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gt; “他爸是省长又怎么样,您不是跟……”
“嘘!”段久章急了,缺心眼也不能赶在这个时候啊!“你先回去,我在这儿等贺省长。”
“我不。”段玉蓉虽然娇气,倒是看不得父亲受气。
两个人正在说话,段玉蓉所在包厢的门开了,凌未与陈小婉夫妇走了出来。
见段久章和段玉蓉在走廊里拉拉扯扯,凌未皱了皱眉,对陈小婉道:“我先送你们回去吧。”
“师兄……”凌未脸上的豫色陈小婉看得很清楚,当年他闪电结婚的□也被不少人猜测过,现在看到段玉蓉飞扬跋扈的样子,陈小婉很为凌未不值。
“没关系,我心里有数。”凌未笑了笑,也不管段玉蓉对着自己吹胡子瞪眼睛的凶悍模样,径自将陈小婉夫妇送下了楼。
段久章此刻可没心情管女儿女婿的闲事,反正当时凌未不在场,少掺和一个是一个。
父女俩在包厢门外站着,一直站到段玉蓉脚丫子生疼,嘴里又开始嘟囔些有的没的。
“爸,咱先回吧,干吗在这里拿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你给我住嘴!”段久章瞪了女儿一眼,要不是这祸是女儿闯的,他早就把人送回家关起来了。
“你瞪我干什么,不过一个省长……”
话音未落,门开了,贺凤鸣当先走了出来。
这句不过一个省长,也端端正正地落进了贺省长的耳朵。
“区区不才,只做到省长的位子,真是不好意思。”贺省长心情不错,随口就开了个玩笑。
段久章摇晃了下,差点瘫倒在地。
以前他没觉得宠女儿有什么不对,现在他最想做的却是把这个惹祸的不孝女一把掐死!
贺凤鸣是谁啊!那是区区一省之长吗?以雷霆手段将江东省权力握在手中的贺家第二代,板上钉钉的下一届省委书记人选。虽然说贺家有老爷子在京师坐镇,但是谁不知道贺家旗手的位置已经在向眼前这个面容俊雅的男人手中过渡。
省长也许不可怕,但是统领以贺家为首政治集团的省长,足以让任何一个政界大佬为之忌惮。
真正的权力较量,段久章这样的厅长连边都挨不上,这才是真正的差距。
“贺省长,小女不懂事,我替她向您道歉。”段久章点头哈腰的,头都快点到地上去了。
贺凤鸣眼皮都不抬一下,携了自家夫人的手,缓步下楼。
贺朝阳跟在父母身后,似笑非笑地瞅着段家父女。
段玉蓉见父亲汗出如浆的卑微样子,终于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对劲,但是此刻她不好再说什么,能把惹祸的嘴关牢就不错了。
贺家人一路向下走,间或还和遇到一些熟人属下招呼两句,段久章跟在后面,点头哈腰的样子引得不少人侧目。
说起来段厅长的广宁也着实是个人物,他那风骚的女儿名声更响,父亲擅权,女儿□跋扈,两个人在广宁不是好惹的人物。
只是现在,一向飞扬跋扈的段家父女跟三孙子似的跟在贺省长身后,那卑微的态度让不少对段久章心怀不满的人暗喜不已。
哼,你段久章也有今天!
这难熬的时光一直到贺凤鸣登上停在大门口的轿车为止,不过在段久章凑过去一定要给贺省长赔罪时,一直表情淡淡地贺省长难得的表情严厉起来。
“朝阳,改天有空去老爷子那儿领家法,免得人家说咱们没家教。”
轰隆!段厅长被台阶一绊,结结实实地摔倒在地上。
不过是女儿无心的一句话,竟然要惊动远在京城的贺老。这,这,这……如果让贺老知道自家女儿骂人家孙子没家教,他段久章还有活路没?
那贺老是谁?那是提一下名字都让人心惊胆颤的开国元勋啊,文能治国,武能安邦,是当今都要倚重的元老人物。
他段久章在人家贺老眼中,别说葱了,连瓣蒜都够不上。
此时,贺省长将老爷子抬了出来,那是什么意思?那是对他非常非常不满的意思。一时间,段厅长觉得前途一片黯淡无光,望着远去的车影,神魂都脱了窍。
凌未自然不知道今晚这些龌龊,送走了陈小婉夫妇,他打车回了宾馆。
原本担心段玉蓉又会不依不饶地闹腾一番,没想到直到贺朝阳回来,段玉蓉那边都没动静。
“还没睡?”贺朝阳一进屋,发现凌未还没休息,不禁关心道。
“嗯。”凌未放下手中的遥控,道:“还不困,怎么这么晚?”
贺朝阳哂笑一记,坐到了一边的单人沙发上,他打量了一下凌未的脸色,试探道:“我今天好像见到夫人了。”
夫人?那女人也配叫做夫人?想到段玉蓉把自己硬生生拖走的一幕,凌未有些不自然,“在哪里碰到的?”
“仙鹤酒楼。”
凌未吃了一惊,“让段久章等在门外的是你?”
“不是我,是我父亲。”
“贺省长?”
“对。”见凌未吃惊的神色,贺朝阳给他一记安心的笑容,继续说道:“夫人骂我没家教,我父亲叫我回家领家法。”
“那女人疯了?”凌未倒抽一口凉气,早知道段玉蓉无法无天,没想到当着贺省长的面都敢跟贺朝阳呛声。
“没疯,不过……”贺朝阳沉吟了一下,意有所指道:“夫人脾气这么不好,您当真好耐性。”
凌未的脸色僵住了,半晌,苦笑一记,“不忍耐又有什么办法,有的人我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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