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知己,蓝颜知己,叫什么都好,总之是无条件交付信任的唯一之人。
咚咚,外面传来敲门声,宁惜醉应了一声起身去开门,打开门迎来的却是刀光相对。
“郡守大人酒喝多了么?是不是想打劫贫民百姓找错了门?”宁惜醉面色不变,竖起指尖推开挡在眼前的刀锋。
“少、少废话!说!人是不是你们杀的?!”南信郡守一脸灰白,声音带着颤抖,听起来有些尖锐。
宁惜醉回头和白绮歌对视一眼,均是困惑不解:“杀什么人?谁出了什么事?”
见他们一副全然不知情的样子,南信郡守半信半疑,抹了一把脸上冷汗:“我、我带来的官兵有、有一个被杀了!就在客栈后、后院街巷!”
“官兵被杀你找我们干什么?你也看见了,外面这么多官兵守着,真是我们杀的他们会不知道吗?还是说郡守大人觉得我们有什么神功能足不出户置人于死地?”宁惜醉耸耸肩,随手又是一小袋碎银丢进郡守怀里,“拿去喝茶压压惊吧,顺便叫人送上来一壶,剩下的钱郡守大人买几两猪头肉吃,也好补补脑子。”
宁惜醉根本不把这些地方官兵放在眼里,欺软怕硬的郡守反倒对这个出手阔绰、来历不明的男人颇有几分忌惮,刚才一冲动就闯来质问,被宁惜醉这么一说才明白自己的猜疑有多荒唐可笑,急忙又赔上笑脸连连道歉。不耐烦地打发走郡守一干人等,宁惜醉关上房门走到窗前,朝对面酒家招了招手。
“什么事?”不到片刻,苏不弃经由窗子堂而皇之地出现在房间内。
指了指房门示意苏不弃小声说话,宁惜醉抱着肩膀靠在床边:“肥猪说后面街巷有押送官兵死了,问是不是我们干的。”
“不是。”苏不弃果断摇头,眼里带着些许无辜,“我杀个落单的官兵做什么,要杀就一起都杀了。”
白绮歌一时哑然,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微感迷茫。苏不弃没道理去杀人,杀他们有何意义?边境县城的官兵在这里人不生地不熟,才路过这个小镇住店不到一个时辰,要说是镇上百姓下的杀手又说不过去,同样缺少理由。
宁惜醉拍了拍白绮歌肩膀,仍然是那***不变的温和表情:“别想了,说不定是调戏良家妇女被哪位行侠仗义的江湖人士所杀呢,白姑娘你也知道,这些官兵手脚都不怎么老实,欠教训得很。”看白绮歌摇摇头似乎有些疲惫,宁惜醉又道:“我和不弃去买些路上用的东西,你先休息。”
不由分说拉着苏不弃离开房间,走到无人监视的角落,宁惜醉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换做一丝决然:“不弃,你去镇上最好的客栈打探打探有没有特别值得注意的人,我总觉着这事是冲着白姑娘来的。”
“不用查了,我知道是谁干的。”意料之外,苏不弃语出惊人,“从启程开始就有人不近不远跟在我们后面,被杀的官兵是被当成了那人的手下才遭毒手,你让我查谁我也知道,是遥国五皇子对么?”
宁惜醉碧色眼眸一眯,唇角荡起无可奈何的苦笑:“听你这么说,凶手该不会是……”
苏不弃点头,无声低叹。
“是瑾琰,他追着易宸暄来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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