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远不满地对着他瞪眼睛,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最终还是闭上了,叶绝挑挑眉毛,伸手在他脑门上使劲戳了一下:“我靠,傻了?”
苏明远更怒了,眼睛越瞪越大简直都要瞪出来了,冲着叶绝一个劲儿的呼气就是不说一句话也不动的,叶绝囧然,伸手还要再戳他两下,茅草屋的门忽然就打开了。
出来的人是二十六号,一个二等士官,福建人个子小小的,不过灵活性那是相当的强,平时难得的休息时间里,最爱有事儿没事儿的用他那不甚标准的普通话嚎歌,整个茅草房里关着的难兄难弟们那是相当的不堪其扰……
“三十八,刚才去哪了啊,我们都找你呢!”二十六号小手一挥特熟稔的把叶绝拉过去就往门里拖,“赶紧赶紧,这小子连着坐庄,我们都被折腾趴下了,就靠你翻盘了。”
叶绝愣了一下,原来墙角的床铺上正大咧咧的歪着几个人,手里攥着扑克牌,看那架势是正在斗地主呢。
“这可是违纪物啊,当心管大教官过来给你抄了,”叶绝看着那几个抓耳挠腮的大头兵,笑眯眯地说。
“怕什么,咱在房前屋后的早都安好暗哨了,管老头子还没靠近,咱就能预知敌情,”二十六号挑眉嘿嘿一笑,猥琐意味简直不言自明啊。
“门口的苏明远也是你们的暗哨?”叶绝囧了囧,指着门口方向,半张帘子没遮严实,还能瞅着苏明远一条大腿。
“他才不是,他小子是输的太惨了,兄弟几个惩罚他蹲两小时的马步,不能动不能说话,练练他的耐力,”二十六号头都没抬,扑克牌在手指间翻飞,洗个牌还整出个花式来看着还挺新鲜。
“地主是谁?”叶绝盘上一条腿来,歪在墙根上舒服的靠着,二十六号脑袋一点,冲着他左边腻腻歪歪地来了一句:“就这小子,他妈的连着十盘地主了,我操啊!”
叶绝挑眉,地主居然就是赵博文,此刻他抬了抬金丝眼镜,笑容甚是淡定,摆了摆手说:“这是你们让着我。”
“让你大爷!”二十六号一拳捶过去,赵博文利落的躲开,讪讪的笑了笑便又开局了。
如此这么打了半个小时,叶绝在众人的瞩目之下扭扭捏捏的走出门去,站到还蹲着马步的苏明远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感慨道:“兄弟你一个人在外面喝西北风,咱也不好就在里面干坐着,这就来陪你了!”
说完这话,叶绝从兜里掏出个纸条,大义凛然的往脑门上一贴,也是一个马步扎了下去,苏明远本来还挺疑惑,待看清叶绝脑门上的纸条,差点没把他笑抽过去。
只见叶绝脑门上那张纸条方方正正的写着三个字“求包养”,后面还画了一个飞舞的桃心,苏明远笑的腿肚子都抽抽了,无奈愿赌服输他就是不能出声,从那次以后这小子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油锅都可以接受,就是斗地主这种有利于身心健康的群众性娱乐节目再也不参加了。
这一天的玩闹让这帮兵蛋子有了种自己这些天受的那些个洋罪都是做梦的错觉,以至于吹了熄灯号不到一个小时,紧急哨声又响起来的时候,他们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
有几个兵蛋子反应很快,蹭蹭的跳下床,套好衣服就一边整理一边狂奔出门,睡的迷迷糊糊的叶绝是被苏明远一脚踹下床的,啃了一口地上的尘土之后,他算是彻底清醒过来了,也没时间计较这厮叫醒自己的方式是不是太过于特别了些,穿上衣服就往外面狂奔而去。
也就是一分钟的工夫,茅草房里就没人了,兵蛋子们整整齐齐的站在外面的空地上,溜儿直的三行队伍,个个就算还没睡醒也把脑门子挺起来装出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
管仲大贱人一如既往的站在正中央,眼睛盯着腕表,脸色越来越黑,都快赶上非洲大猩猩了。
“睡的怎么样啊?这会儿应该很精神了吧?”依旧是招牌式的管氏奸笑,两条浓黑的眉毛抖得跟练习搏杀似的,“既然都睡得舒服了,咱就来点个名吧。”
众人皆大囧,他妈的你大半夜的把人弄起来就是为了点名啊?我日,还真是他妈的有情趣啊。
管仲对着手中那厚厚一墩的纸就开始报号,等到念完了之后,他抬起头来,目光如炬,隐隐的有些杀气:“没念到号的人,马上收拾东西,从哪儿来的就回哪儿去啊,后面有专车送你们啊。”
管仲指着背后几辆敞篷的军用卡车,表情是异常的严肃:“别他妈的这么看着老子,自己没本事被刷下去了就别露出那么一副熊样子来,都像个爷们点!”
“报告教官!”有人忍不住了,一个正步迈出来,蹬的立正扬起了好多尘土,整个人往那一戳,眼睛瞪得血丝都出来了,声音带着狂怒的颤抖。
“说!”
“为什么就这么淘汰我们!昨天的训练我们明明都合格了!而我还有36分,根本就不可能一天扣完!”
士兵很愤怒,言辞很激烈,几乎忘了这几天来管仲对于他们“无论何时都要尊敬教官”的教导,管仲这次居然没有生气,只是默默地走过去,将手中那一大堆纸分发到每个士兵的手中。
那其实是一份他们的训练报告,从第一天开始直到今天吹熄灯号之前,整整71份报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每个士兵各项训练成绩,优缺点一目了然,甚至于包括每个人的各种小习惯,例如是否喜欢组队完成任务,是否注重配合,内容五花八门,居然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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