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坐那一撇嘴,她哪能看着办,她赶紧拨打内线电话找顾总,顾总听完了来龙去脉,给了主管两个字:“没事。”
顾承泽有意晾着那林经理半天,下午对方沉不住气先给他打了电话,逼自己客客气气地说他的货很急。
顾承泽说:“你的货是眼前的利益,而公司现在研发的是长远的战略产品。也许那个别墅区的订单数量远没你的多,但是那个别墅区建成后会召开一次记者会,届时国内一线企业的负责人基本都会被邀请到现场,这是一次扩大知名度,提高品牌影响力的机会。”
他说的在情在理,那位经理沉默了片刻。
顾承泽接着说:“总公司那也支持新产品的开发,我们已经进行一半了,也许再半个月就可以完成,你看先过去一些货,后面不够的,对方边施工我们边生产。”
对方完全是断嘴葫芦不吭气了,口服心不服地挂了电话,心里暗自记住了车间的何工何承枫。
一天晚上顾承泽回家,看见屋里灯没亮,就知道何承枫大概还呆在公司加班,就拿着车钥匙重新回去。
大门保安见是顾总的车,急急忙忙放行,还不忘点头哈腰问候:“顾总这么晚还来公司啊。”
“谢谢老李,我回来找份文件。”车一溜烟开进停车场,自己绕小路去找何承枫。
保安诚惶诚恐,想不到顾总居然知道自己这个小人物,你看他没有传言中那么冷漠不近人情啊。
车间自然是有人值班,机器轰隆隆地响,叉车行吊热火朝天地开着,手工组和车床在打磨配件,搅拌房在烘干新一批原料,到处都没有何承枫的影子。
顾承泽闪身走去那条还没装路灯的小路,走向质管部的实验室。
走了没几步,后腰被一个东西顶着,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警告:“别喊,不然捅死你。”
快速扫一眼四周,黑漆漆的,车间离这至少一百米,叫人来估计自己都中刀倒地,而行凶者都逃之夭夭了。他暗自发誓,今晚过后要把实验室移出这个犄角旮旯的地方,再竖两排灯,要多亮打多亮,反正得亮如白昼。
“把最贵重的拿出来,别耍花样。”
顾承泽满心满怀地担心何承枫会不会有事,失去了反手的先机和决断,他逼自己冷静,手还是没动,因为夜风吹来,将后面劫匪身上的气味吹向了他。
“再不拿出来我真下手了。”说着,后腰的东西真加大了力道警告性地戳了戳。
顾承泽嘴角弯起一个弧度,接着一个弯腰,手臂以看不见的速度扣住了身后的胳膊,敲掉他手里的凶器,将他的手反剪到身后。
“哎哎哎疼,放手放手,顾总饶命!”恢复声音的是何承枫。
顾承泽替他揉揉手腕,莞尔道:“哥,好玩吗?”
“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是我了?”何承枫去捡掉在地上的东西。
“不是。我那时候担心你,所以一时不察没发现。”
关心则乱啊。
何承枫笑,带他去实验室看:“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样品做出来了?”
“你来看看就知道了。”何承枫旋身往一团灯光的地方走去,是意气风发的神情。
顾承泽在他身后快步跟上。
何承枫把手里的一根十公分长的白色蓝条管子给顾承泽,车边很光滑,是20的口径,外貌和以前的饮用水管无异,但内圈镶有乳白色物质。
“那是抗菌材料,纳米级的。我叫它ppr纳米抗菌静音管。”
顾承泽双眼一亮,握着管子激动地抱了抱他。
“别开心,别激动,我把抗菌实验做了,报告刚出来,但由于在静音管的基础上添加了其他材料,不晓得有没有破坏静音这个效果……唔,明天再做一次实验。”
“所以,你刚才在黑暗的地方干什么?捡这根样品?”
何承枫很认真地解释:“做户外的实验呀,看暴晒几天有没有变形,骤热骤冷的会不会脆裂,再看看抗寒能力如何,等下我就把它放冰柜里了。”
“辛苦你了。”顾承泽去拉他的手。
上面都是茧子,绝对是粗糙干燥的一双手。顾承泽把它们握了又握。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他朝顾承泽笑了笑,宛若少年时那纯粹又开心的笑容一时让顾承泽失了神。也许是办公室的白炽灯太晃眼,也许是研发即将成功的消息让他太开心,顾承泽觉得全身陷在一片明亮温柔的花海里不过这种感觉了。
明艳明艳的世界,只有何承枫双眼饱含笑意地看着自己。
何承枫的双脚踩了踩地面,借着办公椅的轮子和握在一起的手将自己滑向顾承泽,膝盖相抵,快速在他嘴边亲了亲又退至一臂远的距离。
好像恶作剧得逞的小孩,何承枫又笑着,那些细微的眼纹看在顾承泽眼里,仿似无形的钩子,勾着顾承泽的魂。
“哥,你真是折磨人呐。”顾承泽重新把他拉近,嘴唇贴着他的脖子克制地亲吻着。
一周之后,顾承泽带着何承枫约见了史密斯先生。
何承枫笑眯眯道:“借了顾总的光,我这回出差可是坐了飞机。”
原来,公司的报销有很严格的职称之别,比如像顾承泽之类的高管,出差都是由行政部安排机票和下榻的酒店,再下来经理和厂长又是次一点的待遇。至于像何承枫这样的主管,没急迫大事是不报销机票的。
“行了你,这里没其他人别跟我来这一套。”顾承泽的手藏在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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