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直接瞬移到家又得挨骂,如法炮制的先到达所居大厦的楼梯口,再走一层楼到门口拿钥匙开门。
瑞已经醒来,像往常一样在他的写字台前翻看医书,我看看他裹着绷带的手臂,暗自可惜那不是硬邦邦的石膏,自从在病人石膏上签字开始流行,我就一直跃跃欲试,都没有机会,可惜了自小老父找名师指点我的水墨画画工。
“怎么那么早回来了?”瑞头也不回,“两袋血在冰箱里。”
我应一声,拿出来在微波炉里加热,递一袋给他。
“我喝过了。”他埋首书中,我这才发现瑞看得不是古医书。
那是一本魔法字典,大概历史久远,书页已经泛黄,边角明显有经常翻动的痕迹。
书中一堆奇怪的符号,夹杂着若隐若现的奇怪文字,我看着那忽明忽暗的文字和似乎随时都在改变形状的符号,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不知道瑞怎么有兴致看得津津有味,居然还边看边做笔记,他记的纸笔按说应该是人类用的普通的笔记本和圆珠笔才是。
可那咒语一写在白纸上,居然诡异的也出现了若隐若现的效果。
我不敢出声打扰,静静在一边吸血,边探究那若隐若现是不是我的视觉效应。
瑞看了一会儿,可能是同情我一个人时一直皱着的眉心,把他的笔记递给我,“你把这些咒语背下来。”
“啊!!!!”不是吧?
我不无聊的,不需要找事情来帮我打发时间。
看我有明显的抗拒之意,瑞脸色寒了下,“快背。”
我沉默的看了会儿满满的鬼画符,犹豫:“可是……”
“你罗嗦什么?”他很不耐烦的把笔记塞到我手中,“晚上睡前全给我背下来。”
打开抽屉找出另一本本子,瑞二度翻开厚重的魔法巨著,继续奋笔疾书。
听说工作狂专心忙碌时被打断,脾气就跟有起床气的人天没亮被吵醒时是一样的,但看瑞这架势,彷佛不把那本魔法书看完是不会抬起头的。
我权衡再三,还是小声开口:“那个,瑞,我看不懂那些文字和符号。”
瑞翻过一页,抬起头,看我的目光非常陌生,如同我几个月前看的某部科幻电影里的女主角一觉醒来,募然发现她的丈夫是外星人。
“科克长老的基础魔法讲习时你在哪里?”瑞板着脸。
“魔法讲习???”我奇怪的看着瑞,“什么时候?”
他忍耐的闭了闭眼,“每个月圆之夜后的白天,族长居室的后花园。”
我仔细的回忆住在伦敦时候,梅琳达夫人居住的花园,但是白天,汗,白天我都在睡觉。
看瑞脸色不善,我不得不含蓄的表示,“你知道的,我的作息向来是日眠夜起的。”
“月圆之夜我族通常会集体出外猎食,再加上吸收月光充盈,所以隔天白天几乎可以在阳光下行走,你居然在睡觉?”瑞额头微微暴出青筋。
我不着痕迹的缩一下:“本来是不想睡的,可是我一回到居处,生物钟作祟,也就自然而然的睡着了。”再加上有催眠一般优美的音乐,不睡着似乎很难。
“算了,”瑞似乎很无力的抚抚额头,“我教你,跟着我背。”
“$#amp;@”看也不看书,瑞清晰流畅的背出大段咒语。
“$#amp;@”我跟着他背,发音应该还算准确。
瑞赞许的点点头。
“@*ap;#@……”接下去教的一段咒语又臭又长,我打个呵欠跟着背。
“不对,是#$amp;结尾,”瑞指正。
“@*ap;”我照着背了一遍。
“这两条是防御的,下面一条是攻击的,”瑞驾轻就熟的念出超长的一段。”
咦,好长的一段,好熟悉的节奏,我昏沉沉的照本宣科。
……zzzzzzz~~~
“你给我醒来,”我眨眨眼,发现瑞脸色铁青的正用双手摇晃着我的肩膀。
等等,双手???我吓一跳。
“喂喂,”急忙抓住他的左手,“你是病人好不好?”
他松手:“你也知道我是病人,居然敢给我背到一半睡过去?”
这个……
我不敢告诉他这段咒语就是我月圆之夜的隔天,精力充沛时,立刻睡去的有效催眠曲。
“重背一遍。”恶魔瑞靠在椅子上继续唱催眠曲。
我忍着瞌睡跟着他唱。
困!
好困!!
超级困!!!
zzzzzzzzzzz~~~~
肩膀上传来熟悉的触感,我吓一跳,清醒过来,幸好反应快,及时抓住瑞的手。
否则再摇两下,别说斩妖除魔,他这外科医生先不用做了。
认识了几百年,瑞的字典里从来没有放弃这两个字,不幸这段咒语对我的影响也非同一般。
结果耗到半夜,瑞忍耐到了极限,开始微笑的时候,惊觉大事不好,前车之鉴累累,我毫不犹豫的闪出门去。
瑞当然不会有兴趣玩那种你跑我追的小孩子游戏,也就待在家里没有出来。
我不能去找莫里,风大小姐的恐怖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去他们家无疑是自动送上门当药人。
以前夜里不睡几乎都是在看电影打游戏,偶尔去动物园逛逛,参加精怪们的狂欢。
可现在动物园安静得这样诡异,自然也没必要再去。
我在大楼门下徘徊了半晌,夜风轻柔的吹着我的脸,星辰闪耀,如此美好的夜,瑞为什么非要我背那劳什子的咒语?
对呀,认识几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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