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你又没做错事,我怪你干什么。”
说着,他身体向着车窗一倾,整个上半身都依到了吴顺的胸口上,吴顺闻到一股淡淡的男用香水味。他胸中剧烈鼓动,居然像个羞涩而激动的小处男似的半红了脸。
这这这……这草是要自己送到咱嘴边了么!!!
无限期待的看着沈淮朝他伸出胳膊,吴顺以为自己终于要得到这个淡定男的拥抱了,可结果,却是几秒钟后的一声“咔哒”——原来是沈淮替他开车门。
“你先上去,张扬说你这段时间得好好休息。”沈淮低头给自己解安全带,见吴顺半天不动,才想起来对方失忆了。
他面露歉意,伸手从吴顺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然后像大人教小孩儿似的,摊开吴顺的手心,把钥匙摁进去。
“我们住5楼,501,你先去,我停好车子就来。”
位于五楼的这间公寓并不大,没经过装修,只是简单的粉刷了墙壁,再有就是一些必须的家用电器。两室一厅的结构,加上狭小的卫生间和厨房,打开客厅的窗户,铺天盖地的阳光就迫不及待的把整间屋子给塞满了。
客厅的墙上,挂着一张巨大的相片,那是一张男性背部写真的相片,模特只穿个牛仔裤,露出整片背部肌理流畅的线条。吴顺站在那相片前面,不知道怎么的也有点依样画葫芦的意思,可背过身拧巴了两下,他自嘲的摇了摇头。
这身体原先的主人是个靠身体吃饭的模特。如果是他,肯定能摆出一样漂亮诱人的姿势,可如今这壳儿里装的只是个送快递的,白白浪费不说,连前途都成了问题。
吴顺往后退了几步,抬头仔细的看那张相片,这时候沈淮上来了。进门脱鞋,他把手里的购物袋摆到门边。
“还记得这儿么?”
吴顺摇摇头。
沈淮的表情仿佛是一瞬间暗了:“没关系,我问过张扬,他说这事儿不能着急。”
吴顺犹豫半天,问道:“……张扬,张扬是谁?”
沈淮正背着他往厨房去,听到这句话,他的后背颤了一下,回答说:“……哦,张扬就是那天给你检查的大夫。”
敢情是熟人,要不怎么会这么不留情面的对着自己狂喷呢,爱之深恨之切,吴顺对大夫的一点小成见立马就烟消云散了。
问过沈淮房间的分配情况,他算是正式以魏朗的身份住进了501室。不过有件事情他一直没敢问,如果真的是借尸还魂,那现在自己的身体又去了哪里呢,总不会还在那间公园小厕所里摊着吧……
吴顺很是忐忑,他开始密切的注意各家的报纸和新闻。然而结果却让他失望,因为既没有哪个电台的新闻说哪儿哪儿的厕所发现了无名男尸,也没有哪家报纸上登出了不明身份男子死亡的消息,就好像厕所艳遇这事儿从来没发生过,唯一不同的,只是有个叫吴顺的人,悄无声息的从这个社会里消失了。
安然无恙的过了有一个礼拜,吴顺每天都过的很闲,饭沈淮做,衣服沈淮洗,房间沈淮收拾,他唯一的工作就是好好养病。
养病?养个蛋的病,他根本就没病。
没事儿吃吃零食打打游戏,四下无人就玩玩自己裤裆里的神器,吴顺像个小学生一样无忧无虑。
然而这天晚上,沈淮敲开了他的房门。当时吴顺正在准备调教自己的小丁丁,可坐在床上连裤子都没来得及脱,沈淮就进来了。
吴顺一头撞进被窝,然后慢慢的把脸转向门口。
你有什么事儿么?他沉默着,用目光向沈淮询问道。
沈淮仿佛是有点不好意思开口,沉吟半天才说:“你是不是可以开始接活了。”
吴顺拧拧眉毛,叫他走街串巷的送快递行,当个衣服架子给人秀这个秀那个,那可不行!他当机立断,使劲摇了摇头。
沈淮低声“啧”的一下,似乎很怀疑的扫了吴顺一眼:“平面,你总能做吧,不用动,光拍两张照片就行。”
吴顺想也没想,还要继续摇头,只见沈淮对着他又是一摆手:“不说了,我给你做主,明天早上7点出发。”
说完,他把门一关,一点回转的余地都没留下。吴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得耷拉着脑袋使劲的蹭枕头。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占着坑,总是要下蛋的。既然老天让他用这身好皮相重获新生,那必然也是要牺牲点色相的。
七拐八弯的说服自己,吴顺起身去把房门一锁,既紧张又兴奋的从裤裆里摸出他的绝世神器。
小丁丁漂亮,形状色泽包括分量都很能吸引人。吴顺趁着兴头撸了两把,然后慢慢的向着那微露的器官顶部探出半个身体。
他想亲一亲舔一舔,然而努力了半天,结果却只是远距离的闻了闻,于是,吴顺又不可避免的多愁善感了。
第二天,吴顺起了大早,跟着沈淮赶到市郊某个大型的摄影棚。他这是刘姥姥进大观园,路过布景道具就忍不住停下来看,更不要说人家正在赶工的场子了。
沈淮拉着他的胳膊,走起来就脚步不停,吴顺忙不跌的跟在他身后,因为两人身高差不多,所以脚步总有些交叠的危险。
沈淮穿一件米色外套,领口的发尾修得十分整齐。吴顺随着他的步子,忽然很想弄明白这株门槛草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因为怕事情败露,他很少跟沈淮说话,两个人的交流多半也是沈淮单方面的叙述,然后他被动的接收,至于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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