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让他注意休息。
半个月后,曹飞脑门上的疙瘩下去了,青紫也消退了,算是没大事儿了,这才开始上学。两个人依旧住在一个屋子,睡在一张床上,半个月观察下来,曹飞有点不老实,但这孩子吧,不老实的有限——他还没开窍呢。每天就是抱着许乐亲一会儿,死命的搂着许乐想塞进自己身体似得亲密,其他的,都不会呢。
许乐为此还松了口气,年纪太小,有些事不如晚点,也就配合着曹飞来了。如今不懂事的曹飞的认知是,乐乐已经从身到心,都是他的人了。许乐对此表示,囧。
五月中旬的时候,韩语出了院。
他不是本地人,学校虽然没把他开除,但宿舍肯定回不去了,如今出了院,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刘宝宝的爸妈天天不管他,他没事干,这些天偷偷跑了好几次医院看韩语,帮着他买饭洗衣服,如今需要住处了,他就真搞不定了,天天愁眉不展的,只能跟许乐抱怨。
他的话无外乎两点,一个是李明德真可恶,纵然这家伙已经被彻底开除,带着了铺盖卷带着老婆去南方发展了,可刘宝宝还是觉得不解气,“就这么放过他太轻松了。他那天还拿着红玫瑰跑去韩老师面前说要跟他一起过日子,一被辞退就翻脸了,我听护士说,他老婆还来找过韩老师麻烦,也就韩老师大度,不跟他计较。哎,我那天真是抓少了,早知道多留点指甲。”
这事儿许乐听说过,但韩语显然已经明白过劲儿来了,李明德老婆跑到医院来,他挺平静的,就说了一句话,“我勾没勾引他你心里明白,根在哪儿你也知道,想过日子,你找我没用。”那女人愣了愣,就坐地哭了起来,哭完了,自己就走了。听说去南方是这女人的意思,她是南方人。
刘宝宝嘟囔的第二件事,就是觉得学校太无情,一直让韩语停职,也不管宿舍的事儿,就扔那儿不管了。韩语的父母太无情,就算韩语丢人了,可也是亲儿子吧。他恨恨地说,“你说让韩老师怎么办,学校也不要他了,他那点工资一发下来全都寄回家了,身上连点存款都没有,医药费还欠着呢。”他冲着许乐嘟囔着说,“你说韩老师怎么办啊?”
许乐其实没想过刘宝宝这么关心韩语的,他有点觉得他陷得有点深,许乐并不想正常的刘宝宝因为同情韩语而走上他们这条路,但他又不能点明了,只能劝他,“韩老师应该心里有数吧。你才多大,他都工作了几年了,他自己心里肯定有数,你别瞎担心了。”
刘宝宝就憋气了,“你怎么跟韩老师说的一样,可我觉得他没办法啊,没钱没地方住,也没工作,家里人也不要他了,你说他怎么办?对了,他现在也干不了活,还得人伺候他,他去哪儿找伺候他的人啊。我跟我妈说要接他到我们家,我妈也不愿意。”
可这事儿真不是他们小孩能解决的,两个人嘟囔了半天,还是无果,许乐晚上回家还说起这事儿,曹玉文一听就问,“是你们跳楼的英语老师吗?”
许,”他英语水平怎么样啊听说是名牌大学生啊。”
许乐对这事儿还真挺清楚的,韩语走了后,他们班来的那位英语老师发音很不靠谱,班上的同学就回味过韩语的厉害,听说他是北师大毕业的,他的老师中,还有出国留学过的学者,所以发音特别标准。
许乐就把这事儿学了学,曹玉文就在旁边乐了,冲着杜小伟说,“这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咱们前两天不正愁参加广交会,没翻译吗这个韩语不就行了。”
刚才曹玉文一张口,杜小伟就知道他想说什么,听了皱着眉头问,“就算他行,也不是合适人选。一来他如今还病着呢,干不了活,咱们的花卉还需要翻找外文资料,他压根动不了。再说,他名声太不好了,咱家有孩子呢!”
曹玉文不在意的说,“名声不怕,他那事儿我也听说了,说真的,怪不上他多少。农村里二流子又不是没有,大家就是不愿搭理罢了,可也没让人活不下去。”
他这话一出,许乐和曹飞几乎是立刻竖起了耳朵,连饭都忘了吃了。曹玉文说着就发现了,冲着两个人说,“你们看啥?”
许乐立刻低头扒饭,曹飞则愣了一下傻笑说,“我以为你们都讨厌他呢。”
杜小伟在一旁说,“这事儿搁在自己身上,是挺膈应人的,不过他又不对着咱,也没啥。你说有的人找媳妇喜欢胖的,有的人还喜欢瘦的呢。那都是人家家里的事儿,别拉上咱就行。”
“对!就是这个理。”曹玉文立刻说,“咱用他的才,怕什么。他一出院,咱找辆车直接拉到花圃去,他要什么资料,咱找个人照顾他,顺便替他去图书馆找,谁知道他在咱们这儿。广交会十月份开,现在才五月中旬,还早着呢。资料不着急,让他慢慢找就是了。到时候,广交会开完了,咱们翻译也结束了,他也养好伤了,去留就随意了。”
这话就算定了基调了,杜小伟想了想也是这样,他们的花圃刚开起来没多久,想要参加广交会,其实也是找到了个好师傅,人家一辈子爱月季,自己培育了很多新品种,他们又听说欧洲那块对月季种类培育也很尽心,因为庭院大,月季的普及率也高,就想试试。
但因为没名气,小企业,这事儿又涉及到月季的命名及归类,还有在欧洲已有品种中作出甄别,工作量大且耗时间长,找了很久都没合适的人选,这也算是各得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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