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粉雕玉琢,为人又(装的)十分温和有礼,所以即使他出身不大好,书院里的人大都喜欢和他交往。而他就是另一个极端了,每日惹是生非,书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的,所以身边围着的也都是一些和他一样的纨绔子弟。
第三种人那大约就是赵公子那种类型的,不显山不露水,对人若近若离。唯一的缺点就是讨厌方砚,讨厌到为了贬低他甚至可以把自己变得十分尖酸刻薄,这样的赵公子让书院里的小伙伴儿们都很惊讶。
赵公子名叫赵谓,前面也提到过他,就是他搅黄了方砚的好几份工作,而且还设计把他骗到窑子里去了,哎,对方砚实在是不可谓不恨呀……
但是吧,这么一看大家不觉得赵公子特别像一个人吗?
对呀!那就是方砚呀!
方砚对魏公子不就是这样吗,只不过他的手段可是万万比不上赵谓的。
赵谓的想法和魏公子也挺像,把人圈起来,别让他出去乱跑,自己养着挺好。所以被骗进了青楼之后,赵谓马上就把方砚给包下来了。方砚第一次接客看见来的是赵公子,隔夜饭差点儿吐出来。
方砚觉得赵谓不是有病就是又想羞辱他。
他扭头就走,刚出了门就被赵谓一把抓住摁在墙上亲了起来。好巧!真的是好巧!简直无巧不成书!这一幕正好被魏公子看见了,方砚心说这下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正在恍惚的时候被赵谓拉进了屋子里,啪啪啪、啪啪啪、各种啪啪啪。
不过很神奇的是,赵谓并没有折磨他,反而一夜都对他温声细语,细心周到极了。
方砚有点儿害怕,莫非这个赵谓是被下了降头了!
算了,自己还是离他远点儿吧。
可是……要不是赵谓把他包了下来,他大约就要去接一些奇奇怪怪的客人了,毕竟他年纪也不小了,没资格挑三拣四。所以对赵谓这个大大大大金主,方砚还真不能怎么着,时间一长赵谓的脑残病好像还好一些了。
嗯,总之两个人算是共建和谐社会了……吧……
有时候赵谓还会和他逗,让他开心,方砚甚至有点儿怀疑这个赵公子是不是真疯了,不过他一向是一个喜欢依赖别人的人,不管他喜不喜欢那个人,有一个依靠、是谁都好,只要不让靠自己就行。
“你唱个曲儿听听。”
“我看你是病得不轻。”
“快唱,唱好了爷有打赏。”
方砚翻了个白眼,却被赵谓一把拽了过去坐在了他的腿上,方砚挣扎了一下,赵公子死死圈住他,一边抱着还一边儿挠他、弄得方砚痒得不行。“我唱、我唱还不行。”
赵谓笑了笑松开了方砚,或许是近来赵谓对他太好了,他在烛光之下望见赵谓莹莹的双眼中、似是有些缠绵的情谊的。方砚愣了一下,赵谓见他这幅样子笑出了声音。“瞧你那副蠢样子,怎么看怎么有趣。”
方砚这才反应过来,打了赵谓几下,耳根儿都有点儿热。
赵谓也乐于跟他闹,装着躲了几下,又伸手去要抱他被方砚躲开。赵谓于是站起来去抓他,等抓到之后把他拉到床上,放下了帐子,在帐中两人的轮廓朦朦胧胧,赵谓好像是有些累了,只是抱着方砚,两人沉默了许久。
“若是你们方家的那些人来找你,你不要理会。”
“他们怎么会来找我,我对他们也没什么用处。”
“你先答应我。”
方砚点了点头,赵谓将下巴搁到了他的肩膀上。
“你还想不想魏钦?”
“想呀,怎么不想。”
赵谓在他耳边儿笑了笑。
“你这个没心没肺的。若是我不包你了看你找谁哭去。”
“就是想想,我和他又不可能。”
方砚转了个身对着赵谓。
“你最近不大开心?”
“我可算是上了贼船了。”
“那就赶紧下来呀。”
“下不来了。”
梦到这里就终止了,方砚睁开双眼,眼前仍是一片漆黑,他恍惚了许久才想起来自己瞎了。而赵谓因为徐、赵两家谋反被关在牢中,等着秋后问斩。他是赵大人的大公子,逃不掉的。在谋反前的很长一段时间赵谓都没有来找过自己,他曾经以为赵谓是对自己腻了,现在才终于明白他是不想连累自己。
可是他太蠢,终究还是白费了赵谓的一番苦心。
只是为了能在魏羡之面前多说几句话、希望魏羡之能多看自己几眼,他就什么都不要了。魏羡之让他去帮楚贺,他答应了,让自己带他去李府,他也答应了。而他能活下来却大约是托了赵谓的福。
方砚这些日子一直在想有关于自己的一些往事,越想便越苦闷。
赵谓为何要这样对他?
他往后又能如何?
这些他都想不通。
方砚坐了起来,觉得屋子里太安静了。他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了,他猜想那个魏羡之派来照顾他的下人已经把自己忘记了,可其实魏羡之一直都来,只是方砚察觉不到了,他好像被封闭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魏羡之见方砚老实了,也就不再花心思讨好他。他将方砚的膳食托付给了小二,小二一忙就把方砚忘在了脑后。
他许是觉得方砚没有要走的意思,就放下心来在京城重操旧业。魏羡之到也不是喜欢当官,他就是看不惯达官显贵那样高高在上的模样,非要比他们高上一头才肯安心。此次京城平乱他是有功的、可却没有半分入朝的意思,依然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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