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洲压低了声音,小声地说,“我刚才有点事情耽搁了……晚上吃饭我就不和你一起去了,你自己跟你同事去吃吧,一会儿有什么事儿我再联系你。”
“不是吧?”悦子说,“怎么说不去就不去了,咱不是都约好了的嘛?”
“下次吧,”靳洲说,“下次再陪你一起去。”
悦子“哦”了一声,只好说:“那你自己别饿着啊,要是一会儿想到要什么吃的你就发短信给我,我帮你带。”
靳洲应了一声,又和他低声说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这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屋子里面伸手不见五指,靳洲正准备摸着黑下去洗一个澡,忽然听见屋子里响起了陈容沙哑疲惫的声音:“几点了?”
“八、八点快到了……”靳洲异常心虚地说,“你要洗澡么?”
陈容悉悉索索地坐了起来,靳洲替他按亮了床头边的台灯。
他身上都是星星点点的红痕,腰际和大腿上都有淤青,全部都是靳洲的杰作,简直就像个凶残的犯罪现场,靳洲连眼睛都不敢看他。
“你……”陈容张了张嘴,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靳洲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个人相对无语。
靳洲的性欲其实是很强的,他自己知道,因为普遍来说,躁狂症的病人都是这样,一旦放纵起来就收不住。
但毕竟饭还是要吃的,陈容两条腿酸得连床都下不了,靳洲把他搀到了洗手间门口,转身去给宾馆的服务台打电话,让他们送两份晚餐上来,哪儿也不用去,就在房间里凑合吃吧。
陈容怎么了,在洗手间里面呆的时间特别久,一直都没听到什么声音,久得靳洲都觉得有点着急了,过去敲了敲门,才见他湿着头发从里面出来。
“你没事吧?”靳洲关切地说。
陈容看了他一眼,禁不住笑了出来,抬手揉揉他的脑袋,走过去用毛巾擦了擦自己的头发,然后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筷子。
“你怎么不吃啊?”陈容说,“东西都快凉了吧?”
“哦。”靳洲应了一声,坐下来和他一起吃饭。
阳台窗边的窗帘又被他们重新拉开了,樱花树上挂上了明媚的彩灯,陈容歪头看见靳洲的嘴边黏着一粒米饭,伸手过去替他擦了一下。
靳洲跟着抬头看了看,两个人相视笑了。
晚上的时候,靳洲还是回悦子那儿睡了,这么做似乎很有些掩耳盗铃的意思,但靳洲还是觉得留在陈容的房间里不太好,他的心情从和陈容一起吃完晚饭后就开始变得莫名地有些低落。
悦子在片场忙碌了一天,早就累了,回来就躺在床上准备睡了,靳洲也没什么干别的事情的兴致,两个人各占一张床,对着黑黝黝的天花板酝酿睡意。
悦子是个弱1,和靳洲是从小到大的朋友,两个人穿一条裤衩的交情,躺在一个房间里也没什么特别的想法,倒是悦子忽然想起来靳洲今天似乎有那么一点点古怪,他敏锐地嗅到了这当中的一些不同寻常,忍不住问他道:“你后来从片场离开后,就一直和陈容呆在一块儿?”
靳洲“唔”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悦子“嘶”了一下,随手拿出了枕头底下的手机。
“你怎么不继续问了?”靳洲说。
悦子怔了一下:“什么意思?”
“没什么。”靳洲又没声了。
“你真的很不对啊,”悦子终于放下了手机,激动地对靳洲道,“到底你和陈容又怎么了?说说说!”
第二十五章
靳洲说:“我总有一种yī_yè_qíng的感觉。”
“……!!”悦子说,“卧槽!所以下午我给你打电话你一直不接,那时候你们在干嘛?!”
“……”
“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就是你想的那样。”
悦子“哐”一声从床上摔下来。
“谁先主动的?”
“他……”
“靳洲!”悦子猛然大叫道,“你行啊你!”
靳洲差点被他吓住了,但一听他这么说心底里又有点得意,就微微笑了起来。
“那他还想和你在一起吗?”
靳洲顿时又不笑了:“不知道,看样子是不想的。”
悦子怔了怔,也觉得有点失望:“我想也是,反正你哥不同意。”
靳洲也想起了这茬,彻底丧气了。
悦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没什么好说的,后半夜,悦子打着小酣睡着了,只剩下靳洲茫茫然地睁着眼睛。
第二天醒来,悦子早早去忙了,靳洲收拾东西准备要走,陈容的助理维雯忽然来房间门口敲他的门,靳洲过去打开,维雯说:“靳先生,一会儿麻烦你送顺路送陈容回去可以吗?”
靳洲怔了一下:“他怎么了?”
“不是,因为公司临时派给我点事儿,我得马上赶回去,正好没车,陈容就把他的借给我了,所以……”
“哦,所以才要我送是吧?”靳洲说,“可以啊,他什么时候可以走?”
“还有个采访,需要再等一段时间。”
维雯把靳洲带到了片场,陈容正坐在那儿接受记者的采访,看见靳洲过来,冲他点了点头。
那记者回头看了靳洲一眼,又转过头去,问他说:“陈容结婚也有段时间了吧?”
陈容顿了一下,说:“是啊……两个月零三天……”
“有没有想过要送对方结婚戒指?”那记者看了看陈容的左手无名指,那里空空如也,什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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