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涌出来。周江在心里皱了一下眉头。
周家家教严格,若非万不得已,他不会来夜总会这种场所。虽然,他玩的游戏更加疯狂,但他始终不喜欢这种乌烟瘴气的环境。曾经,他的情人骂他变态,因为周江一边听瓦格纳一边跟他玩性虐。
这里是vip包房,镭射灯光穿过黑暗,四下迸溅。浓妆艳抹的女人们扭动丰乳肥臀,像是盘丝洞的妖精。
周江看到了几张似曾相识的面孔,他的供货商,政府的某个官员,三线演员……龙蛇混杂,什么人都有。他们在舞池里摇头晃脑,不知所谓。
毛子给艾森打电话,打通了,没人接。周江一点也不奇怪,什么牌子手机的铃声盖得住这震耳欲聋的音乐?
「我自己转转。」周江叫毛子别打了。
他迈开步子,穿过舞池。人们认出他,表情如梦初醒的退开,向他点头示意。
周江的面前清出一条道路,在道路的尽头,有个男人半躺在沙发上。
周江始终想不起来,那天温文的头顶上到底有没有一盏射钉。周围那么的黑暗,唯独他沐浴在光环之中,像是黑天鹅绒上的大克拉裸钻,璀璨夺目。
周江几乎是被视线牵引着向前走。
即使坐着也能看出来,那个男人身材颀长,而且并不是弱不禁风的类型。他穿着t恤和牛仔裤,都是紧身的,周江怀疑他故意买小一号衣服。紧贴在身上的布料勾勒出他饱满的肌肉线条,他紧窄的蜂腰,甚至……胯间的尺寸。
一团火从小腹下升起来,周江低声骂了句脏话。他青少年时期才会这样不分场合地点对着人发情。
淡紫色的烟雾飘荡在男人周围,周江看不清他的面孔,只隐约捕捉到一个俊朗的侧脸。对方伸出手臂,接过别人递来的饮料。
在那瞬间,周江想到西斯廷教堂穹顶上的亚当。而他,想成为他的上帝。
周江坚定的走过去。
察觉有人在看他,男人转过头,冲着周江一笑。细长清晰的柳叶眉,温柔似水的杏眼,本来十分女性化的特征,长在他身上竟然意外的英气逼人。
他还没开口,他身边的人先嚷嚷起来,「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周总大驾光临。快请坐、快请坐!」
那人理个平头,满脸堆笑像弥勒佛,周江回忆了一下,是这家夜总会的老板,好像是姓秦的。他一个颔首,靠着「亚当」坐了下来,有意无意的碰到对方的膝盖。
给男人递酒的是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女子,领口开得极低,露出深深的事业线,一看就是所谓的高级妓女。男人似乎对酒并不感兴趣,接过来就顺手搁在茶几上。眼睛始终没离开周江。
周江估计,对方已经知道他是周氏集团的总裁了,但是没人介绍也不好搭话。
秦老板心领神会,「温总,这是周总,周氏集团的第四代接班人,咱们a市商圈,他是公认的一把交椅。」
「幸会。」姓温的男子递出手臂,又是一笑,「我是如意金融的老板,温文。」
他就是如意金融的老板?毛子还真没看走眼。温文人长得好看,名字也起得好,更重要的是,他身上确实有那么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复杂神秘,引人入胜。就像是一支走势极好的股票,让人情难自禁,一个猛子扎下去。
「幸会。」周江和他握了握手。刚碰到指尖,心里就像过电似的。
这是要套牢啊,周江自嘲。
寒暄了一阵子,温文接到一个电话,出去了。临走时,眼角的余光若有若无的在周江身上一转。
「失陪。」周江起身,跟着他走出去。
温文讲了一路电话。电话的那头似乎是个女人,发飙的女人。在温文糖衣炮弹的密集轰炸之下,终于被炸熄火了。温文挂断电话。
周江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他。温文轻车熟路的穿过侧门,走到附近的超市。周江看他买了瓶水,拧开盖子,感觉时机成熟了,靠近他身边。
「你口渴,里面有东西喝。」周江斜倚在柜台上,目光难以离开温文喝水时轻微跳动的喉结。
温文用手背擦干嘴角的水渍,一声轻笑,「谁知道里面放了什么mí_hún汤?我是喜欢新鲜刺激,但有个底线,绝对不沾毒。」
周江想到被他顺手搁在茶几上的鸡尾酒。原来看似随意的一个动作,背后意味深长。周江能够理解他。夜总会这种场所,哪个不是表面光鲜靓丽,暗地里一屁股烂账。他会记住秦老板,就是因为前年一个跟他关系不错的年轻干部在这里染上了冰毒,现在还在所里蹲着,公职也被开除了。虽然不一定是夜总会内部干的,但这种事情,身为老板总会听到一些风声。
周江可能是大脑发热,居然对他说教起来,「你要天天跟他们混,被拖下水迟早的事。」
温文秀气的眉头一挑,突然掩面而笑,那么娘娘腔的动作,他做起来居然只让人觉得可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那我听周总的,回头是岸。」他沉吟片刻,「不过,周总,实话告诉你,我也不怕丢脸,我是农村出身,白手起家,虽然在城里打拼了十几年,但充其量也就是个暴发户,跟你们不在一个层次。像你这样的儒商,我就是有心高攀,人家也不一定瞧得起。」
他拍马屁的工夫已是出神入化,周江四两拨千斤,「你对所有第一次见面的人都这么推心置腹吗?」
温文但笑不语,买了包金砂2,「边走边说吧,老站在这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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