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睡了过去。
祁烊确认白罪睡着身子就凑过去,可一靠近他就看到白罪身子本能的在轻颤,他叹了一口气,起身把被子盖在白罪身上。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祁烊趴在床边看着熟睡的白罪,忽然他脸色沉了下来,起身转过头就看到一排身着红衣的鬼站在身后,直勾勾看着白罪。
祁烊张开手,以一种保护的姿态阻挡他们靠近,他嘴唇扬起微笑的弧度,那弧度愈发扩大,嘴角裂开延伸到了脸颊。
“不可以哦——”那裂开的嘴巴一张一合的吐出话。
“在我还没有想明白之前,你们不可以碰他。”
白罪自然不知道他正面临着危机,他此时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眼前是看不到尽头的黑暗。
白罪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可是一般来说人做梦的时候是不知道这是梦,所以他遵从着本能,一直前行着。
眼前场景很快有了变化,他发现自己身处于自己家中,白成坐在沙发上正骂骂咧咧着。
白罪立刻知道这是白成将自己学费拿去买货那一天,自己和他吵了一架就离开了家,直到白成死了才回来。
“你知不知道这是我上学的钱!”白罪听到从自己嘴边自动说出来的话。
“整天就知道读死书有个屁用!”白成脸上不耐,又因为心虚不敢直视白罪,“等我赚了钱直接送你出国留学。”
白罪气笑了,他一脚踹翻桌子,眼角眉梢挑起的情绪尽是轻蔑:“就你?”
白罪知道接下来自己就摔门而去,而他刚摸到门把,从后背就传来一阵剧痛。
那种痛楚是生为系统从未感受到的,直钻大脑几乎让他眼前发黑,他摸向后背,感觉有什么东西从痛处流出来,手掌伸出来一看,满目的猩红。
这剧情不对了。
白罪靠在门板上,喘着粗气看着握着刀的白成,那把刀尖上还沾着鲜血。
“为……什么?”哪怕是梦,这个真实感也是爆棚,白罪痛到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明明是行凶者的白成脸上却露出了比白罪痛苦一百倍的表情,那痛苦中还交杂着恐惧,手里握着的刀还在颤抖:“阿罪……救救我!”
白罪瞳孔一缩,他看见有一只手从白成身后伸出来,捂住白成求救的嘴,而与此同时,周围的场景开始褪去。
白罪知道这场梦境快结束了,在最后一刻他才看到站在白成身后的东西。
一个没有五官的怪物,却依然发出了声音传进耳里。
“父债子偿——”
白罪猛地睁眼,对上了一双血眸。
“早。”血眸的主人丝毫不觉得大清早这种打招呼的方式哪里不妥。
早你麻痹!白罪还没开口就感觉后背剧痛袭来,头晕目眩间彻底失去了意识。
第4章
白罪醒过来时人已经在医院了,他眼神还带着刚睁眼的迷茫。
陈禀正好提着粥走进来,看见白罪醒来连忙加快步伐,他将饭盒放在床头柜,关切的问道:“有哪里还不舒服的,我叫医生看看?”
“还好……”白罪已经想起昏迷前的事情了,他瞥了一眼自己正在输液的手,“舅舅,我是怎么被送来医院的?”
陈禀帮忙扶着白罪坐起来,他搬了凳子坐在床边,拿碗一边盛粥一边说:“不是你在昏迷前给我打了电话吗?我当时听到电话那头没有声音就觉得不对劲,手里头有备用钥匙就过来看看,结果你就倒在床上一动不动吓人啊……”
陈禀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他观察白罪的脸色,小心翼翼开口,“昨晚的事我都知道了,你爸灵堂我会重新布置。”
白罪接过碗,梦中的一切是那么的真实,他眼睑微垂:“不用管了。”
“什么?”陈禀没明白意思。
白罪嘴角勾了勾,像是嘲讽又像是带着深的含义:“现在尸体也算是被火化了,买个骨灰盒放安息堂去。”
“也是啊,都被烧的一干二净……”陈禀想了想应了下来,见白罪半天端着碗不吃催促道:“快吃了,你舅妈煮的,可好吃了。”
白罪已经打算介入祁烊的剧情线,那么白成到底死没死一定要查清楚,他吃了一口粥才问道:“舅舅,我当初没问你,我爸是怎么死的?”
陈禀一听脸色就有点发白,整个人也坐立不安:“你爸……死得古怪。”
白罪倒也不意外,他眯了眯眼:“怎么个古怪法。”
“是我第一个发现人没了,”陈禀回头看了一眼周围,刻意压低了声音,“倒在那里瞪着眼死透了,法医鉴定煤气中毒,可我当时在那里时候窗户开着,家里煤气都没漏,邻居更是没有一个人闻到煤气味。”
白罪:“那有没可能是犯人在别的地方把我爸杀了再把尸体搬回我家。”
陈禀摆摆手直接否认了:“当初警方也这么想,调了监控看,确认你爸回家后没有踏出房门一步,也没有人来过,直到我来发现尸体。”
白罪听到这也基本可以确认不是人为,梦中那个挟持白成的怪物,他伸手摸向后背,并没有受伤。
陈禀也不想继续这个沉重的话题,他伸手拍了拍白罪的肩:“你这次失血过多,回头我让你舅妈给你弄点东西补补。”
白罪这一听手颤了颤,碗差点打翻,他诧异不已:“你说什么?我失血过多?”
“是啊,你被送来医院,医生说你失血过多才晕倒,不过奇了怪,愣是没找到你哪伤了。”陈禀上下打量白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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