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家直接把祁大师接到他们家,让其他人看了,恐怕要误以为岑家准备把祁大师奉为尊客了。
所谓“尊客”,就相当于几百年前那些世家大族奉养的法师,家族提供法师一切所需,法师也要替家族排忧解难。现在虽然不像旧时代那么复杂麻烦,尊客也不用为主家出生入死,但是该露脸的时候,还是要为主家着想。
“我们岑家做事,何必管别人怎么看,”岑三哥嗤笑一声道,“外面那些人以为祁大师年轻又没背景,想要打他的主意,也要看看我们岑家同不同意。”
岑大哥性格敦厚,听到弟弟这么说,笑了笑便没在多说什么,只是心里隐隐觉得弟弟态度有些过了。岑家是岑家,祁大师是祁大师,三弟这心操得,简直就是把祁大师当自家兄弟了。
岑柏鹤见祁晏换了好几个坐姿,忽然道:“停车。”
“怎么了?”祁晏不解的看着岑柏鹤,“是不是有什么事?”
“大力,先去祁大师的小区。”
祁晏愣愣的看着岑柏鹤,这是发现他可能会吃得多,所以不打算请他去做客了?
“钱钱,对不起,”岑柏鹤认真的看着祁晏,“我只想着好好照顾你,却忘了你也许并不习惯那样的生活方式。”
是,他们家一切都好,有会做各种菜系的厨师,有温和贴心的帮佣,就连他的家人都很喜欢钱钱。可是就算这一切都好,并不代表钱钱会喜欢。钱钱从小跟师傅生活在一起,后来又一个人单独生活,他觉得钱钱应该被好好照顾,可是却忘记钱钱或许更喜欢自由轻松的环境。
祁晏愣住,他没有想到岑柏鹤会说这席话。实际上,当一个朋友怀抱好意的时候,他并不会觉得难以接受,就算有一点不自在,他而不会太放在心上,但是没有想到柏鹤竟然想到了这一点。
“怎么回事?”岑大哥看到前面弟弟与祁大师乘坐的车调了头,不解的看着三弟,“是落下什么东西了,我们要不要跟过去?”
“我也不清楚,”岑三哥摇了摇头,看着那辆远去的车,“别跟过去了,我们先回去。”
岑大哥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祁大师受伤进医院抢救后,三弟对祁大师的态度就有些怪异。柏鹤更是住在了医院里,连家都没怎么回。
这些弟弟们长大以后,心思就越来越难懂了。
车子缓缓停下,祁晏看着窗外熟悉的小区景色,转头看着岑柏鹤完美的侧颜,伸手戳了戳他的手臂:“你不是说请我到你家做客吗?”
岑柏鹤扭头看他。
“那你陪我上去收拾一些东西,”祁晏拉开车门,站在车外弯腰看他,“你这个主人,对我这个客人要热情点啊。”
岑柏鹤怔住,半晌后笑开了:“好。”
大河与大力一脸麻木的看着五少把他们扔在车里,就跟着祁大师上了楼,感觉他们是几位少爷小姐里面,做保镖最失败的。连扛东西,做苦力这种事,都轮不到他们了。
“别看了,跟着上去。”大河敲了一下大力,“五少身体刚好一点,真让他帮着祁大师搬东西,要我们还有何用?”
实际上祁晏要带的东西并不多,除了几套换洗的衣服以外,就是一些平时修行用的东西。至于其他东西,他也不打算带,反正他这个屋子,如果有不长眼的小偷强盗进来,恐怕只有他自己报警才能从这个屋子出去。
至于其他的……
他推开书房旁边的房间门,给老头子上了几炷香,把已经变得又硬又干的月饼从祭盘中拿下来,换上两包未开封的饼干,“徒弟这几天要去吃大户,你老人家帮我好好看着屋子。”
“等我回来,给你带大厨做的烤鸭孝敬你。”
青烟袅袅,祁晏能看到的,仍旧是照片上那张永远不变的笑脸。
“祁大师,您就这点东西?”
几本破破烂烂看起来像是盗版的地摊书,几套简单的衣服,一台笔记本电脑,这怎么看怎么不符合一个得道高人的范儿。
“我又不是搬家,”祁晏大大咧咧地挥了挥手,“没那么讲究。”说完,就要伸手去拎行李箱,结果被大河一把抢了过去,“您刚受过伤,可不能用太大的力。”
“那真是太不好意思了,”祁晏笑眯眯地朝大河道谢,“谢谢啦。”
“祁大师您太客气了。”大河被祁晏这个灿烂的笑容晃得有些眼花,“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作为一名合格的保镖,要忧雇主之忧,要乐雇主之乐,五少对祁大师这么上心,他们又怎么能怠慢?
祁晏一行人走下楼,正准备上车的时候,他看到王大妈朝这边走来。
“小祁啊,”王大妈看了眼站在祁晏身边的岑柏鹤,笑容顿时灿烂几分,跟祁晏说了几句话后,终于把话扯到了岑柏鹤身上,“你这朋友长得真俊。”
祁晏拍了拍岑柏鹤的胸:“能让王大妈夸你长得好看,看来你的颜值确实够高了。”
“你这小子,胡说什么呢,难道我没夸过你?”被年轻人肯定自己的高审美,王大妈还是很高兴的。她注意到旁边停着的豪车,还有大河手里提着的箱子,“你这刚回来,怎么又要出门?”
“到朋友家住两天,”祁晏伸手搭在岑柏鹤肩上,“过几天就回来。”
王大妈闻言连连点头道:“去朋友家玩得开心一点,前几天我那些好姐妹还在问,你上哪儿去了。下个月我们社区要举办社区居民运动会,你有时间的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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