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男女,站在那里,会让人产生置身秀场的错觉!
“我、我没准备红包,不如你们先上去,我去买个红包,一会我自己上去。”
中国人的婚庆,最讲究吉利,客人来喝喜酒,红包是必不可少的。蒋清榕本来就不打算现身的,当然不会准备红包,这时候刚好拿来作为开溜的借口。
只要离开了,他就有大把借口不回来了,公司急召、客户约见、家人生病……
看着那人挽着另一个人走进婚姻殿堂,他就已经够痛苦了,还要他出席婚宴,笑着祝福他们白头偕老,他自问他做不到,太违心了!
喝喜酒本就是高兴的事,带着一颗流血的心去喝别人的喜酒,那样对自己对新人都是一种亵渎。
“老同学,是不是看不起人?”林德斌拉住想溜的蒋清榕,正色道,“我像是那么迂腐的人会贪图你的红包?”
“吉利嘛,要的要的。”蒋清榕坚持。
林德斌无奈,从杨钦口袋里掏出一个迎亲时用的小红包,把红包塞进蒋清榕手里,他再从蒋清榕手里拿过红包,“好了,我收到你的红包了,可以上去了吧!”
……这也行?
“走了!”林德斌扯扯蒋清榕,示意他电梯门开了。
看着人家一大群人新郎新娘伴郎伴娘兄弟姐妹,都在等着,蒋清榕也不好意思再推搪,苦笑着走进了电梯。
一进入宴厅,门口处红纸金字写着大大的“林何联姻”四个字,旁边还立着做成广告画大小的新人结婚照。风景如画的海边,蓝天白云沙滩,深情相拥的两人……
一股子酸气瞬间冲上鼻尖,刺得蒋清榕差点落泪。
他设想过无数次那人结婚时他会有怎样的心情,也无数次对自己说,那人是镜中月水中花,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就算有朝一日他觅到终身伴侣,他也要微笑着迎接明天的太阳。
但他所有的设想里,不包括亲自出席他的婚宴,看着他为另一个人套上指环,送上热情的亲吻──
那对他刺激太大了!
他不抱有占有的希望,不代表他要目睹那些可以轻易将他的心戳无数个洞的画面。
会去参加喜欢的人的婚礼,在下面偷偷想着“为什么新娘(郎)不是我”这样自虐的戏码,蒋清榕一直认为是小说家杜撰出来的,谁会去做那么没神经的事。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成为脑筋烧坏的傻蛋一个!
胃里的酸水一直在翻腾,仿佛从里到外将他慢慢腐蚀掉。
“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喝闷酒?”
杨钦陪林德斌敬完一圈酒后,回头看到蒋清榕一个人闷闷不乐地在角落里坐着。
蒋清榕在a市工作生活的同学不少,除了杨钦,还有好几个高中同学也出席了林德斌的喜宴,让蒋清榕不至于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但是,这些同学都是混a市的,他们圈子都是a市的人,没一会儿就一群一群地组成小圈子各玩各的了,剩下蒋清榕一个从外地过来的人,融不进他们的圈子,只好一个人孤零零地待着,静静地喝下一杯又一杯断肠酒。
他早就想走了,但是环顾一圈,还没一个人离席,他又不好意思做第一个,那样太没礼貌。
──更主要的是,这场婚宴虽然像一把刀子在不断割着他的肉,但他的眼光还是悄悄地黏在那人身上,不舍得离开。
这么多年没见,那人比当初更添了几分成熟的味道,一举手一投足都那么潇洒自如。
见杨钦过来,蒋清榕满上两杯啤酒,拉着杨钦开始套话。
杨钦的公司跟他们公司有些业务往来,往常他就是借着说公事不着痕迹地从杨钦那里一点点地套那人的消息。现在借着酒意,蒋清榕一股脑问了不少关于那人的事。
那人的点点滴滴,都是蒋清榕珍而重之的收藏。
“呃──”打了个酒嗝,杨钦指着不远处正在敬酒的新人,“新娘子很漂亮吧!”
“嗯!”无论是从什么角度以什么身份来评价,都不能否认新娘漂亮的事实。
“我也不知道蓉蓉到底看上那小子什么。你不知道,蓉蓉家可不得了,政商界都吃得开,自己又是海归高材生,追她的人可以塞一卡车。但她就是死认德斌那小子,倒追了四五年才追上。据说──”杨钦嘿嘿笑了几声,“据说这婚还是蓉蓉借酒强上了德斌,造成生米煮熟的事实,才让德斌同意去领证,你说好不好笑!”
蒋清榕听得目瞪口呆。这、这女子,如此豪放?
“不过也是德斌那小子有本钱,看看,这模样这收入,也算配得上女方。那小子,米没煮熟前,对蓉蓉还有些不冷不热,不过饭煮熟后,他对蓉蓉还算不错,你看蓉蓉的笑容就知道了。”
这倒是。新娘的幸福,不是傻子都能看得出来!
酸气又开始冒上来了!
蒋清榕狠狠地灌了一大口啤酒,把酸气冲回胃里。
可是酸气没如蒋清榕的意被冲回胃里,反而一路向上,直奔眼眶而去──
“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间。”
蒋清榕丢下一句话,也不等杨钦回答就匆匆离开。
不能再听下去了,再听眼泪就要丢人地掉下来了……
☆、爱我请告诉我4
进了洗手间,蒋清榕打开水龙头将冷水猛往脸上泼,才勉强把泪意止住。
这样的情绪,他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高中时看着他牵着女孩的手走过操场,大学时在高中同学的blog上见过他跟女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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