真不该在父亲面前耍心思。顾惜朝与九幽合作,九幽用鱼池帮顾惜朝解决玉源,顾惜朝用辟天的生意网让九幽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再不愁销路,表面是各取所需,但是交货的地点……
不该隐瞒不该隐瞒,凭他都看出了端倪,父亲怎么会不察觉!
“哼,戚少商板上定钉的罪名都能无罪保释,西九龙是谁的地方还用多说么?”傅宗书笑得阴毒,“顾惜朝,他就是头喂不熟的狼,谁和他亲近他就咬谁。这种人,活该下地狱!”
傅宗书目露凶光,黄金鳞不忍道,“顾惜朝想把九幽一网打尽,他让我带着十八尊离开,免得牵连。”
黄金鳞本是一句劝说,但听着傅宗书耳朵里却是火冒三丈!
“离开?看来他是真的要把辟天还给戚少商!”傅宗书握紧双拳,咬牙切齿,“他以为对付了九幽,就能和戚少商什么事都没有了么!他以为曾经的背叛过去了,就能像从来没发生过一样么!他以为我的金戈倒了,就这么倒了么……”
“父亲,”安静的陵园,此刻只有傅宗书歇斯底里的质问,可是黄金鳞才刚开口,就被堵得无言。
“他以为晚晴死了,就这么白白死了么!”
傅宗书仿似厉鬼一样的狰狞,“顾惜朝是个什么东西,晚晴却因为他死了!就算把他挫骨扬灰,也难消我心头之恨!”
顾惜朝,你以为变了,就这么变了么!那晚晴又为什么要躺在这里!
悲恨到了顶点,傅宗书面容扭曲,“离开,好,我们离开辟天,但是我要亲眼看着顾惜朝功败垂成,最后落到九幽手里生不如死!”
残忍的诅咒散去,苍老的尾音,无助而凄厉,“这是他欠晚晴的。”
西九龙,货柜码头。
阴潮的地下仓库里分停着几辆车,顾惜朝靠着轿车,一言不发。
“怎么,有点紧张?”九幽一直盯着顾惜朝,顾惜朝微眯着眼睛,一双深黑的眸子里一时一时闪过各种光芒,继续问道:“还是,你在算计我?”
“你很精明。”顾惜朝直起身面对九幽,“交易的地点不在这里,你没有一点风险,只等着海边一切结束,收钱就行了。”
“过奖。”九幽得意的笑笑,“所谓狡兔三窟,现在的条子精得很,你不防范着,他们咬住你不放。不过,这些你不知道。”
顾惜朝不置可否,“九幽,你拉辟天给你挡风,到现在也不说你交易的到底是什么?”
“顾惜朝。”九幽摸着下巴玩味,“你为什么这么问?”
九幽明显在打太极,顾惜朝心中恼火,不过九幽的避让也说明他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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