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夷则也拿出偃甲蛋递过去:“这是在下师尊交于在下的。”
“......”谢衣拿着两枚偃甲蛋没有说话,略有所思。
还是乐无异忍不住好奇:“谢伯伯,这偃甲是用来做什么的?”
谢衣抬起头,所有的神情都掩盖在了面具下,只是微微摇摇头随口回道:“不过游戏之作,并无用处。”
“这样啊。”乐无异挠了挠头,语中略感遗憾。这偃甲蛋做的甚是精密,还以为会有什么大的用处呢。不过话说回来,只是游戏制作的偃甲,都这么精密,谢伯伯的偃术果然很厉害呢。
而其余三人,此刻却是各怀心思。
谢衣转头对夏夷则问道:“那么夏公子找在下,所谓何事?”
夏夷则闻言双手作揖道:“实不相瞒,在下寻找前辈,为的是“通天之器。”
“通天之器?”
夏夷则顿了顿:“在下曾听闻这件偃甲蕴含大智,能解世间万事。在下数月来为一桩秘事所困,唯有通天之器报以一丝希望......“
“真......真有这么厉害的偃甲吗?”乐无异睁大了双眼。
“夏公子,恕难从命。”谢衣沉默道。
夏夷则一惊:“......为何?前辈疑心在下所求有违公义?”
谢衣微微摇头:“不,通天之器并非世间传说那般,况且它早已不在我身边......故而,此事我确实爱莫能助。”
夏夷则眼底难掩一丝黯然:“前辈,通天之器是在下最后一线希望。当真无法可想?”
面对夏夷则的问话,谢衣只是无奈地摇摇头,有些许不忍:“夏公子,你究竟所求何事,可愿告知于我?如此,我或许能为你想一想别的法子。”
夏夷则微微一顿,静静瞌上双眼,似乎感到心中平静了一些,方才回道:“......多谢前辈好意。然而在下身负之事极其险恶,一旦泄露,恐怕各位都将有杀身之祸......请恕在下不能相告。”
“如此,便也只能抱歉了......”
看着夏夷则微微垂目带着落寞的神情,乐无异只觉得揪心。忙安慰道:“夷则,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明天开始,我陪你一起去找。”
对上乐无异满脸担忧的表情,夏夷则心中一暖,自小到大,由于身份特殊,他早早尝尽人间冷暖。而向来不苟言笑,独来独往的他,在那个家里,被人当成怪物般的存在,尤其是数月前的一件事后......失落的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多谢,无异。”
看到夏夷则笑了,乐无异心下也安心了不少。
“自古以来,万物枯荣运转,自有其定律,灯枯油尽时,不凡重寻始源,天道因果,又何难窥破?一味依赖他人,实为蝼蚁之举。”沈夜沉沉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冰冷。
“你!”乐无异愤然道:“什么叫依赖别人?朋友之间就是要互相帮助,这有什么不好?而且,如果......如果遇到问题,只是能自己一个人去面对,那真的......真的太让人难过了。”声音也随之渐渐弱了下来。
“难过?”沈夜冷冷讽刺道:“若是有朝一日,你付诸心血,他却选择背叛了你,到那时,你可后悔今日帮他?可会觉得,不如当初选择独自面对来的干脆?”
“我......”乐无异一时语塞,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若有一日被至亲的人背叛......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将如何去面对,这样的假设太让人难过了,只是想起来,就觉得很痛。可是,不管怎么样,他还是想选择相信:“夷则不会的,就算......就算真的那样,我也......我也认了。”
“无异!?”夏夷则一愣,他没料到,乐无异竟如此护他,信他。看着乐无异带着坚定的眼神,心里却有些难过。
对于乐无异的回答,沈夜嗤之以鼻,真是天真的想法。
而一直静默坐在沈夜身旁的初七。听到“背叛”二字,只觉呼吸一滞,那绵延的疼痛突然袭来,渐渐蔓延全身。
另一边传来谢衣情绪难辨的声音:“天意从来高难问......”面具下,隐藏着望不尽的哀伤。
“天意?”夏夷则喃喃自语:“若真是天意,那这唯一的希望,便是更加渺茫了。”
“尽管渺茫,却仍有一线生机,既已被苍天所弃,逆天一回,又有何惧!”沈夜的声音低沉有力,一字一句击打着每个人的心。
见他缓缓起身,往悬崖边走去,却又似不胜酒力,脚步微踉跄。他静默地伫立着,宽大的墨袍在狂风中卷出,铺展整个纪山,仿佛席卷了整个夜色。山下的万家灯火照亮了他清冷的面容,山间回荡着坚定的声音:“哪怕付出一切代价!”
所有的星光纷纷躲入云层,只留一层薄薄冷月光。
众人一时沉默,这个话题,太沉重了。
还是乐无异首先打破了沈默:“我会好好学习偃术,让自己不断变强,这样,我就可以保护大家了。”
沈夜转过身,用深邃的眼神盯着他,乐无异在他的注视下,眼神变为更加坚定。他轻笑,重新回到原位坐下:“那.....本座便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乐无异抬了抬下巴,以示自己的决心:“我一定会成为和谢伯伯那样的大偃师的!”
“乐公子能有此决心,甚是难得,只不过......”谢衣闭了闭眼,抬头望向那轮冷月,语中夹着一丝无奈:“偃术并非万能,亦有力不能及之处。”
“谢伯伯这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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