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瑞士金融会,傅宗书也会去。”
傅宗书三个字像把沉重的大锤“咚”的砸在顾惜朝心上,戚少商的细致关心,顾惜朝也并非全不动心,然而,他沉默不言装作没有看见。
怎么答?难道告诉戚少商他每天下了班都还在继续工作,只不过,不是替他戚少商,也不是在辟天。
“傅宗书是谁?”顾惜朝转开目光淡淡的问。
戚少商愣了一下,随即笑道,“算是我生意上的对手。他本来做建筑生意的,这些年在玉器市场也小有斩获。这次辟天进攻内地玉器市场,算是动到了人家的地盘上,利润蛋糕就那么大,现在咱们多切了这一刀,他是肯定要来看看。”
“想看,那就叫他看个够吧。”
戚少商看着顾惜朝说完这句话揉着眉头的样子,顾惜朝的疲惫是不用言语的,深深的疲惫,从他心里止不住的流泻出来,笼罩他的全身。
“惜朝,项目虽然重要,可是我不想你累垮了身体。”顾惜朝说了不要帮手,戚少商也就没有再提找人帮他这回事。“你慢慢想,想清楚了就做,如果没想清楚就再想想,我等你,我和整个辟天都会等你。”戚少商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看着顾惜朝,却在顾惜朝真听进了自己的话转过头的时候,挪开了视线,“别太辛苦自己,我也不想被人说,只顾赚钱,剥削下属。”
一段时间的沉默,看来是等不到他表态了,也罢,不能太着急。
戚少商看看手表,耸耸肩道,“瑞士会议之前这几天会很忙,跟你恐怕见不到面,你的项目规划方面没有问题,我昨天连夜看了你新做出的阶段规划,在营销方面,辟天是行家,所以最关键的还是采玉选玉……”
“戚少商。”
顾惜朝突然的打断,戚少商并不在意,他牵唇笑笑,问道:“什么?”
“我会为你做好这个计划的。”
戚少商离国去瑞士后,顾惜朝都是准点下班的,驾着那辆自己改装过的宝马x5稳健的行驶在中环不夜的街道上,如潮的车海中一抹银灰色凌厉的穿梭。每日如常的往返,这台性能极佳的机器早已聪明的猜到了它将去的地方,反观它的主人,却未必真的明白自己的目的地是在哪里。
九龙傅氏建筑公司“金戈”总部
通常顾惜朝来到金戈公司的时候已经是晚上,金戈里的员工差不多都下班了。顾惜朝按着与傅宗书签订的协议里的要求,白天在辟天工作,晚上回傅宗书的金戈,这样的日子他已经过了近一个星期。
既然他是金戈的员工,傅宗书也就交代了他去做一些事情,仍然是企划书之类的,可目前来说有哪一份企划书有辟天的玉器市场重要,又有哪一份企划书能像他在辟天做的玉器方案那样竭心尽力又充满兴趣。所以相比之下,金戈的企划书对于顾惜朝来说没有任何难度,但是,这样的东西却花费他的时间和精力。
顾惜朝像往常一样在空无一人的金戈大厦里空转。那夜,黄金鳞来找他去见傅宗书,如今看来显然是早有预谋,而当夜最让他吃惊的莫过于看到傅宗书手上拿着自己的企划案。
今天的夜空,无良辰月色,微微冷风,徐徐而过,这样的静谧总能触动某些神经。
顾惜朝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大楼里,静么?静得除了脚步声,便只有影子在跟着晃动,这大厦怎么看都觉得诡异。不过这气氛倒真符合傅宗书盗窃企划书的行径,如果他能让自己去辟天拿戚少商的企划书,那又是“谁”从戚少商的桌子上拿出了自己的企划案。
想起傅宗书神情自若的说,“每个人都有个底价。”
顾惜朝微眯了下眼,内双若隐若现,那么这个人是不是也会和他一样,白天在辟天晚上回来金戈呢?于是,他想试试。
走遍了空空荡荡的大楼,顾惜朝不得不蹙了蹙眉,没有。
坐回自己办公桌前,顾惜朝拿出笔记本电脑开始工作,简单重复的工作,顾惜朝提不起丝毫兴趣,而太过安静的环境却让他的思路不由自主的跑到的辟天的玉器市场项目。
辟天的这个玉器项目,战略高端,投资庞大,而从辟天产玉源头、制玉工艺以及市场定位受众群体的全方位关注程度来看,戚少商把握时机出手阔绰,甘冒这么大的风险,胃口也绝对不小。
他要的不是一两个环节的局部利益,他这一口就要吞下产销两路,垄断整个欧亚玉器市场!
够胆色够野心,这才是该玩的游戏!顾惜朝心里声声暗赞,清透的一双眸子仿佛着了火,那是一种本能的萌动,棋逢对手知音知己。
没错,他是做了辟天玉器市场的投资企划案,但是他顾惜朝单薄一人,企划再怎么出色如果没有实际实施都不过是纸上谈兵,而戚少商一点一点把辟天对玉器项目将要投注的关注和雄厚的资金支持透露给他,并跟他说,“我和整个辟天都会支持你”的时候,顾惜朝强烈的感觉到,那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的跃动,那脉搏里近乎疯狂的叫嚣。
想赢,想要才华尽展,想要创造奇迹,想要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顾惜朝!
情绪极端的起伏,顾惜朝不能自矣,敲键盘的指头都在忍不住轻轻颤抖,他虽然面对着笔记本,液晶屏上一行行显示的都是枯燥无味的金戈公司的边角数据,但是他的目光他的心,却已经透过这些单调乏味的文档,看到了那幅早已存在与脑海之中并即将展现在人们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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