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煌心满意足。不轻易说我爱你的人已经对他说了两次我爱你。这是最动听的甜言蜜语,最深承眷注的浪漫。
情人糖,情人给的糖,即是如此感觉。
他往赫莲淇红艳艳的菊花上涂抹了些棕榈油,涂抹得很细致,手法熟稔,菊花娇俏地缩放着。
百里煌怜爱地吻上菊花,嘴唇到心灵的共振,极像击中要害的按摩,镇痛效果不明显,可心理效果显著,精彩纷呈的幻觉,致使眼帘所及的世界,都斑斓成梵高的向日葵油画。
赫莲淇舒服得发出曼妙轻哼,甘愿为百里煌忍痛、不怕苦累。
情人糖,甜在嘴甜在心甜在冰魂雪魄的糖,即是如此感觉。
百里煌右手穿过赫莲淇的颈后,放在他胸前,左手搂着他的细腰,他觉得拥入怀中的是世界上最昂贵难寻的奇花异卉,幽香如树。
赫莲淇往百里煌的胸膛处挪近了些,他心中的花卉遍布成怒放的花海,又成了一幅出自某位名家之手却未曾公开的画。
作者有话要说:
☆、穿心之箭
圣诞节当天,赫莲淇要随公司摄制组出外景拍摄一辑预备在情人节前夕发行的音乐特辑mv。
赫莲淇浑身酸痛,菊花更是火辣辣地痛,他哼都没哼一声,照样工作,用百里煌和他自己的话说,这就叫敬业。
时间一跃,来到新年。
一月底,赫莲淇的亲大哥赫文星风尘仆仆地来到z城,他准备报考z城设计学院城市规划专业研究生。
一方面z城的教育资源比f镇丰足,就业机会更多且薪资水平高于f镇。
另一方面,他来到z城后更易于见到赫莲淇。他暗藏的相思之苦,终于有机会透气,有机会阳光化。
他入住一间经济型酒店,安置妥当,就打电话给赫莲淇邀他见面。
赫莲淇颇感意外,久未见面的家人突然到来,算是很大惊喜。想念之情化作一条冒着暖气的河流,在幽微的心谷来来回回地奔腾不息。
他决定下了通告先去见赫文星。
他打电话给百里煌,要百里煌开车到赫文星住的酒店楼下接他,再一起去约会。
赫莲淇卸妆改扮一番,穿着军绿色连帽厚夹克,把自己包得像一堆粽子中的某个与其他粽子毫无区分的粽子,步履匆匆地行至赫文星住的酒店前,天色已入夜,窄长的路灯照出白茫茫的光效,却敌不过黑夜刚至开端的冗长暗沉。
楼前入口处等距离栽种着几株腊梅树,开了满枝的淡黄花朵,暗香疏影,清冽提神。
赫莲淇快步上楼,敲开赫文星的房门。
对赫莲淇来说,见到赫文星的一刻,是久别后单纯的思情之情。
对赫文星来说,见到赫莲淇的一刻,却是比亲情多出一些的微妙感情。这种无法爽朗表达的情愫隐蕴了很多年——如果没碰到触点,兴许是一生的守口如瓶。
房内摆设很简单,能充分满足基本需要,看上去也很整洁。
“自从你出道以后,就忙得没空回家看望亲人,我们可想你了!我是爸妈派来看你的特派员!呵呵!”
赫莲淇有点内疚,因为工作原因,他确实没太多时间陪伴在父母身边。幸好有一位大哥能帮他分担一些尽孝的义务与责任。
赫文星捋下赫莲淇遮挡了大半张脸的帽子,“你瘦了好多!有没有好好吃饭?”眼神流露着心疼,语带关怀。
“大哥,我没饿着!你别担心我啊!”赫莲淇笑着安抚。
赫文星露出拿赫莲淇没辙的笑容,而这个笑容并未绽露多久,就僵在脸上,凝成了一个可致天翻地覆的大漩涡。
他看见了赫莲淇脖子右侧的吻痕,像零落的粉色蔷薇花瓣,有深有浅地印在那颗浅痣周围,最艳的落红正覆在浅痣上,比痣更醒目。
他倏然抓住赫莲淇的肩膀,瞪大眼睛,拼命遏制着心中的激流,“你恋爱了?”
赫莲淇神色颇为惊讶,却不否认,轻轻点了一下头表示承认。“只不过跟最初的设想相比,出了一点点偏差。”
他曾希望能和愿意跟他一起躺在草地上看天空的女孩谈恋爱。百里煌抢先一步插队,占据了那个位置。他觉得和百里煌一起躺在草地上看天空好像也很不错。
真爱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没有真心和爱,什么都是浮云。
赫文星没有追问,等着赫莲淇自行交待。
“我和一个男人相爱了!那男人还是我老板!”赫莲淇十分坦然。
“我不看好你们!你还是和你老板分开比较好!他身边那么多诱惑,怎么会对你认真?为你付出真心?他肯定只是玩弄你!把你当成谋利工具罢了!你千万不能陷得太深!”赫文星一反常态,显得格外狂躁。
他摇晃着赫莲淇的肩膀,把赫莲淇按到了床上,眼中的慈爱被阴鸷覆盖。
看着行为举止与平时判若两人的赫文星,赫莲淇心惊胆战。
他呆怔了一秒钟,马上恢复正常,他握住赫文星的手腕,将赫文星狠狠摔出去。
赫文星重重跌到地上。
赫莲淇搬起四脚长凳,把赫文星困在凳子的四脚之内,表情严肃地俯视着赫文星,“大哥,你是不是疯了?你冷静一点!”
夜色更深暗了。
心情更霜雪了。
玻璃门碎了,赫文星无法再假装慈祥了。
“弟弟,我……”不是赫文星欲言又止,而是赫莲淇捂住他的嘴。
“大哥,你什么话都别说最好!”
赫莲淇起身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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