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简直冤死了。“那群一天到晚就喜欢盯着人/弹劾弹劾弹劾的御史老爷们简直害惨我,这些天太后娘娘凤体染恙,陛下心情本来就不好。”他与顾淮一同走着,“况且还牵扯上睿亲王,那是何等人物,我们哪里惹得起?”
睿亲王究竟如何不可惹,瞧瞧就连心怀天下,敢于直言告状的御史们都不敢直接点出身份,只敢隐晦表示“京中某权重”就可窥见一斑。其实究根追底还是因为这天底下最大的大人物,种种迹象表明,天子实在十分宠爱他这位亲侄子——睿亲王是他这一辈唯一封亲王的皇室子弟,封地还在淮扬那等富庶之地,天子特许不就藩,但享封地赋税。
就以顾淮此时的翰林院侍读身份,不过堪堪与政权中心擦点边,对皇室一些情况着实没办法太清楚。初时他也是听过一些关于天子及其疼爱睿亲王的传闻,经早上这一遭,他倒是有了更为深切的感受。对于沈麟的话,他并没有发表诸多意见,只是斟酌着问道,“言及至此,此案与睿亲王……”
“自然是不相干的。”沈麟不假思索。
自然是不能有所相干的,顾淮在内心默默补上。他稍思索,“这件事,我倒是知道些许旁枝末节。”迎上沈麟望来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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