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上守夜是“丧尸人”的事了——这个名字是唐堂起的,着实被“丧尸人”们鄙视了一通,不过,席星宇倒是觉得贴切。今天他接江武值第二班,一醒来,就看见江武和丁子石头靠在一起小声嘀咕着什么,边说边笑。这俩人倒是奇怪的很,也不知哪只眼睛对上了,相处得极好,丁子石像个孩子般依赖着江武,吃饭睡觉玩耍都一定要凑一块,一不见了他的“江哥”就闹腾,简直是上辈子的孽缘。
席星宇对江武点了点头,坐下没一会儿,就看见猫儿从附近的树枝中钻了出来,警惕地动了动耳朵后,走到他身边趴卧下。他摸了下圆滚滚的猫头,往火堆中扔了些书页,开始守夜发呆。
“你们以前不是在普通部队的吧?”
席星宇瞄了江武在火堆下光影不定的脸,点了点头:“我们是实战部队的。”
“你就直说特种部队嘛,我知道。”江武笑了笑,最近的他似乎终于摆脱了丧兄之痛,不再整天板着个脸,“怪不得你们能做的这么好,什么都懂。”
席星宇没接话,他知道江武说话的重点不在这儿,果然,几分钟后,江武又道:“唐堂以前做过卧底?”
席星宇一怔:“你哪里听来的?”
“他先前说的最后一个字不是卧吗?一猜就猜出来了。”
“怪不得唐堂总说你们这些学文的心眼重,现在我总算领教了。”席星宇挤出个干巴巴的笑容,“唐堂以前确实做过卧底。”
“哪里的卧底?”
“过去的事了,问这个干嘛?”
江武耸耸肩膀:“随口聊聊,你不想说就算了。小丁,睡觉喽!”
等营地变得静悄悄的了,席星宇倚在车门上,看着天空中的星斗发懵。曾经他以为唐堂会永远无法走不出过去,现在看来,时间是最好的治愈剂,没有什么不能忘记的。那是不是说,有一天,眼前的这场噩梦也会结束,大家回归到正常的生活中去?那到时候,我们这些丧尸人该怎么办?
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只有猫儿软软的叫了一声。
唐家村不富裕,也远远不到活不下去的地步。唐堂家里盖着三间平房,条件还算不错,但是却在村子最深处。四辆车组成的车队在狭窄泥泞的小路上颠簸着,唐堂在最前面一辆,神情紧张地抓着扶手,眼睛死死盯着远处越来越近的平房院落。
在院落外的空地上停好车,席星宇望向唐堂:“想好怎么说了吗?”
唐堂咽了口唾沫,干巴巴的道:“能怎么说,就这么说呗!”
“压着点脾气。”席星宇无奈的道,“不要顶嘴,记得吗?”
唐堂一脸不高兴的点了点头,下去敲门了,结果,敲了一分多钟,声音都快吵破天了,院子里也没有一个回应。席星宇看见唐堂的脸越敲越青,最后已经是气急败坏了,赶紧过去一把拉住想要踹门的爱人:“院子里没有血腥味,也没有丧尸的味道,不要急!”
唐堂这才稍微冷静了下来,思来想去,看中了墙头,几步助跑之后全力一跳,扒着墙着爬了上去,没几下又失望的跳了下来:“没人,自行车也不在,估计不在家。”
“会不会早就搬走了?”
“看起来不像。”唐堂皱着眉头道,“我还在里面看见摘了一半的菜呢。”
话音刚落,村子西边一声嘶吼传入了席星宇的耳中,他看了下其他人,似乎都没有反应,只有丧尸人和猫儿才露出警惕的神色。他一把拉起唐堂道:“那边有丧尸的吼声,我们走,江武你带着其他人在这里等,储雨跟我来,带上枪!”
三个人带着枪一路飞奔在村中的小路上,不一会儿就顺着声音摸了过去,定晴一看,两具烂肉立刻就吸引了席星宇的注意力,一圈戴着口罩的村民手里拿着锄头之类的东西围作一圈,却谁也不敢靠近。
“趴下!”席星宇架起一柄老式猎枪大吼道,“都趴下!”
猎枪的射击准星相当差,枪口却没有抬的很高,冲击力比较小,席星宇这一枪直接爆头,那块烂肉发出一声沉闷的嘶吼,瘫到地上不动了。另一边,唐堂也是一枪摞倒了另一具,摆了个潇洒的收枪姿势。
“你是阿堂?”村民中有人喊道,“当兵的那个吧?”
“是我。”唐堂顺着声音正寻找着,冷不丁人群中冲出来一个中年女人,腰圆膀粗的,直接冲着他就是一巴掌过去了——啪!
唐堂的本事席星宇很清楚,别说这么远的距离冲过来打,就是贴在身边突然暴起,依唐堂的反应也能拦下来。这不躲不避的,中年妇女是谁就已经很清楚了。果然,打完了,大妈就骂了起来:“小兔崽子,你还知道回来?你怎么不死在外面,也好让我省心!”
唐堂的脸色本来就被打红了,这下子更是红到发紫,咆哮道:“行,我马上走,我还不想回来呢!”
“滚!滚得越远越好,老娘入土都不要你抱照片!”
席星宇叹了口气,正要劝几句,另一个声音又响了起来:“不行,他不能走!这个烂肉是怎么回事,阿堂你要交待一下!说不定就是他们引来的呢?”
这倒是新鲜说法,席星宇一边想着一边看向发话的人,发现是一个浑身肌肉的壮汉。
这下子是真麻烦了。
44村人
尽管唐堂总是唠叨老家闭塞、保守、有理说不通,但席星宇想像中,又不是深山老林,沿海东部的村子,再闭塞能闭塞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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