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认真。”
陈华晔抬头,看到沈煜一脸调侃的模样,他撇撇嘴,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
“我昨晚去我爷爷家了,所以没回去。”
“哦。”陈华晔干巴巴地接了一句。他有些恍惚,沈煜竟然还特地来告诉他自己昨晚的行踪,让他有些受宠若惊。
晚自习的时候,陈华晔精神不太好,心不在焉的。太阳穴好像在突突地跳,头昏脑胀的。作业实在是做不下去了,陈华晔索性停了笔,勉强看几页书。
好不容易挨到晚自习结束,回到宿舍,不过十几分钟的路程,竟冒了一身虚汗。
沈煜回到宿舍,见陈华晔一脸苍白,额头冒汗。
“你没事吧?”说着便走过来把手掌贴在他的额头上,触手一片火热。
他的手很凉,让陈华晔感觉很舒服。
陈华晔避开他的手,“我没事。”
“你发烧了!”沈煜有点生气。
陈华晔用手盖住额头,“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生病把睡觉由一种享受活生生扭转成了一种折磨。陈华晔觉得脑袋好像马上就要炸裂一般。他从小到大生病的次数寥寥可数,可是每一次都是他一个人。无论是感冒、发烧、肚子痛甚至更严重的病,从来就没有半句问候和半点关心。
人家说,孤独是一种很可怕的病。陈华晔比谁都能更深刻地理解这句话。他一直活在孤独中,也许,他的一生,都要溺死在这孤独的汪洋大海中了。
宿舍的门再一次被打开,沈煜提着一个便利袋走进来。取出药片,倒了水。他的动作不太麻利,大概从未照顾过别人。
“喂!起来吃药了。”
声音不算很耐烦却满含关切。陈华晔觉得鼻头有点酸,从小到大,第一次生病有人替自己买药,却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室友。
他撑起身,接过水,把所有的药片全放进嘴里,喝一口水,仰头吞进去,真诚地说了句谢谢。
陈华晔重新躺下,看着沈煜忙碌,突然觉得他们好像认识了很久很久一样,这种感觉,真好。等沈煜洗完脸刷完牙再出来的时候,陈华晔已经一脸恬静地睡着了。
☆、报复
我在等那个人,就像你丢掉的另外一半一样。你见到他的那一瞬间,一切都已经被预设好,感情、印象,都已经储备到位,只等你轻触那个天亮的开关。你说的每一句话他都懂得,你开一个话题他就明白,你一交代关键词他就能感应到方位。那真是一个盛大的奇迹。
——黎戈《私语书》
随着下课铃声的响起,教室里的气氛也随之沸腾。陈华晔依旧安静地坐在位置上,看同学们嬉闹,早读课读得嗓子干哑。
有人从教室门口走进来,流里流气的样子,看着就让人生厌。走在前面的那个人手里捧着一杯豆浆,因为明显不是本班人,大多数同学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那两个人身上。
陈华晔抬头看了一眼,便不在意,依旧低头看自己的书。却看到一双停在自己位子边的鞋。他抬起头,看到那来者不善的眼光,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就是陈华晔?”
陈华晔点头。那人邪邪的一笑,举起手里的豆浆,从半空中往下开始倒。直到豆浆溅在自己手上,陈华晔才反应过来对方在干嘛,他一把抓过桌上的书,已经完全湿透了。
班里的同学开始骚动起来。陈华晔心里冒火,拳头紧握。冷静、一定要冷静,他在心里提醒着自己,为这样的人渣被学校记过实在不值得。被羞辱没关系,被当众泼水也不算什么。未来自己可能还得经历比这更难看的事也不一定。他看着对方,无比冷静地说,
“一报还一报,可以了?”
那人对陈华晔的是这样的态度有点意外。愣了一下,依旧恢复那副傲然不可一世的痞子样,凑到陈华晔耳边,笑道:“只是个开始而已,希望你够坚强。”
随即两个人转身准备离开。一个漫不经心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哎,我说,你们撒野也要找对地方啊。”
倒豆浆的那个人一脸蛮横地扭过头,却在看到对方的脸的那一刹那换上了一副笑容,“啊,沈少,原来是你们班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沈煜朝他扬眉,“过来。”
那人唯唯诺诺地过去了,沈煜不知道同他说了什么,那人点头哈腰笑容满面地走了。引得全班同学一阵鄙夷。
“没事吧?那些流氓就是那样,你别同他们一般见识。”
有同学过来安慰,陈华晔勉强一笑,“我知道。”
英语书完全湿透了,陈华晔使劲甩了甩,无济于事。他恼怒地放下书,下节课就是英语课,怎么办啊?英语老师那么凶,肯定会被骂死。
一本英语书突然出现在自己的桌子上,陈华晔抬头。
“先用我的吧。”
沈煜一脸淡漠。陈华晔忙摇头,
“那你怎么办?”
“我在后面,老师看不到,没关系的。”
说完就转身回自己的位置去了。陈华晔那句“不用了”被生生地扼杀在喉咙里。
翻开书,第一页的空白处是清新飘逸的沈煜二字。他的字有着楷体的工整,又有宋体的清新,看起来整齐而不呆板,自然又不失风骨。这样的字,是要练过书法的人才写得出来的。
陈华晔转身过去,看到沈煜微微低着的头,黝黑的刘海依旧挡不住他光华流转的俊美容颜。
你到底有着多少我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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